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四人來到了位于黃江市江邊的高爾夫球場,走在球場的小路上,許山背著高爾夫球桿默默的跟在那三個人后面,離那三人有差不多20米的距離,白筱筱見許山一個人低著頭走路,似乎像是沒了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實(shí)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停下了腳步。阮瑩和吳弦見白筱筱突然不走了,也跟著停了下來,白筱筱用下巴指了一下許山,示意那二人先走,吳弦和阮瑩也就明白了白筱筱的意思,兩人繼續(xù)往前走了去。白筱筱則以反方向,向著許山走了去。等到了許山身邊,白筱筱似乎也顯得很尷尬,而許山被突然到自己身邊的白筱筱嚇了一跳,以極快的速度偷瞄了白筱筱一眼,然后又低下頭自顧自的走了起來。白筱筱被許山的一眼偷瞄弄笑了,她可以看得出許山是對她有意思的。白筱筱想了想,突然拉住了許山的手,被白筱筱突如其來的一拉,許山頓時(shí)停下了腳步,身體開始顫抖,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了。白筱筱挪了一小步,站在了許山的對面,用另一只手托起許山臉頰,深情的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許山聽了白筱筱的話后,本來就羞澀的臉上瞬間紅到了脖子根。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向著吳弦的方向跑了去。
遠(yuǎn)處的阮瑩看到了白筱筱的動作,驚訝到捂嘴,拉住了還在繼續(xù)往前走的吳弦,說“喂喂喂喂,快看,那邊什么情況!”被阮瑩突然拉住的吳弦,順著阮瑩所指的地方看去,搖了搖頭說道:“我這哥們這會估計(jì)尷尬到腳趾頭能犁地了。白筱筱見許山轉(zhuǎn)身跑了,調(diào)皮的笑了笑也跟了過去。
吳弦看著自己的好哥們,感嘆之余,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摟住了阮瑩的肩膀,當(dāng)他低下頭看向阮瑩的時(shí)候,卻見阮瑩正在惡狠狠的盯著他,看的吳弦心里直發(fā)怵,條件反射似的收回了那只幾乎要碰到阮瑩胸口凸起部位的咸豬手。
白筱筱和許山,走到了吳弦兩人跟前,阮瑩帶頭和吳弦卻調(diào)皮的唱了起來“青城山下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許山尷尬的撓了撓頭,轉(zhuǎn)過臉。而白筱筱卻又想拉起許山的手,然而卻被阮瑩阻止了,她拍打了一下阮瑩的胳膊嗔怪道“你煩不煩人,拉我干嘛啊”!阮瑩拉著白筱筱的胳膊往前走了幾米后,小聲說道“我說,大小姐,別那么輕賤自己好不好。”白筱筱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阮瑩。
陳清清被白筱筱恐嚇回去后,回到了公司,在輾轉(zhuǎn)了幾次后,她敲響了市場部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門,說到市場部總經(jīng)理,那也是白筱筱的親人,他叫林繼琮,是白筱筱的舅舅。陳清清進(jìn)到了林繼琮的辦公室,林繼琮抬起了頭,遠(yuǎn)遠(yuǎn)的就問道“清清啊!怎么了?”陳清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辦公桌前,說“姑父,我想問你個事!”林繼琮停下手里的工作,笑著說道“什么事,說吧!”陳清清說道“我想問,我們公司里有沒有一個褐色卷發(fā)的姑娘做高管?”林繼琮扶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想到卷發(fā)的高管是沒有,但筱筱好像就是那樣的頭發(fā),然后反問陳清清,說“公司高管里倒是沒有這樣的,但是,我外甥女是這樣的頭發(fā),額,也就是…董事長的千金,你說的應(yīng)該是她吧!怎么了?你和她不會有什么過節(jié)吧!”陳清清聽聞那個囂張的女人是董事長千金,心里開始有點(diǎn)妒忌,竟然生出了一絲惡意,在心里自言自語的說“不就是個千金嗎!想和我搶人,看我怎么整你!”轉(zhuǎn)而又對林繼琮說,“姑父,那她叫什么名字啊!我想認(rèn)識她,你幫我了解了解她唄!”林繼琮突然笑著說“她啊!叫白筱筱,還有一個英文名字叫Aileen,這是以前璐璐的英文名,后來璐璐半路夭折,筱筱就繼承了她姐姐的名字。艾琳集團(tuán)的名字就是用她的英文名命名的!哦,說起來啊!她和你應(yīng)該是同一年生的,這不,前幾天剛從海外留學(xué)回來,”。陳清清點(diǎn)著頭,心里暗道“原來還是個海歸,看來我要小心應(yīng)付了!”