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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3.校園生活 愜意舒暢

陸布中帶著妻子郝英和兒子小土豆,住在了學校角落的一間舊房子。

這是一個鄉村小學校,教學樓都是磚瓦房,蓋的整整齊齊。墻壁上白色的石灰粉刷的干干凈凈。每間教室門前都有一根磚頭砌起來的正方形屋檐柱,屋檐柱外面用紅色的油漆寫成的教育標語和名人名言。比如: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驕傲使人落后,謙虛使人進步!語言美!行為美!自強、弘毅、求是、創新!等等這些催人奮進,教人成才的思想語言!

校園里分為生活區和教學區,雖然不像現在規劃的完美無缺。但是那種沒有水平草坪,沒有水泥沒有地毯的廣闊地,也著實讓人心曠神怡,尤其是每次下雨過后,小土豆光著赤腳在長著水草的坑坑洼洼的場地跑來跑過,真是心情愉悅,十分快意!

校園里面有好幾位教書先生,像陸布中一樣一家人都住在校園的簡陋的小房子里。他們的小孩子年齡也剛好與小土豆相仿,他們自然而然的成了親密無間的小伙伴。

這就是小土豆的少年時的快樂園。不過這個快樂園,在院墻根附近還有幾個墳頭,院墻外面就有更多的好多個墳頭。小土豆和他的小伙伴不管這些,他們一幫小朋友,沒有大人的忌諱,沒有成人的恐懼,他們甚至經常站在墳頭上,從一個墳頭拿著棍子跳到另一個墳頭之上,嘴里念叨著占山為王!每個小朋友站在一個墳頭之上,相互追趕,快樂無比!

在夏天,他們在校園里面的墳頭之上的草叢之中抓螢火蟲,那一閃一閃的蟲子,讓他們感受到自然界的神奇,居然蟲子身上還能發光!他們嘻嘻、他們打鬧、真是快樂的童年。

在冬天,他們玩蹦蹦球。在有月光的晚上,他們把蹦蹦球用力一彈,會發光的蹦蹦球在校園里到處滾動,他們跟著亮球跑啊!搶啊!真是熱鬧!他們有時候還故意邁著夸張的步伐,捂著嘴巴,不發出一點點聲音,靜悄悄的突然去驚嚇另一位小伙伴!他們轉到墳頭附近,有時候玩累了,他們干脆趟在墳頭上,睡覺!

也真是奇怪,為什么他們小孩子居然一點都不怕,墳墓里面的故人?為什么他們不怕鬼?為什么他們一點都不忌諱,會沖撞了墳墓里面的魂靈?他們為什么不擔心,在那些墳頭上搗亂,會遭到詛咒或者頭疼發熱做噩夢之類?也許這就是孩子們的童真,那些先人們不僅不會怪罪,反而會祝福他們茁壯成長呢!

總之小土豆在這里跟小伙伴們,度過了幾年快樂的童年時光!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成年人所講的妖魔鬼怪,詭異神秘的事情!直到很多年之后,他們都長大了才知道,要尊重故人,在墓地要規規矩矩,要跪拜,要尊重他們,否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在當時,他們確實玩的很開心,很快樂,真可謂無拘無束。大人們所有的規則,他們都不需要懂,都不需要遵守!

當時那邊沒有自來水,也沒有壓水井,而是半個村子用一口圓圓的深水井!水井很深,小土豆跟著大人們去打水,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偷偷的瞟上兩眼井下。哇!簡直讓人戰戰兢兢,心驚膽寒。大人們用幾十米的粗繩子,用鐵鉤掛住水桶,慢慢的放下去。等水桶里面裝滿了水,再一點點把繩子拉上來,有時候水桶沒有掛好,拉了一半,只聽見哐當一聲,水桶掉下去了!有時候還出現,繩子斷了水桶一起掉下去了!很多人排對,等著一桶一桶的往上提拉!

那井底有時候大人們還會看到青蛙,甚至還有蛇,可是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再這里打水,吃這水井里面的水!因為附近沒有水源地,只能在井里面取水!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水井是圓柱形,周圍是用磚頭砌成,一層一層旋轉起來。小土豆和小伙伴們真是驚嘆那些修建水井的先人們。那么深,那么黑,那個時代沒有先進的工具,完全是人工雙手操作。憑的可全都是氣力。他們是怎么潛下去的?就算有人拉著潛下去,那下面的空氣稀薄,他們怎么呼吸?那些磚頭要一塊塊系下去!怎么處理?

這的確也讓小土豆驚嘆人類的智慧,人類真是偉大,真是不可思議!

陸布中每天教課,批改作業。郝英為他們做飯,洗衣服,過了一段清閑日子。

后來陸布中買了一臺黑白電視,家里又多了一個讓人可以集中精力的興趣點!電視是個新鮮的事物。一放學,作業剛做完,小土豆就要盯在電視旁邊,無論什么樣的電視節目,他都感興趣!而且一打開電視,旁邊經過的小朋友們都會不約而同的圍過來,一起觀看。忘記了回家,忘記了吃飯!陸布中發現這種情況之后,他趕緊制止,關掉電視,把孩子們趕出去,要他們快點回家,太晚了,家里人會不安的,會著急的!

校門口有一個六十歲上下的老頭,他除了星期天,每天都背著一個橢圓形的小鐵籃子,從十幾里的地方步行走過來,來到這個校門口,擺地攤。

他的鐵籃子里,有孩子們需要的學習用品。鉛筆、鋼筆、水性筆、當然還有可愛的彩筆,和小零食。比如說棒棒糖,方便面!那都是孩子們喜歡的東西。當然到了夏天還有賣冰棍的騎著個自行車,拖著個長方形的泡沫箱,里面裝著各種可愛的五顏六色的冰棍、雪糕!圍在學校門口,等著下課和放學的孩子們涌出來的熱鬧氛圍!

小土豆當時都覺得好奇,為什么這個老大爺每天要跑那么遠過來,從不間斷。后來他想想,覺得這位老大爺也確實有毅力,十幾年如一日,重復著一件事,從不厭倦,從不抱怨,從不改變!

也許這就是生活!這就是很多人的生活,軍人幾十年如一日的每天訓練、老師每天幾十年如一日教課、畫家每天都要堅持畫畫,從不停止。農民幾十年如一日,重復著田地里的播種插秧收獲!工人幾十年如一日,每天工作。每一種人生,每一個個體都要堅持生命賦予的本能和愿望,或者愛好!

小土豆也經常拿著媽媽給的零錢或者偷偷拿出家里的酒瓶子,出來換棒棒糖,或者冰棍!有時候,課間時間太短,或者他擔心大人們看見,剛買的冰棍或者棒棒糖,沒吃幾口,就不得不干脆扔掉!等大人們走了,他再回過頭來找冰棍或者棒棒糖,當他發現冰棍或者棒棒糖都已經沾滿了污漬,他又不情愿的算了扔掉,因為舔一口,滿嘴都是渣子!實在不好吃!

這對小土豆來說,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是一段難忘的回憶!這基本上就算他人生的起點!他在這里認識字!在這里讀書!在這里漸漸長大!在這里漸漸的感知這個世界的冷暖!他的人生就在這里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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