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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徐思沐嘖嘖唇,又看了一眼照片,“裴三少……這拍照水平也太差了,鵝蛋臉拍成大餅臉,裴三少媳婦兒是怎么忍得了他的?”

周翰越直接略過徐思沐的吐槽,“所以,你在干什么?”

他想起這張照片拍后兩個小時,裴斯承又發(fā)來的一條消息:【共計2時3分鐘,你老婆這是把你們的結婚鉆戒掉了么?】

徐思沐說:“找東西呀。”

“找什么?”

“當然是很重要的東西,至于是什么,無可奉告。”

一句話把接下來周翰越的問題給全部堵了回去。

徐思沐把行李箱的護膚品包拿出來,瓶瓶罐罐擺在桌上,往臉上拍爽膚水的時候啪啪啪響。

周翰越皺了皺眉,心里想,拍這么響,臉不疼?

十分鐘后,徐思沐護完膚,把燈關了,笑瞇瞇的對依然靠坐在床頭的周翰越道晚安,躺在自己的護工床上,或許是白天有點太累,她很快就睡熟了。

周翰越強撐了一會兒,眼皮打架,也睡過去了。

只是睡的不夠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翰越覺得有點冷,被子被人拉扯著。

他睜開眼睛掃了一眼,自己的半邊身子都已經(jīng)是露在空氣中了,身邊還有罪魁禍首在跟他搶被子。

“……”

周翰越眉心擰成了一個疙瘩。

果然不出所料,這女人又來爬床了。

他單手制住被搶的被子,拍了拍徐思沐的臉頰,“徐思沐。”

徐思沐往周翰越的懷抱縮了縮,順便八爪魚一樣把人給摟住了,小腿還特別敲起來蹭著他的大腿。

周翰越額角青筋直跳,單手拎著徐思沐的睡衣衣領就把人給拉出去了,“徐、思、沐!”

徐思沐從睡夢中醒來,一臉懵逼的發(fā)現(xiàn)自己摔在床邊厚實的地墊上,抬頭是周翰越一張黑到底的臉。

徐思沐睡意消散,揉了一把眼睛,頓時就明白了。

“我……又爬你床了?”

周翰越:“你說呢?”

“不會吧,我以前大學住校也沒聽室友說整天爬別人床啊,”徐思沐想了想,“肯定是你的床比我的床舒服,要不然咱們換下試試?”

對上周翰越陰沉的滴水的眼神,徐思沐急忙說:“當然不能換!周總您是病患,睡的床就該舒服。那我把我自己綁在床頭好了吧?”

她左右尋找繩子,繩子沒找到,在周翰越的冷沉目光逼視下,把他西褲上的手工定制皮帶給抽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綁在自己的手腕上,另一端,咔噠扣在了床腿上。

接下來,徐思沐倒是真的沒來爬床了。

她沾枕頭就睡著了,呼吸平穩(wěn),睫毛有規(guī)律的輕顫著。

周翰越倒是睡不著了。

他拿起手機來刷新聞。

剛一上微博,就被熱搜的兩個爆字給吸引了。

#杜可盈身陷***#

#杜可盈坐臺#

娛樂圈里本就亂的很,成名之前,為了往上爬,摸爬滾打無所不用其極,大多數(shù)女人有資本的除了臉蛋就是身體。

只是有些有后臺,能在大火之后藏得好好的,就算有黑料也被壓著不能曝。

可是現(xiàn)在……

周翰越隨手翻了幾張照片,尺度很大,雖然關鍵位置打了馬賽克。

想起這么個女人竟然爬上過自己的床,他就有點惡心。

周翰越順手就調(diào)到財經(jīng)新聞上去看。

腦海中忽然冒出來一個想法。

這事兒……是誰曝的?

周翰越又返回去,追根溯源,找到了一個名為“西藍花藍東”的大v,首先曝光了這組照片。

他朝著護工床上熟睡的女人看了一眼,把手機關掉放在了一邊。

第二天清晨,又是被一陣說話聲給吵醒的。

“林助理,你就讓我見見周總吧,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

周翰越抬手遮在額上。

病房養(yǎng)病是在不方便,隔音效果太差。

片刻后,他披上外套坐了起來,“林宇,讓她進來。”

杜可盈一聽,還沒等林宇開門,自己就先推門進來了。

她摘下墨鏡,墨鏡下,一雙眼睛淚水盈盈。

“周總,昨天晚上我被人黑了,那些黑料,我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都是被捏造ps的!”

