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慈和陳小婭喝的是豆奶，幾個男生喝的是啤酒。

火鍋的熱水翻滾上來，幾只手握著杯子碰杯，玻璃的被子泠泠做響，熱鬧得不行。

“生日快樂！”

“長命百歲！”

“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

也不管合不合時宜，祝壽的詞一個個的往外蹦。

周意帶頭吼了一句早生貴子，被卓野蒙著頭按在沙發上打，看熱鬧的幾人更是拍手叫絕。其中以陳小婭為首。

月上枝頭的時候，火鍋的熱氣才逐漸散去。

陳一沉、胖子自己騎摩托回家，周意送陳小婭。周意這公寓是三室一廳，足夠寬敞，分給卓野和顧念慈一人一間。

顧念慈在給自己鋪床，被套抖散開，裝進棉絮。

“進去吧！”是胖子的大嗓門混合了其他人的嘻嘻哈哈。

顧念慈扭頭，便看見卓野已經被眾人合力推搡進來了，然后咔嚓一聲門從外面鎖上了。

“記住啊，早生貴子。”

嘻嘻哈哈的打鬧聲漸遠，直至消失不見。

卓野有些窘迫，反觀顧念慈居然還在捂著嘴笑。卓野挑了一下眉，這小妮子是對他太信任還是根本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顧念慈，你不怕老子對你做點兒什么?”卓野笑得痞，斜著腰靠在床頭，一手摸了摸顧念慈的頭。

“有什么好怕的，我也是個……”

“流氓”兩個字顧念慈是用口型說的。她笑得眉眼彎彎，這么好看的男朋友，她其實也想親近的。

“念慈。”卓野的嗓音低壓，單手扣住了顧念慈的細腰，把她往懷中攬，結結實實的抱在了一起。

卓野的眉目也染了笑意，驅逐了寒意，照耀了晴空。兩個人的目光黏糊糊的糾纏在一起，卓野正準備松開她，誰知顧念慈突然又往前送了一點，膝蓋跪在他的腿上，雙手攀在他的肩膀，然后一口親在卓野的下頜線上。

卓野整個人一抖，扣住顧念慈腰肢的雙手卻又緊了緊。他呼吸有些急促，因為膚色白，顧念慈甚至看到了他的面色從白到紅的過程，就像一滴紅色顏料在水中逐漸暈染開。

“念慈，送我一個禮物好不好？”卓野啞著聲音，面目上的紅一絲一縷的抽撥，整個人都透出一種性感和魅惑。

顧念慈輕輕的點點頭，不明所以。

卓野扣住她的頭，熱氣纏繞，。

“念慈，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卓野胸膛還在起伏，空氣中都充斥著甜蜜。

這才是他和她最真切的一個吻，發生在卓野的生日。他想，他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此刻的心動和甜蜜，忘不了這個叫顧念慈的他的姑娘。

顧念慈的臉也漲得紅紅的，過去推開窗戶，夜風吹過來，散了些燥意。

卓野一晚上嘴角都是翹起的，帶著饜足后的笑意。他從窗戶翻到陽臺，從外面給顧念慈開了門。

卓野洗了澡出來，見顧念慈在搗鼓一個小盒子，墨藍色的，上面還有一朵同色系的拉花。

“生日快樂！”顧念慈把禮盒捧到卓野的面前，黑白分明杏眼流光溢彩，像是點綴了漫天的繁星。

“還有其他禮物呢。”卓野接過去，當這她的面拆開包裝，打開小盒子，精美的皮帶是卷起來的，他把它拿出來。

“好看嗎？”

“當然好看。”卓野說。

卓野給周意打了電話，問他怎么還不回來。

“不帶你這么殺狗的哈。我都這么識相不回來打擾你們了，給你們留足了空間。”

周意的聲音混雜這細細的電流聲，背景有吵鬧聲，他突然就掛了電話。

卓野看著屏幕上的對方已掛斷，愣了一下。周意沒帶過他們任何人去他家里，一般都是來這邊的公寓玩，他自己也不常回去，他跟家里的關系確實不怎么樣。

卓野去廚房給顧念慈熱了一杯牛奶，端出來的時候，就見顧念慈在搗鼓那一條皮帶。

“我不會解……”顧念慈見卓野過來，放下手中的皮帶，伸手去接裝著牛奶的玻璃杯。顧念慈咕嚕咕嚕的喝完，卓野傾身用指腹給她抹了抹嘴邊的奶泡泡。

“不會解我教你。”

卓野將顧念慈圈在懷里，捏住她的指尖，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顧念慈的心思早就沒在皮帶上了，卓野清淺的呼吸灑在她的頸側，溫熱的感覺像是四月和煦的暖陽，讓她有點心猿意馬。

“誒，我為什么要學怎么解男士皮帶？”

回答她的是卓野隱隱的低笑，“以后……用得著。”

顧念慈當即明了，從卓野的懷里掙脫出去，耳尖又一次紅了，“你流氓！”

“嗯。”卓野笑，灼灼的看她，“我記得某人也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