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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昌明玉器王昌明

在老者的述說下,墨塵一一了解了其中原由。

江遠江掌柜膝下有一子,名為江常勝,本是商家取名常勝之道,未曾想此子不知為何,竟染上賭習,人送外號金城常勝。

江常勝常年游手好閑,到處賭錢,也有輸有贏,靠著自己家的金玉玉器,倒也混得風聲水起,雖流里流氣,日子也算能過得下去。未曾想幾個月前,這江常勝聯合幾個富貴子弟做了把大莊,錢沒贏著,倒是把自家賠了個底朝天,江遠的積蓄早就被江常勝這幾年霍霍光了,哪里還有錢還帳?

還不起錢,這些富家弟子就花錢請了些人天天上門要債,本來金玉玉器生意也算不錯,就是因為債主天天上門要錢,把客人都趕跑了,所以才落到這般田地。

“本來我這鋪子憑著這數十年在金玉城的名聲,也能賣個好價錢,但經過混混這么一鬧,誰還敢收我這鋪子?”江遠道:“我跟您明說,也是看在您剛才不懼那幾個伙計,老夫敬公子心正,才跟您實說,鋪子您收了去,生意怕是做不起來。”

墨塵一愣:“江掌柜這是決定要賣給昌明玉器了?”

“哎,”江遠嘆道:“昌明玉器王掌柜此人,心狠手辣,將我這金玉玉器鋪面的價格壓得極低,我本不欲賣,只是也不想因此禍害了別家鋪主,思來想去,如今也只能賣給昌明玉器了。”說罷,江遠拱拱手:“公子如此上心,老夫先謝過了。”

墨塵越聽越不對,心中總有疑惑,伸手攔道:“慢著,江掌柜,在下想請教幾個問題,貴公子現在人在何處?是如何輸掉鋪子的?之前掌柜所言,有混混鬧事,為何我進鋪子時,沒有見著?”

江遠拱手道:“江常勝那廝還不配被人稱作公子,不過,他因逃債,我讓他回老家避避風頭去了,至于如何輸掉鋪子的,他曾跟我說過,說有幾個富家子弟,哦對了,其中有一個好像叫胡飛,是胡家的公子,幾人瞧見一外商入城,對金玉城不熟,于是盤算一番,湊了好些家底做了個局,準備好好宰那外商一刀,我之前不知,若是知道,也不會任他胡作非為……”

“哦?最后輸慘了?會不會是那幾個……”

“不會,”江遠道:“那幾個富家子弟也輸慘了,猶其是胡飛,輸得個干干凈凈,回去之后還被暴打一頓,好生難受,不過也活該,誰讓他們本來是要坑人家呢?”江遠十分無奈。

“有點意思,從來只有做局者占便宜,卻未聽說做局者把自己賠進去的道理,江掌柜,據我分析,你們家兒子恐怕是被坑了。”墨塵正色道。

“哦?”江遠疑道:“莫公子此話怎講?”

墨塵冷笑道:“我不知幾人做的是何賭局,但賭局之中,輸贏必然是多贏少,做局者屠豬頭,就算局不成功,也斷然沒有把自己坑進去的道理,我倒是聽說,這各洲之內,有無數騙局,其中一種,就叫殺豬局。”

“何謂殺豬局?”江遠問道。

墨塵望著江遠道:“何謂殺豬局?就是專挑那些無甚家庭背景,又家有小富的人,抓住機會,讓他傾家蕩產啊,依我看,江常勝所設之局,就是被人反設了,那幾個貴公子,十有八九是跟外商一伙的,反設江常勝,最終目的,就是你江家的鋪子,金玉玉器!”

“什么?”江遠剛拿起手中的茶杯,正待要喝,聽到此語,手中茶杯一松,就要滑落。

墨塵仿佛早已預見,位置不變,腳下輕輕一抬,將茶杯踢回空中,穩穩接住。茶水已穩,墨塵將茶杯遞回給江遠,江遠吶吶道:“公子所說,可是真的?”

墨塵冷笑:“我聞江掌柜所說,便大膽猜測幾分,那鬧事要債的混混近日消失,是否是昌明玉器人所為?”

江遠臉上更是一驚:“這事發生沒多久,公子是如何知道的?沒錯,確實是昌明玉器王掌柜給我解了圍,那日,他說要收我金玉玉器,待他收完后,我就有錢還了,但混混還來鬧事,搞壞金玉玉器名聲,讓他得不償失,他就不收這個鋪子,讓那些混混收不到賬。”江遠道:“說起來,此事還多虧了王掌柜。”

“糊涂啊。”墨塵大嘆:“若我猜測不錯,此事,十有八九就是那昌明玉器王昌明,在背后做的手腳!你兒子先中連環套,然后一套接一套,最終套到你江家金玉玉器上面,江掌柜,萬萬不可明珠暗投!”

“公子如此猜測,可有何證據?”江遠十分震驚,但仍猶豫不決。

“目前沒有,不過此事簡單,若江掌柜將鋪面賣于我,將欠帳還了,若還有人鬧事,獲得昌明玉器故意針對,那此事絕對是王昌明所為,只要他對此店鋪還有強占之心,總會落出破綻,到時,事情就水落石出了。”墨塵道:“哪怕為查到真相,還請江掌柜將此鋪轉讓于我!”