然后又對林繼琮說,“那她在公司沒有職位嗎!”林繼琮正了正身子,將兩手合十放在辦公桌上說“職位暫時(shí)是沒有,但是她也算是公司的董事,在公司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陳清清驚愕道“那這樣的話,她在公司應(yīng)該也是有發(fā)言權(quán)的,是嗎?”林繼琮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對,發(fā)言權(quán)肯定是有,不過她有股份的事,她自己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這幾年一直在外上學(xué),一般都由董事長夫人代理的,所以如果公司有什么決定的話,董事長夫人也會參加投票”。
陳清清似乎明白了什么,想也沒想就對林繼琮說“姑父,白筱筱這么小的年紀(jì)董事長就給占下了一些股份,不會是在防著你們這些外姓董事吧!”林繼琮聽陳清清說出了這么膽大的話,立馬呵斥道“胡說!清清我告訴你,以后這種話不要再說了,要是讓董事長聽見,別說是你,我也可能會跟著你背鍋”。陳清清其實(shí)是故意說這句話,來試探林繼琮的想法,聽到林繼琮急眼了,他心里就明白,林繼琮并沒有要在艾琳集團(tuán)做點(diǎn)什么的想法,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對不起啊!姑父,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順口說出來了而已”。林繼琮白了一眼陳清清,義正言辭的說“清清啊,以后說話可得多長點(diǎn)心眼,別什么話都說,這要是真出了事,你我可都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的”。陳清清誠懇的應(yīng)到“我知道了,姑父,以后我再也不會這么說了”。林繼琮哪里知道陳清清的心里到底有多陰暗。
白筱筱幾人打完高爾夫都已經(jīng)下午六點(diǎn)多了,吳弦想著,大伙肚子都餓了,阮瑩提議吃龍蝦,后來吳弦就駕著車來到了御府商業(yè)步行街,在這里有一家盛名已久,名叫鮮味道的麻辣小龍蝦店,四人進(jìn)店后,選擇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大大的落地窗,吃著小龍蝦,看著繁華的都市夜色,這種享受豈不美哉!許山經(jīng)過了這一天和白筱筱的接觸,覺得白筱筱挺好的,心里似乎漸漸的對這個女孩產(chǎn)生了好感,而對阮瑩還是有所顧忌的。
吳弦要了一瓶紅酒,幾人有說有笑的喝著紅酒,吃著麻辣小龍蝦。酒過三巡的時(shí)候,在漆黑的拐角里,一個看起來弱小的身影正在遠(yuǎn)遠(yuǎn)的窺視著落地窗里的四人……
酒足飯飽,心情愉悅的白筱筱提議去ktv,正當(dāng)出門的時(shí)候,卻碰見了窺視他們已久的陳清清。白筱筱因?yàn)樵缟鲜潜硨χ惽迩澹詻]有看清陳清清長什么樣,而陳清清見到白筱筱后,直呼白總好,弄的白筱筱一臉懵樣,直勾勾的看著陳清清,阮瑩見白筱筱不知所措的樣子,在白筱筱耳邊輕聲說“這不是早上追著許山的那個嗎”,白筱筱恍然大悟,轉(zhuǎn)過臉對著陳清清說,“不是叫你別再跟著了嗎?你還追到這了!”陳清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白總,我不是找許山哥的,我是找您的!”白筱筱一陣郁悶,撇了撇嘴,笑著對陳清清說“找我?我和你又不熟,找我干嘛!!”阮瑩附和著說“就是,你找我們家筱筱能有什么事啊!”陳清清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微微笑著對白筱筱說“白總,各位老總,我是林總的侄女,是姑父讓我和你們多走動走動的!”白筱筱和吳弦同時(shí)表現(xiàn)出了一張?bào)@愕的臉,兩人一前一后的說“舅舅!”然后白筱筱似信非信的說“你等會!你說我舅舅林繼琮是你姑父?”陳清清肯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是的!林繼琮就是我姑父,我親姑姑就是白總的舅媽,陳月如”。吳弦看著陳清清張的挺不錯的,嬉皮笑臉的對著陳清清說“那這么說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你好!我叫吳弦,是林繼琮的親外甥,以后有什么事盡管說!”說著,便將手伸出去要和陳清清握手,卻被白筱筱打了下去,然后白了他一眼說“說什么說啊!這就好上了!不行,我要給舅舅打個電話”。陳清清一聽白筱筱要給林繼琮打電話,似乎有點(diǎn)慌了,心想,“如果要是讓姑父知道我和她們在一起的話,那今天晚上的計(jì)劃就泡湯了,到時(shí)候姑父肯定會懷疑到我頭上的”連忙說“白總,沒……這個,必要吧!”