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放紙鳶
- 告訴桃花
- 林臣一
- 2125字
- 2020-04-12 09:42:13
那天后,我都對夏宜保持的距離,即使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經常待在一起,但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覺的就有了變化。
四月伊始,春意比以前更濃了,真正的能感受到春回大地,萬物復蘇的樣子。
再過兩日便是清明節,那日皇家要去蘭若寺祭祖和春祭,我是長平公主自然也要參加,我對每年這種安排都已經麻木了。
我上次上街買了個燕子紙鳶,今天正好有風,我讓阿香把我買的紙鳶拿過來,可以在別院里放。
我讓阿香拿著紙鳶跑,我開始放線。但是試了好多次,紙鳶都沒能飛起來,阿香累的坐在石凳上氣喘吁吁。
我讓一旁的小趙過來,讓他拿著紙鳶跑,小趙躍躍欲試的配合我,但可惜還是失敗了。
我氣得把紙鳶扔到地上,什么破紙鳶,飛都飛不起來!
有人把紙鳶撿起來,把線捋好,把線遞給我。
“這線你拿著。”
夏宜把線塞到我手里,讓我放線,然后他拿著紙鳶快速的跑,紙鳶被他奔跑時的風帶起來了。
線越放越長,夏宜將紙鳶松開,順風刮來將紙鳶送到天上。
見天上飄著的燕子紙鳶,我開心不得了,一直喊著,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可以風越來越大,這線漸漸不能掌控風箏了,夏宜將我環抱在懷幫我壓著線,我背后就是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跳動的心臟。
夏宜在我耳邊輕聲說,沒事有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那,我感覺有些癢癢的,想去撓一撓,但夏宜按著我的手不讓動。
這一個月來我快要壓下的感情,此時又被夏宜撩撥起來。
“你的意中人不會吃醋嗎?”
他對我這樣曖昧不明,把他的意中人置于何地?
夏宜卻說,“我心里又沒別人,她為什么要吃醋?”
如一盆涼水當頭澆下,澆滅我心中涌起的小小火苗。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我掙扎的脫離他的懷抱,不愿在看他一眼,只專心的放紙鳶。
“對不起,靈兒。”
聽到他叫我靈兒,我驚的轉頭盯著他,自從我有了封號后,連父皇母后都是叫我長平,再也沒有人叫我幸靈、靈兒。
夏宜剛才居然叫我靈兒,他什么意思?可是從他的反應中我看不出來其他。
“放肆,靈兒也是你叫的嗎?”
既然不喜歡我,何必又要來招惹我,我的自尊是不許任何人可以踐踏的。
夏宜愣了一下,單膝下跪向我賠罪,“對不起公主,在下一時失言,望公主恕罪。”
阿香和小趙見我們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現在突然鬧了這一出,都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好好思過去!”
我將手中的線松開,紙鳶順著風飄得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云層中。
清明節這天,我比以前早起了兩個時辰,外面的天還黑著呢,星星還在天上閃爍著。
我揉著眼睛困得不行,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幾個婢女們圍著我給我穿上重要時候要穿的公主制服。
衣服穿好后,我照著鏡子,挽著金絲八寶攢珠轡,一身縷金百碟穿花綢緞長裙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我及腰的青絲被婢女們高高挽起用鳳頭金釵固定但還是有幾絲頑皮不已的散落在肩頭。
還要撲上散粉,在嘴上、臉頰涂上胭脂,用青黛細畫眉毛。頭發上繁瑣的發飾很沉,讓我的脖子很累。
等她們將我打扮好后,后院里的雞才剛剛打鳴。我還得趕到皇宮去給父皇母后請安,再一起出發去蘭若寺。
我的手搭在阿香的手臂上,慢慢的走出門,時刻的注意腳下,可別踩到裙擺摔倒了。
夏宜已經在門外等候,見我出來自然的跟在我的身邊。
馬車就在門口停下,我踩著小板凳上去,夏宜給我掀著簾子,怕我的頭飾被掛到。
我穿著這身華衣的坐到車子,如釋重負。捏捏我酸痛的脖子,這頭飾真是沉得不行,還好我不是天天帶,不然我的脖子早晚得出毛病。
路上沒有什么人,所以我們很快的便到了皇宮門口。
夏宜給我掀開簾子,我還是踩著板凳,扶著阿香的手才下了車。
我款步姍姍的,儀態端莊的行走,宮門口的守衛都向我行禮問安。
宮里步履匆匆的宮女和太監們見了我也停下,向我行禮,我輕輕的點頭。
我現在先要去鳳儀宮給母后請安。走到鳳儀宮,我感覺我的腿都要累斷了,門口停著幾個轎子,想是妃嬪們都來給母后請安了。
我走在前面,后面跟著兩排仆人和婢女,鳳儀宮里的宮女都給我行禮,已經有宮女給母后稟告我來了。
母后的心腹素秋來迎接我,“公主萬安。”
門口的宮女打開門,我環視了一眼,兩排座位大約坐了十幾個嬪妃,還有說有笑的說些什么。
只有阿香能跟著我進去,其余的人都在外面侯著。
我走到坐在鳳座上的皇后跟前,側身行禮,“兒臣參見母后,恭請母后萬安。”
皇后保養得體的臉上出現喜色,我又給各位娘娘請安,娘娘們也站起來給我回禮。
我的位置在最靠前,坐下的那一刻,我心里特別高興,我終于可以歇會了,把我累的不行。
容妃坐在我的對面,我能感覺她時而打量我,我也回應她的目光,她還向我問好,說我出落的越來越好了。
我知道她也是虛情假意,也和她虛與委蛇,只和她謙虛,順便問她安。
我知道母后和父皇的關系不是很好,只是母后是太后的侄女,父皇不能廢后。而這個西域來的容妃,很得父皇的寵愛。
快要到出發的時候了,母后讓不參加祭祖的妃嬪回去了,只有三個妃子,兩個嬪跟著參加。
母后也早已換好冠服,鳳凰在身,只有她資格穿。我看到容妃看母后的眼神滿是嫉妒與陰毒。
我們一行人到了太和殿,父皇和李嘉澤、李嘉書已經在那里等候了。李嘉澤穿的是太子冠服,意氣風發,霸氣外露。
我給父皇跪下行禮,“兒臣拜見父皇,恭請父皇安康。”
父皇威嚴的坐在上面,含笑著讓我起身,我又給李嘉澤和李嘉書一一側身行禮。
李嘉澤雖然還是那張萬年冰山臉,但我早已習慣他的性格,他平時對我還是極好的。
李嘉書還和我說幾句客套話,但他的那雙色瞇瞇的眼睛讓我感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