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邪王獨寵之天才小醫(yī)妃
- 喻小恬
- 4444字
- 2020-04-15 00:00:00
“哪里來的登徒子!”楚嫣然面色羞赧,一副楚云輕占他便宜的表情,沈清遠慌忙將她護在身后,滿是心疼。
男人伸手一把抓過楚云輕的肩膀,原以為是個瘦弱的猥瑣男人,可不想楚云輕轉(zhuǎn)身,卻是個白凈少年。
沈清遠打算狠狠教訓(xùn)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可他手下一滑,楚云輕像是泥鰍似的滑溜走了。
她復(fù)而轉(zhuǎn)身,對著做了個鬼臉:“就這等姿色,白送給爺,爺也不要!”
楚嫣然氣得臉色都白了,她直跺腳,拽著沈清遠的胳膊:“他……他竟然這般羞辱我,清遠哥哥,我不活了。”
“不過一個流氓地痞,與他置氣不值得。”
沈清遠慌忙勸慰道,抓著她的柔荑在手里,看著懷里的人兒哭得這般傷心,他心底也難受。
“不許再哭了,等會西街拍賣便開始了,去替你尋些珍寶可好?”沈清遠笑著道,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楚嫣然破涕為笑,今夜廟會的大頭便是西街拍賣行,一年一次,上頭拍賣的珍寶便是連皇家都不曾擁有,可謂吸引了不少人。
只要有錢,便可以悉數(shù)將其帶走。
而楚云輕今晚的目標(biāo),同意是拍賣行,從那男人身上薅羊毛薅下來不少銀兩,還有檀修之前也送來了不少錢財,她想著過來淘點有用的東西。
她到的時候,西街已經(jīng)擠滿了不少人,拍賣行四周有八個角樓,設(shè)置了貴賓席,她抬步往頭一號角樓走去。
卻不想被守門的人攔著。
“這位公子,您不能上去。”小廝倒也禮貌,伸手?jǐn)r下楚云輕。
她從懷里拿出一塊銀制而成的令牌,與小廝手里的碰撞在一塊兒,紋路完全相合,這就是出入角門的令牌。
當(dāng)然也是從檀修那兒討來的,早前匆匆忙忙地派人給她送過來。
那小廝全然換了一副面容:“您這邊請。”
楚云輕跟著小廝上樓,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之下,誰人不知,這座角樓是歸于誰人,可惜如今那人已經(jīng)死了。
那么這位公子又是什么人,生得這般白凈俊秀……
“那是七王府的人吶,原以為這次拍賣會很無聊呢。”
“那公子生得清瘦,也不知是七王府何人,要我說,這輩子嫁不得七王爺是個遺憾,若是能入七王府。”
“你想得美。”
底下討論聲一波接著一波。
楚嫣然蹙著眉頭,滿臉不悅。她凝聲:“你們剛才說七王府的公子是什么意思?”
“就剛才上角樓那位,生得可不比七王爺差。”那人應(yīng)了一句。
楚嫣然滿臉疑惑,可他們上不去這邊的樓,只能坐在對面,隔著簾兒遙遙地看那人的身形。
沈清遠也覺著奇怪,摸了摸下巴:“難不成是檀修來的?”
“檀修生得如何你心底不清楚嗎,他如何能與七王爺比。”楚嫣然隨意一句,意識到身側(cè)男人的不爽快,忙改了口,“但在嫣兒眼底,誰都比不過清遠哥哥。”
“就你嘴甜。”
沈清遠跟吃了蜜似的,整個人都甜滋滋的。
而此時坐在對面的楚云輕,倒是自得的很,她翻看著今夜要拍賣的東西,除卻那些奇珍之外,她只看得上那一套鬼門十三針。
曾經(jīng)的鬼手圣醫(yī)所用的金針,世間僅僅這一套,也是她聽聞許久的玩意兒。
前世聽說古時有人三針治病,怕是這位大佬了。
楚云輕托著腮幫子,摸清楚這拍賣行的形勢,才好下手,然而她不知道,這一次出入角樓,卻炸開了一段傳聞。
甚至有人猜測,這位公子是早前七王爺養(yǎng)在府上的面首,不然世間又有誰會生得這般好看。
率先入場的是件珠翠,她瞧不上眼,看著那幾個人爭得面紅耳赤。
與現(xiàn)代拍賣也差不了多少,搖動角鈴來加價,每次加價萬兩銀子,她看得無聊,恰好小廝送了不少點心過來。
楚云輕也不知道是到了第幾件珠翠,瞧著對面卯足了勁在爭取。
她眼底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在沈清遠他們搖動三次鈴之后,眼見著無人能與他相爭,就在那錘要落下之時,忽而一道清冽的鈴聲響起。
楚云輕連著搖了五次,一口氣將東西加到了十萬兩,簡直駭人聽聞,跌破所有人的眼。
“他是成心與我們過不去呢!”楚嫣然巴巴地拽著沈清遠的袖子,“加一次也就罷了,連著加了這么多次,清遠哥哥,我就喜歡這玉蝶簪……”
“不怕。”沈清遠捏了一把汗,本來五萬兩已經(jīng)是奇高的價格了,他以為能出出風(fēng)頭,可誰知道。
對面到底坐著何方神圣?