“哦?”江遠大為服氣,且不說這位公子三言兩語就推斷出許多事實,光是明知這鋪子有大風險的情況下,還有盤下的勇氣,這份心,不俗。

“公子真不怕?如是那昌明玉器再設陰謀,公子不會傾家蕩產?”江遠再度問道。

墨塵對自己的陣法十分自信,坦然道:“江掌柜放心,我若接下,就斷然不會有被別人搶走的道理,更何況我相信現任城主溫如君,只要行得正,做得端,他也不會坐視不管。”

“公子大義!”江遠大笑道:“好,那我這鋪子,就轉給公子了。”

墨塵道:“那就謝過江掌柜了,不過,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

“哦?”江遠道:“還請莫公子明說。”

墨塵知道自己年紀小,才十二歲,若做生意比起這些老炮來可難得多,更何況自己對各項開支流通等繁雜事項并不精通,還需把時間花在修煉陣法之道上面,肯定需要一個經驗老道的商道老饕來協助掌管,這江遠言語之中堂堂正正,心地不錯,至少轉讓鋪面這事上不想坑人,算是個難得的人才,于是有了想請他執掌自己鋪子的想法。

“我見江掌柜言語之中為人頗為正直,對鋪子又有難舍之心,我到是有個想法,我將來所開之鋪,交于江掌柜,待遇方面自然不差,每年還有分紅,不知江掌柜意下如何?”墨塵為請到江掌柜,向他執禮,以禮待之,以心誠之。

“這、這……”江遠一時愣了,他萬萬沒想到轉讓商鋪,還可以這樣。

“如此這般,公子吃虧得很啊。”江遠愁道:“老夫一把年紀了,不愿占年輕人便宜。”

“江掌柜這是哪里的話,論經商,晚輩不如江掌柜,論識人閱客,晚輩不如江掌柜,若是論那錢財算計,貨物流通,店家談判,晚輩更是遠遠不如,所以何來占便宜一說?反倒是晚輩占了便宜,白白得了幾十年經驗。”墨塵眼神十分誠懇,大有江掌柜不答應,自己就一直執禮之勢:“還有,江掌柜若留下,江常勝一事一查清楚,江掌柜可馬上知道。”

江遠望著眼前這位年輕人,內心涌起巨大波瀾。

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溫家有溫如君,有子溫正,眼前有這位名為莫塵的少年,更遠處,說書人常說起的驚艷絕倫之輩,姜家之女姜玉恒,盧家之子盧笙,還有上蒼洲的白盛雪,以及那些名聲在外的少年,這個天下,走過漫長的路,又到了百花爭艷的時代啊。

只是,江遠對自己的兒子江常勝仍氣憤不已,他不求此子比得上那些年少盛名的少年們,哪怕只是個普通人,也還行啊,偏偏是個好賭之徒,不求上進,讓人失望。

再看面前這個年輕人,或許,在自己的輔佐下,金玉城中,又會多上一位名揚金城的少年?又或是各種機緣巧合之下,這位年輕人會成長為與年紀輕輕便在中洲翻云履雨的那些年輕人比肩,亦未可知?

看著墨塵堅定的眼神,江遠更加確定,自己在金玉城從商這幾十年,什么人沒有見過?這位名叫莫塵的少年心有大義,眼神不凡,與那些富家公子不一樣,確是位出類拔萃的年輕人。

江遠大笑三聲:“哈哈哈,難得莫公子如此看得起老夫,這份差事,老夫從了!”

“太好了,謝過江掌柜,以后,還要江掌柜多多費心了。”墨塵道。

樓下幾位王昌明派來的伙計聽得樓上有動靜,匆匆上來罵道:“老東西,你在那和這臭小子嘀嘀咕咕什么呢?信不信我回去就讓王掌柜把你這鋪子拆了?”

“哼,”江遠雙袍一震,怒道:“你們這幾位小廝,來我這金玉玉器作威作福多日,我未怪罪已是開恩,如今還敢胡鬧?回去告訴王昌明,他的如意算盤落空了,這金玉玉器,如今已然轉手,姓莫。”

“好你個臭小子,敢半路截胡?看打!”幾個伙計一言不和,就要強沖。

“來得好!”墨塵起手就是一品武戰陣,若大金字喚出,直擊幾位伙計身上,幾位伙計紛紛摔落樓下。那伙計見是個硬茬,不敢硬來,便放下狠話:“你們給我等著,半路截胡,王掌柜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哼!”

說完,幾位伙計頭也不回,直奔昌明玉器而去。

“莫公子好功夫,只是打了小的,會來老的啊!”江遠本是發愁,見莫塵并不心慌,卻道:“您有主意了?”

“江老放心,只要他敢來,我定讓他不好回去。”墨塵冷笑,在說話之時,通過一品武戰陣,已悄悄書寫金字傳信給溫正,將這邊情況說明。

此時,溫正正陪著夫親在試新到的紅玉胭脂,突然收到法信,神色一變,向母親告辭后,領上幾人,匆匆離開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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