“杜小姐,如果你只是來說這個的,那可以轉身離開了,我沒興趣聽,”周翰越轉而叫林宇,“去辦出院,我回去養(yǎng)傷。”

杜可盈又開始哭了,這次是真的哭。

從早上開始,她的經(jīng)紀人,公關團隊,就開始輪番轟炸,已經(jīng)拿到手簽約的廣告代言和電視劇,對方寧愿賠付高額違約金也要解約。

甚至是已經(jīng)拍了半個月的一部網(wǎng)劇,都要臨時換角重拍。

嘗到過拿到影后小金人的時候被捧在天上的感覺,如今就有被摔在地上被人踐踏的屈辱感。

杜可盈看周翰越依然是一副淡漠的模樣,快步走到窗口,一把推開窗戶,“周翰越,你要是不幫我,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跳呀。”

忽然,一道清靈的嗓音從浴室的方向傳了過來。

徐思沐走到窗口,“跳樓溫馨提示,這邊不好跳,下面安裝有空調(diào)主機,你可以從另一邊跳,”她朝左邊挪了兩步,“這邊,視野開闊,暢通無阻。”

杜可盈咬牙切齒的看著徐思沐,“是你!是你是不是!”

徐思沐聳了聳肩,“過山車的感覺,有體會到么?”

杜可盈恨不得直接就把這女人的臉給撓花!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為什么要逼死我?”

徐思沐驚訝,“杜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是我拿著刀逼著你去坐臺么?是我逼你用身體博上位么?是你自己非要走捷徑,就別在陰溝里翻了船的時候怨別人。現(xiàn)在周總肯定比你更想跳樓,上了一只雞的感覺……應該是很糟糕。”

周翰越:“……”

徐思沐繼續(xù)說:“快跳啊,你不跳,估計一會兒周總都要找人押著你跳樓了,畢竟說出去簡直就是毀了他的一世英名啊,哎,一個這樣潔身自好的好男人,就這么栽了。”

周翰越:“……”

杜可盈不動了。

她心里也有點打顫。

畢竟,她現(xiàn)在這些照片已經(jīng)曝光,她當初還口口聲聲的對周翰越說那是她的初夜。

杜可盈知道她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周總,你別遷怒我,其實……那天爬上你的車的人不是我,我就是……去撿了個便宜,正好拍夜戲回去看見你的車,就心生了別的意思,我……”

周翰越眼神陰冷,“所以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杜可盈看著身旁的徐思沐。

雖然她這次敗的慘烈,也不想就這么把機會拱手讓給身邊這個賤女人!

“不知道!”

一聽這話,徐思沐笑的更加燦爛了,手指在鬢發(fā)上繞了兩下,歪了歪頭,“我就不打擾兩位敘舊了,我先去上班了。”

杜可盈走過來拉徐思沐的胳膊,“你不能走!你先把你發(fā)的那些照片都給我刪了!并且給我公開道歉!”

徐思沐臉上的表情有點小糾結。

“杜小姐,你可是冤枉我了,那照片我刪不了。”

“什么?”

“我就是一個小嘍啰啊,現(xiàn)在網(wǎng)上黑你的風潮那樣猛烈,那么多的黑粉,那么多的腦殘粉,那么多的水軍,怎么可能是我這么一個小兵小卒能做得到的,肯定是有某位大佬在后面推波助瀾的呀。”

“誰?!”杜可盈問。

徐思沐哼哼唧唧欲言又止的模樣,目光已經(jīng)悄摸摸的溜向病床邊,落在了病床上的某位大佬身上。

“周總,別忘記我那一丟丟的好處哦,拜拜。”

周翰越:“……”

順利擺脫了杜可盈的徐思沐出門就打上了車,直接去了公司。

她現(xiàn)在就職于一家小公司的銷售部,主推防盜門。

她前幾天出差去外地,剛和外地一個房地產(chǎn)富商簽訂了一個小區(qū)的防盜門供應,拿下了一個不小金額的單子。

一進門,同事們就都過來紛紛恭喜。

“小徐,這個月你獎金要翻倍了吧?”

“你一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合同。”

“小徐,主管叫你。”

眾人恭維的時候心思也是不盡相同,等到有人一說主管叫人,他們臉上的表情就都古怪了一下。

要知道,這位主管,可是和徐思沐有“仇”!

而且,“仇”還不小!

徐思沐一進門,劈頭蓋臉的幾個問題就砸了過來。

“你外出公費出差,誰叫你去哪兒都打車了?這些發(fā)票,不報!”

“合同比原定讓出了三個百分點,這種合同你也拿的出手?”

“你在24號那天晚上,小張去快捷酒店找你,你怎么沒在?”

徐思沐笑著道:“第一,見一個市值過億的上市公司的銷售總經(jīng)理,我擠地鐵還是擠公交?主管,您不要里子,面子也不要了么?”