額頭的汗水涔涔往下,沈清遠當(dāng)真懷疑對面那人是故意的,他加價,她就加三倍。
一直到了十八萬兩,眼見著就要奔二十萬兩銀子,楚嫣然氣得直哆嗦,她撒嬌道:“清遠哥哥,絕不能丟這個臉,他……”
“嫣兒,他是故意抬價,咱們不與他爭辯。”沈清遠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心虛的很。
再往后,沈清遠可付不起,到時候鬧到了沈家,他指不定挨揍。
可他不愿意佳人這般委屈,左右為難之時,一錘定音,楚云輕拍了那件玉蝶簪,氣得楚嫣然拂袖起身,眼帶熱淚,倒在男人身上哭。
“我今兒倒是要看看,他是什么人!仗著七王府的威風(fēng),狐假虎威,敢跟相府和將軍府作對!”
楚嫣然狠狠咬牙,氣得直哆嗦。
而此時把玩著玉蝶簪的楚云輕,心底倒是滿意地很,這是前朝舊物,出自大師之手,世間僅此一件,只不過市面上最多只值三萬兩,她倒是虧本賺吆喝。
不過是想氣死那個女人,反正花的也不是她的錢。
無礙,誰讓夫君有錢呢,就是這樣任性!
而此刻,躲在暗中的男人身子一抖,他怎么不知道這小貓兒喜歡珠翠珍寶,若是這般,他倒不如直接拿了送給她。
檀修忍著笑意:“我都說了,是個女子都喜歡這些小玩意兒,你倒是不聽。”
鳳晉衍黑了臉,哪里理會檀修。
十八萬兩,換楚云輕一笑,檀修只覺得這事兒荒謬,可這位爺做出來,那可一點不稀奇。
畢竟單身二十多年,頭一回被個女人迷得暈頭轉(zhuǎn)向。
“人可壓根不知,這拍賣行就是你的產(chǎn)業(yè),花著自家的錢買吆喝,也就你做得出來。”檀修笑笑。
最后錢還不是回到楚云輕的手里。
堂堂戰(zhàn)神七王爺,如今卻像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
“你懂個屁!”鳳晉衍啐了一口,“本座樂意,你管得著嗎?”
檀修翻了個白眼,自暗中落下,他往那角樓過去,他可是能正大光明地跟楚云輕見面,就是要氣死鳳晉衍,悶騷有什么用,只能悶著罷了。
“檀修?”楚云輕蹙著眉頭,一副被人拿臟的表情。
“王妃娘娘,屬下差點認不出來,都在傳七王府出了個美人公子,屬下來瞧瞧。”檀修嗤笑一聲,“娘娘竟也喜歡這些物什。”
楚云輕頓了一下,輕笑道:“我好歹是個女人吶。”
“不過屬下瞧著,這玉蝶簪太過濃艷,不適合王妃,倒不如這珠串,傳聞可是隱族雪妃留下的至寶。”檀修指著冊子上,那通體瑩潤的雪魄珠串。
楚云輕視線落在上面,腦子忽而一陣生疼,好似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她看得愣了神!
腦子里一閃而過,那些混亂的畫面是什么。
楚云輕抓不住。
可是眼角酸楚,好似有眼淚要落下,為什么看這雪魄珠串,竟然會有這樣的感覺。
檀修也察覺到了異樣:“怎么,美得說不出話來了,傳聞這雪妃可是懂獸語,能與鳥獸作伴的。”
“雪妃?是先帝的妃子嗎?”楚云輕低聲問了一句。
檀修點頭,卻也沒有多說什么,他說雪妃是世間少有的美人兒,也是隱族后人,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可是在三十年之前,不知為何,先帝一怒之下,滅了隱族,雪妃自此失蹤,杳無音信。
“隱族……又是什么。”楚云輕喃喃,當(dāng)是聽了一個傳聞,可為什么心口壓抑地很,舒展不了了。
檀修不曾多言,他看著呆愣的楚云輕,倒是幫著搖了那鈴鐺,他以為楚云輕被這雪魄珠串所吸引,如此便是勢在必得。
楚云輕緩過神來,淡淡地看了檀修一眼:“多謝檀管家。”
“說了叫我阿修,若是你不好意思,便喊我七哥好了,我在家排行老七。”檀修笑得眉眼彎彎,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
這聲七哥若是討來,他能在鳳晉衍面前炫耀一輩子。同樣都排行老七,他鳳晉衍如今只能在暗中看著。
可奈何楚云輕不會輕易開口。
“你莫要說笑了。”楚云輕低聲道,伸手拽了那繩索一下,鬼使神差地搖了十幾下。
這件東西,比鬼門十三針,還要吸引她的注意。
可就在此時,斜對面那黑色簾兒遮蓋下的鈴鐺卻是一直在響,楚云輕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聽到那人一錘定音。
“他不過才拉了一下,為何?”
