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里了……”林畫兒盯著眼前這座大別墅,一瞬間不知道是驚喜還是驚悚。
她不過是落水,何德何能被這樣大戶人家的病弱小少爺救,還好是救了,弄不好就……
林畫兒心一寒,不敢想,尋了個位置,正準備將手里抱著的錦旗準備放置好。
這時,她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好巧……”
林畫兒驚奇地回頭,就看見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人,扎著干練的馬尾,正抱著一束花看著自己。
“你也是來看病的?”她問。
看病!?這又不是醫院……
林畫兒細想,又覺得差不多,“呃……算是吧……”
那小姐瞥了一眼林畫兒手里紅色錦旗,像是知道了她的來意,笑瞇瞇道:“那就一起進去?!?
林畫兒拒絕,剛想說我把錦旗放著就走,就看見里面來了人,頓時五雷轟頂一般,苦笑不以。
“南小姐!”王姨一臉笑意,看見抱著紅色錦旗的林畫兒,以為是南之朋友,向南之求解?!斑@位是?”
不等南之開口,林畫兒立馬把錦旗遞給王姨,掛上專業的笑容,“阿姨你好,我叫林畫兒,多謝你們少爺那天救了我。”
王姨一愣,大抵是想起來了,隨即熱情的招呼兩人里面喝茶,林畫兒盛情難卻,只好隨和著入屋了
莫管家見狀,上樓去請示景深。
門輕輕敲了幾下,景深把門打開,朝莫管家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他走去幾步,眼睛不動聲色的尋那人的身影。
走到樓梯口,便看那人坐著,穿了一身黑,就知道她一定回來,景深勾了勾嘴角。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襯衫,又像想到什么,眼珠子轉了轉,又進了房間。
出來時,已經換過一身衣服,黑色的,神秘無比。
林畫兒雖沒有參觀過這么漂亮的別墅,倒也不至于夸張得合不攏嘴,只是一雙眼睛難以控制的東看看西看看,最后視線落在從樓梯緩緩下來的男人。
男人長的很好看,身高目測有一米八五以上,皮膚白凈,鬼斧神工臉上,一雙淺茶色的眼睛顧盼生輝,便見他眸中星辰璀璨,柔和的目光十分吝嗇,它是一條射線,只落在南之身上。
盡管他如此含情脈脈的目光并不是對待自己,林畫兒心里還是劃過了一絲異樣,不由臉頰漲紅,心跳迅猛。
她急忙低下頭,慌亂的找水喝來掩飾自己不自在,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人兒,更何況還是個男人……
陶瓷杯滾燙的,那熱茶傳導而來的高溫讓林畫兒冷不防被燙了一下,條件反射的縮回手。
“小心!”林畫兒王姨齊聲道,林畫兒看著那杯子被她帶的偏位,就要掉落在地,卻被一只細長白皙的手從空中接住。
南之被熱茶的滾燙燙得眉頭一皺,微微適應后才安慰道,“我沒事。”
說完慢條斯理地抽出幾張紙巾擦了擦手,還讓王姨喊人來把地擦干凈。
“南小姐,你接它做什么呢?”王姨有些心痛,來回檢查了幾遍南之的手,才確定沒事。“燙著你就不好了……”
“哎,少爺你下來了??!”王姨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自家少爺,穿了一身黑,倒是和南之挺配,就笑道。“你們聊,我去廚房給你們洗些水果?!?
林畫兒這會又不好意思看景深,只好關心的問南之,“那個,你……你手還疼不疼?”
“不疼……”南之把手舉到林畫兒面前,已經看不出紅了,這點小傷她還沒放在眼里。
“你就給我帶了一束花?”景深優雅落座,岔開話題,只是剛一坐下就立即對她只給自己帶了一束花表示很不滿。
南之皺眉看他,耐心解釋:“我沒時間準備?!?
想了想又道:“我來探病,探病不就是要帶一束花嗎?”
不帶一束花,難不成帶花園?
南之覺得很荒妙,淡淡撇了他一眼,兩人目光相對,一個揶揄無比,一個柔和洋洋。
“南之……”景深說。
這時,徐醫生剛來從外邊進來,景深的話被打斷。
他提著醫藥箱,看見景深衣著單薄,室內又沒有開暖氣,犯職業病,忍不住操心起來。
徐醫生催促莫管家去給景深拿件大。
“這樣子,什么時候能好!”
南之聽他呵斥,又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的景深。
景深挑挑眉,直道:“我不冷?!?
南之抿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吐出這幾個字:“病人的感知能力會隨著病情的嚴重與否而提減……”
這句話,早在十萬八千年前他和她說過,景深一晃神,笑了。
他徑直起身,來到南之身邊,俯身道:“走了?!?
南之臉一黑,立即道:“我沒空!”
然而景深也只是告訴一聲,執拗的拉起她的手,不管不顧:“需要我派人送林小姐回家嗎?”
突然被點到名的林畫兒連忙擺手,表示不用,景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之前也沒有接過莫管家遞過來的衣服,出門感覺冷了就一個勁往南之懷里鉆,惹得南之只好大罵:“滾,讓你不穿衣服!”
整整比她高出一個頭的人,鉆她懷里!?
一點都不像話,南之不能理解,又不能推開他,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她這一推又磕哪碰哪了。
到時倒霉的還是她。
景深是冷,但還不至于冷成這樣,他裝作若無其事摟過南之的肩膀,兩人貼在一起,他倚在她身上,也不知是太信任,他還能閉著眼享受。
“景深,有臺階!”
“嗯?!?
“哎,你怎么閉著眼睛,你看路,我拜托你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