“第二,公司給我留的空間是可以上下浮動五個百分點,這個是有書面認定,那邊有簽章,您要看的話,我隨時去叫檔管室的人去提。”

“第三,晚上并非是上班時間,我去哪里,沒有義務給你報告吧?”

徐思沐微微一笑,“既然主管看我這樣不順眼,我也覺得,我們不適宜長期共事,”她將文件夾內(nèi)的一份文件雙手遞上,放在桌上,“這是我的辭職報告。”

主管一張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我不批!”他抬手就把這份辭職報告給撕的粉碎,但是因為徐思沐的這辭職報告……實在是太厚了,撕了一下就撕不動了,有點臉紅脖子粗。

徐思沐走過來,從主管手里將辭職報告拿過來。

主管面色緩和了一下,“自己收回去就算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馬上……”

話都沒說完,他就看見徐思沐親手打開了碎紙機,把自己的辭職報告給丟了進去,隨著機器聲響,碎的很徹底的紙片被清到了垃圾盒里。

“碎紙機,您值得擁有。”

“……”

主管氣的鼻子都歪了,“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月的工資了?你這么走人,我告訴你,我會搞的你在行業(yè)里混不下去!”

徐思沐走到門口,微微頷首,“請便。”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主管氣的頭頂冒煙,端起水杯喝了兩口水,才后知后覺的后背發(fā)涼。

他急忙從抽屜里找出自己的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過去,“徐夫人,不好了,徐思沐辭職了。”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有些刻薄,“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剛剛,我在質(zhì)問她的時候!怎么辦,要不要把她給叫回來?”

“不用,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沒有公司敢收她,到時候還是要回來。”

“是。”

…………

徐思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收拾東西,旁邊站著是同事江如珊。

江如珊是和徐思沐同一批進來的畢業(yè)生,從實習生到正式員工,長期的革命友誼下來,關系比起別的同事也要更加親近一些。

“你真辭職了?”

“嗯。”

“那我也去辭職不干了!都是他們欺人太甚!整天跟看管犯人一樣的監(jiān)視你,放在誰身上能受得了啊!”

徐思沐心中冷笑。

豈止是監(jiān)視呢。

江如珊有點擔心的問:“那你準備去哪里?”

“啟越。”

“周氏集團旗下的啟越公司?”

“對。”

“咱們這種三流大學的本科生,能進得去么?我聽說他們要的學歷至少都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

“試試唄,”徐思沐說,“就算是進去當前臺,當保潔,我也認了,反正總有機會慢慢往上爬,一起?”

江如珊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了。”

徐思沐抱起箱子,“那我就先走了,以后下班約飯啊。”

徐思沐也沒去財務部結工資,反正這主管作為那女人的走狗,也不可能結算給她。

她先把東西放回楓林苑,有直接打車去了醫(yī)院。

特別避開了周翰越住院的那所醫(yī)院,去了另外一所,掛號抽血化驗,然后一個人坐在長椅上等結果。

結果出來,確認是懷了。

——四十天。

杜可盈撒潑打滾的手段都用上了,一哭二鬧三跳樓。

二十分鐘后,周翰越叫保鏢把糾纏不休的杜可盈堵上嘴給從醫(yī)院的安全通道丟了出去。

林宇看老板的臉色很差。

“老板,網(wǎng)上那照片……”

“你覺得是我發(fā)的?”

林宇搖頭。

當然不可能了。

周翰越不屑于,多余的解釋都懶得說。

即便是和杜可盈“春風一度”的這件事情出來,他都懶得去計較什么,就只是舉手之勞的一個電話打出去而已,就幫杜可盈大火了一番。

當然,捧得高,摔的也就越狠。

林宇跟了周翰越這么長時間,唯獨見處事淡漠的老板對兩件事情上心過,一是方小姐的事情,第二就是太太的心理病歷。

下午,辦出院手續(xù)出院。

他看著墻邊立著的那26寸大行李箱,捏了捏眉心,叫林宇給徐思沐打電話。

林宇一連打了三個電話,沒人接。

周翰越臉色陰沉,“帶上她的箱子回去。”

林宇叫保鏢去搬徐思沐的行李箱,自己推著周翰越的輪椅,“回哪里?”

“楓林苑。”

這下林宇倒是有點驚訝了。

沒想到周翰越竟然主動要回楓林苑。

回到楓林苑,周翰越剛下來,就有一道金色的影子朝著他撲了過來。

這是徐思沐養(yǎng)的那只金毛。

金毛前腿敲在周翰越坐著輪椅的膝上,哼哧哼哧的往周翰越的臉上吐氣,周翰越手工定制的高檔西裝面料上,立即就沾上了幾絲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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