“那是主座,唯獨只有拍賣行的主人才能做,這本就是他的東西。”檀修給她解釋,心底卻是不屑,鳳晉衍這廝居然玩起手段來了。
準(zhǔn)就瞅著楚云輕想要雪魄珠串,他便給攔了下來。
果不其然,楚云輕忙不迭地下了角樓,她也不知道為何,眼眶的淚水沒能忍住。
就像是一件故人之物,可她明明才穿越過來沒多久,楚云輕到了樓下,男人眸色中帶了一絲喜悅,他放下茶盞:“讓她上來。”
“是。”
侍從不明白,可到底還是放行了。
楚云輕著急忙慌地上來,可在看到桌邊坐著的男人,沒來由一陣氣憤:“你,故意的?”
又是他!
氣得楚云輕牙癢癢。
“這么巧,坐下喝一杯。”鳳晉衍裝作淡然的模樣,小丫頭居然這般燥了,他替她倒了一杯,“普洱,味很醇厚。”
“我沒心情跟你掰扯,多少錢,我要了這……”
“唉,你瞧。”男人慢慢掀開簾子,此時已經(jīng)月上枝頭,漏進幾縷月光,皎潔若白,照映著那雪魄珠串,散發(fā)出很鬼魅而誘人的光。
每一顆珠子里面好似有畫面一般,特別的純凈。
“你贈予我一瓶藥,我回你一串珠,如此,兩清。”男人說著,抓起楚云輕的手,便將那雪魄套在她的手腕上。
楚云輕微微愣神:“你……”
他的眼眸,在雪魄光芒的照映之下,顯得格外的柔和,帶了一絲濃濃的寵溺,好似是戀人之間這般。
男人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楚云輕身子一抖,慌忙拽了回來,腦子里全是那晚解毒的時候,這男人妖孽般的表現(xiàn)。
露水情緣,也會入了心的。
“本座不喜欠人情,你也莫要感動。”男人嘴硬,說道。
楚云輕哼了一聲,狠狠瞪了鳳晉衍一眼:“感動什么,分明是你自作多情,好了如此不相欠,那最好以后還是少見面!”
那屋子鬼魅的很,壓著她的心,心跳快得跟脫了韁的野馬似的。
目送著遠去的背影,空曠的地方響起一道聲音:“你可真有本事,可別忘了她不是尋常小姑娘。”
“本座樂意。”
鳳晉衍繼續(xù)閑適地喝茶,他可瞥見她的驚慌,像是小鹿似的落荒而逃,臉頰染了一片疑暈。
鳳晉衍心情大好,也不理會檀修,他見著抱走鬼門十三針的楚云輕,面露喜色,腳步也輕盈,不由得喜上眉梢。
檀修拿了一顆果子,放在嘴里,酸味快要炸裂了,他皺著眉頭:“這天底下,要論哄媳婦還是你最厲害,錢呢媳婦花了,最后還是落到自個兒的口袋里。”
“不過幾十萬兩,以為本座養(yǎng)不起人?”鳳晉衍蹙眉,好歹也是七王府的人,走出去切莫丟了他的臉。
“呵。怕是不止。”
檀修笑著道,瞧楚云輕那副模樣,怕也是個敗家娘們,不過某人寵著還來不及呢,非得面上這般別扭,死不承認。
……
楚云輕下了樓,卻被來人攔著去路,楚嫣然的目光剛觸及她,便像是炸開了鍋。
“是你!”
“滾開。”楚云輕冰寒的語調(diào),滿眼透著殺氣。
“是你搶了我的玉蝶簪,竟是你這個無恥小賊!”楚嫣然叉著腰,面色通紅,“你大抵不知道,我可是相府千金,識相的最好把簪子交出來。”
“沒錢還上趕著來拍賣行,不怕丟了相府的臉面。這簪子是我拍賣得來,小姐若是有錢,不如買了?”她笑言。
楚嫣然氣得不行,她揪著沈清遠的袖子,一扯。
這般羞辱,不把相府和將軍府放在眼底。
可眾人都瞧著,沈清遠也不愿意把事情鬧得太過,他往前走了一步:“這位公子,敢問如何能割愛……”
“二十萬兩,一分不少,我賣給你如何?”楚云輕勾起一抹笑意。
“你!”沈清遠憤懣,可還是忍住了,就算再怎么氣憤也不能發(fā)作。
“拍賣不過十八萬,如今卻獅子大開口,你這腌臜玩意,不過是七王府養(yǎng)得一條狗!”楚嫣然破口大罵,可楚云輕壓根不在意。
她把玩著手里的玉蝶簪子,故意在她面前顯擺。
“連十八萬都給不起,你們不是更丟人。再者說,這是我的物件,我愿意給誰就給誰,送個乞丐也比給你強。”
言畢,楚云輕轉(zhuǎn)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