白筱筱沒有在意陳清清說了什么,還是自顧自的打起了電話“喂!舅舅。”“筱筱啊!什么事啊?”“舅舅,我問一下,我舅媽是不是有個親外甥女叫……”白筱筱還不知道陳清清的大名,用眼神提醒陳清清告訴她,陳清清仿如睡夢剛醒了一般,小聲說“哦,陳清清”白筱筱接著對電話里的林繼琮說“叫陳清清啊?”“額,是,今天剛進(jìn)的艾琳,怎么了筱筱?”白筱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隨口說道“額,那個沒什么,她是我同學(xué),聽她說是舅媽的侄女,我就想確認(rèn)一下!”“你說你和清清是同學(xué)?據(jù)我所知她可沒有留過……”白筱筱一聽穿幫了,急忙搶著說“額,額沒什么事了,舅舅,我掛了啊!”不等林繼琮話說完,白筱筱就把電話掛了。白筱筱認(rèn)真的看著陳清清,說“這么說來,你真是我舅媽的侄女?”陳清清又一次肯定說“對,我真的是!”白筱筱眼珠一轉(zhuǎn)說,“既然是這樣,你還有什么事嘛!”陳清清一陣郁悶,心里自己嘀咕著說“這個人怎么這么沒有人情味啊!我這不是很明顯的要和你們認(rèn)個親嗎!”而后又對著白筱筱尷尬的說“那個,這個……”吳弦是確實(shí)想和陳清清熟悉一下,見白筱筱不給陳清清面子,慌忙給了陳清清一個臺階下,說“那個,既然都是親戚,那就一起玩吧!好了好了,我們?nèi)コ璋桑 甭犃藚窍疫@個大傻子給自己說話,陳清清笑著對白筱筱說“可以嗎?筱筱姐!”白筱筱心里暗道“這個女人真是厚顏無恥,剛才還叫白總,一會的功夫,就成了姐!”白筱筱沒有搭理陳清清,只是牽著阮瑩的胳膊,對著許山說,“我們走吧!”吳弦見白筱筱沒在說什么,拉了一下陳清清的衣服笑著說“清清,走吧!”陳清清低下頭,跟在了吳弦的身后去了。
白筱筱見離陳清清有點(diǎn)距離了,對著旁邊阮瑩說,“這個女人不簡單,早上被我羞辱了一番,晚上就來和我攀親,有句話叫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瑩瑩,一會到ktv吳弦肯定還會喊著喝酒,你酒量好,幫我提防著點(diǎn)這個女人!”阮瑩說“其實(shí)你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放心吧!交給我了!”而這時(shí)許山心里自己想著“林總是她舅舅,吳總應(yīng)該是她姨夫,那她爸爸不會是董事長吧!”繼而,又轉(zhuǎn)過頭問吳弦“白筱筱的爸爸不會是艾琳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吧!”吳弦被許山突如其來的問號嚇到面癱,吳弦心想“完了,剛才和陳清清說話時(shí)沒考慮到許山也在場,把什么都說了。”一時(shí)吳弦也不知道怎么說,嘴里支支吾吾的“這……她爸……”沒等吳弦說話,許山說“那他是露露的親妹妹嗎?”聽許山這么一說,吳弦只能無奈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而,許山似乎在想著什么,突然自顧自地磚頭就跑。吳弦見事情不妙,喊道:“哎,許山”!隨著吳弦的一聲喊叫,前面的白筱筱和阮瑩也掉過了頭,白筱筱見許山跑了,連忙跑到吳弦身邊問道:“哥,怎么回事,許山怎么跑了啊”!吳弦一臉無辜的說道:“剛才說到了我們家的關(guān)系,許山猜到了你的身份,然后就跑了。”白筱筱苦惱著臉,順勢追了過去,在跑了一段后,白筱筱累的跑不動了,就大聲喊道,:“許山,你給我站住”。許山聽到了白筱筱的呼喊,自己也站住了身形,但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陰著個臉。白筱筱見許山站住了,連忙跑了過去,說道:“是我姐在臨走前讓我照顧你的,她說她放不下你,你心里如果還有她的話就跟我回去”。說完白筱筱就轉(zhuǎn)頭走了。許山自始至終沒有放下那個女孩,他自己也很后悔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shí)候,自己選擇了沉默。見到白筱筱走后,許山也跟了過去。
吳弦和阮瑩見許山跟著白筱筱過來了,跑了過去。阮瑩見吳弦拉著陳清清的手,心里一下就不淡定了,沒有一點(diǎn)顧慮的爆出了粗口“我靠,吳弦,你大爺,這就牽上了?”吳弦注意到了阮瑩情緒的變化,立馬撒開了陳清清的手,嘴里還說“她跑的慢,所以……”。白筱筱白了一眼吳弦說“你不拉著點(diǎn)許山,你拉著她干嘛啊!”吳弦被白筱筱罵了一個莫名其妙,說“筱筱,我......”阮瑩氣不過,說道“只怕是某些人想認(rèn)個情妹妹吧!”吳弦臉色一變,卻也不知道要說什么……而此時(shí)最高興的莫過于陳清清本人了。讓陳清清沒想到的是,她還沒有發(fā)力,卻似乎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