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記憶里,她總是在換老師。
初一,她的班主任,是的,又一女的。
她告訴我這個班主任,特別喜歡周五留校。
書沒背完的,留下,作業沒寫完的,留下,這一周犯了錯的,留下。以上這些,她只有書沒背完,每一周都有任務,她每回都是老熟客。
一學期下來,她就沒有一次是完美回家的,反正,她都習慣了。
就這樣,每到周五就留校,留校留了兩年。
初三,一開學,她又換班主任了,這回是個男的,還挺帥的。高高的,長得痞痞的。他們班物理老師是男班主任的老婆。兩人站一起真就驗了那句“郎才女貌“
可她變得不乖了。
辦公室喝茶茶,做了許多以前不敢,也不敢想的事。
她始終忘不了,那晚她和她朋友,還有宿舍里的一群人打牌,輸一盤,喝一杯白酒。到頭來,那瓶白酒反正差不多都讓她給喝了。
她喝的迷迷糊糊的感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第三節課了。
至于她是怎么樣存活下來的,純粹僥幸。
“她今天早上有點發燒,還在休息”朋友主動進了辦公室。
“嚴重不?怎么不去醫院?”男班主任手頭批著作業邊對朋友說。
“噢,我問了他他說不去,但是我給了吃了點藥,剛剛摸的時候稍有點退了”
“那就好”
男班主任從沒走進過一次她們的宿舍里,查寢也只是站在門口點名,只要不犯原則上的事,就不會罰你,犯了,你就可以準備準備后事了,可以這么說。
留校,在他這里就廢除了,就純靠自覺學習。這么一來,她也就廢了。你看似輕松,自由自在的,其實就是一個時間長的定時炸彈。
這么一帶,就是初三畢業。
說快,只是分離的那一刻說:“三年真快啊”
說慢,也只是在自己難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