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呢？”

紀雨指的是從出現以后，就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張安琪和張文濤。

“他兩跟你的事沒關系。”李斐蠻不在意的回道，沒有過多解釋。

紀雨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李斐先前所講的話，不難理解。

自己在這兒的原因就兩個。

其一，李斐不信任某人的話，他需要小白鼠實驗。

其二，李斐觀察了段時間，發現自己比較符合要求，所以被選上了。

瞧，有些時候飛來橫禍就是這么簡單粗暴，讓人摸不著頭腦。

在察覺苗頭之時，卻發現...自己其實已經跑不掉了。

“說吧，要我做什么，或者怎么做？”紀雨坦然接受。

這不是第一次，也許是最后一次，也許不是。

李斐咧嘴笑了笑，從衣兜兒里摸出一個化學實驗用的那種玻璃試管：“你只要把這里面的東西喝了就行!”

紀雨接過，看著試管里碧綠色的液體，扒開塞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濃烈奇怪的化學氣味，根本不像可食用的飲品。

若要比較，差不多就是酒和酒精的區別，一個喝了會醉，另一個喝了有可能會要命啊！

怪不得李斐不敢親自嘗試，這誰頂得住？

“可以不喝么？”

紀雨抱有幻想問了句廢話。

李斐沒有回答，給了他一個你知道該怎么做的眼神。

嘆出一口氣，紀雨直接干了!

噸噸噸...

“嘔!”

閉上嘴，沒有吐出來。

咽下去后，嘴里依然充斥著令人反胃的味道，讓紀雨微張嘴，不斷的哈氣。

“喝點兒水漱漱口吧！”李斐遞過來一瓶全新的礦泉水。

幾分鐘后，

沖淡了許多。

“怎么樣？”李斐好奇的問道。

“我感覺很...嗯？”紀雨話未說完，眼前的一切忽然失去了焦距。

揉揉眼睛，不斷眨眼，依然很模糊!

“我感覺可能要瞎了!”紀雨重新組織答案，接著反問道:“這算成功還是失敗？”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有沒有看到奇怪的東西？比如多出來某些東西？”

紀雨搖晃著頭，感覺有些暈乎乎的，疲倦的雙眼盯著李斐:“你多了個腦袋。”

說完，繼續晃...

晃著...晃著...

撲通一聲，往后倒在了沙發上。

雙眼緊閉，一陣接一陣的抽搐著。

“......”

李斐無言的觀望。

說句實話，他確實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該怎么辦，成功還是失敗。

“還好沒有完全相信他們，不然我可能就成這白癡模樣了!”

李斐暗自慶幸，同時，對組織某個部門的人產生了戒備心。

他們保證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你們盯著他，如果活著就先放他離開，我后面在處理，如果死了，找地方埋了吧!”

“我出去一趟，你們老樣子!”

李斐交代完，離開房間。

兩人‘哦’了一聲，繼續坐著。

......

外面，依然飄著小雨。

李斐出門忘帶傘，也懶得回去拿。

穿過冷清的街道，來到云祥街。

這里屬于碗寧最熱鬧的夜市街道之一，燈紅酒綠，往來的人絡繹不絕。

走到一半，拐進了立著一串紅色外語牌子的通道。

幽暗的通道并不長，盡頭處是向下的回旋階梯。

兩側每隔很長一段距離點著燈籠。

由此，向下走的李斐時而置身于黑暗之中，又時而現身于燈火之下。

大概三分鐘，來到一扇門前。

輕敲三下，重敲四下。

不一會兒，門被推開了。

有兩位穿著黑西服的高大光頭壯漢，擋住入口。

兩人看見李斐后，沒有多問，讓出了一條道。

李斐淡定自若的走進去。

里面，赫然是一間清吧。

淡黃色的光線與黑暗交織，耳邊跳躍著古典音樂的旋律，給所有人增添了一份神秘感。

李斐來到最角落的位置，黑暗中，已經有人坐在哪兒了。

“怎么這么晚才來？”如百靈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

“抱歉，處理了點兒私事!”

李斐在女孩兒對面坐下，愣了片刻，發現她身邊還有一位。

“這是董瑞，也是‘行走’。”女孩兒語氣略有冰冷的介紹道。

“你就是那位才加入不到三個月就獨自負責碗寧的行走吧？”董瑞站起來伸出手，“我叫董瑞!”

“你好，我叫李斐。”

兩人握手之后重新坐下。

“秦小姐和董前輩光臨碗寧，是組織又下達了新任務么？”

“嗯，有個‘行走’在碗寧失控了!”

李斐微微一愣，隨之整張臉拉了下來，沉聲道:“不是說這里就只有我一位‘行走’嗎？組織還是信不過我？”

“組織是相信你的忠誠，只是碗寧這個城市有著非凡的戰略意義，所以才安排了一位經驗豐富的行走，暗中協助你。”女孩兒解釋道。

“經驗豐富還失控？算了...他在哪兒我去解決了!”李斐懶得爭辯，想要清理門戶。

“你先聽我說，失控的那位行走是‘軀殼’，并不是科研部那邊的試驗品。”女孩兒立刻解釋，生怕李斐做出錯誤的舉動，打亂計劃。

“軀殼也會失控？”李斐眉頭緊皺，喃喃自語，“怎么...可能？”

“是的，十分反常，所以組織需要你和董先生調查一下事情的因果!”

“其他的行走被官方監視著，并不能趕來這邊...”

“我知道，不用解釋，把那位失控行走的資料給我就行了！”

女孩兒聽后，從身側的包里翻出文件袋，推到李斐面前。

李斐接過后站起來道:“若是沒事了，我就回去了!”

“不喝一杯么？”董瑞忽然問道。

“謝謝，下次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家里還有個不知死活的人要處理，又傳來這種壞消息，讓李斐根本放松不下來。

“那好吧，下次見!”董瑞沒有挽留。

直到李斐遠去，董瑞才轉身對旁邊的女孩兒發出邀請:“秦小姐，這次你總不能拒絕我了吧？”

“不好意思今天不舒服!”

說完，拎包離開了清吧。

只剩下表情陰霾的董瑞。

......

李斐租的房子里。

“他是不是死了？”

“沒心跳了，應該是死了吧？”

“沒呼吸了，應該是死了吧？”

“找個地方埋了？”

“找個地方埋了!”

兩人一人一句，然后從次臥拉出一個行李箱，將躺在地上的人塞了進去。

吱呀!

拖著行李箱，出門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