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黃沙從符陣中出來,黑色的泥攜卷起落地的沙。莊怡潔見到泥沙,不停下落的淚都不敢再流,連滾帶爬的遠離泥沙,生怕再被泥沙卷一次,活生生的變成白骨。
泥沙陷入地板內,仿佛從來沒有來過。在符陣上懸著的銀月之光落在地上,形成符陣的字符快速變幻方向,又變成了最初莊會長所畫的樣子。趙健等人見泥沙走了,皆松了一口氣。
莊怡潔哭喊著:“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不把那怪物攔下,我可怎么見人啊!”她的臉已是年過半百的人才會用的老態。
“誰也攔不住不是,大小姐。”趙健聳聳肩,你這樣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符陣又恢復成原狀,精神領域內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地上的草瘋狂的長出來,天空上沒有星沒有月,奇妙的是,這里卻不黑,也不知光源在何處。
莊會長看看草地上奄奄一息的銀月狂狼,再看看巋然不動的君斥天,目瞪口呆:“你馴服魔獸是用打的?”
“不是用打的嗎?”君斥天看過一些馴獸的書籍,但是記載得都不詳細。
經過莊會長的解釋,君斥天才知道,馴獸師在精神空間里的做法,就和他前世導人向善的和尚差不多,是用言語說服的。
出了精神世界,君落和銀月狂狼締結了契約。至于莊怡潔,君斥天對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小動作,沒有追究的心情。一是莊會長待他不錯,二是莊怡潔也受到了應有的教訓。相信以莊會長的為人,趙建等人,少不得一頓處罰。
“少爺,那泥沙進符陣之后幻化成卓一康的臉對我作了個鬼臉。愛咣玒児”君落和君斥天互相交流情報。
君斥天若有所思,那黑泥究竟是何方神圣,不但有了思想,還有那么奇特的能力。“去找老板。”
在西西莫特家族的魔獸皮毛回收店中,老板正樂呵呵的查點著新收的魔核。自從送走了那團泥,老板寢食難安的日子過去了,這小日子過得舒坦,回收了魔核再也不用藏起來,不用提心吊膽的害怕魔核被那怪泥吞了。
由于那怪泥愛吃魔核,老板回收的魔核可沒少被偷吃,可是怪泥不出來,那玻璃盒子老板也砸不爛,怪泥出來了,老板又抓不住,也無可奈何。
老板美滋滋的抬起頭,正對上君斥天天真無邪的笑容,老板轉身,想躲起來,遂又想起這就是他自己的店,哪里要躲,挺了挺胸道:“小少爺,您又從哪搶了新的……呃……是獵得新的魔獸皮毛魔核,要來我這賣?”
“這兩天我是被那黑泥弄得焦頭爛額的,哪里有空去搶新的魔核呢?”君斥天故作憂傷的看向老板,還加重了搶這個詞。
聽君斥天直言不諱的說自己是搶的,老板心里發慌,這個小少爺果然是有后臺的,惹不起的人啊。
“小少爺,一團黑泥能給您帶來什么麻煩,憑您的家族財大勢大的,什么麻煩不能解決?那泥我送您的時候,您可一口答應了的。現在您不能出爾反爾,這于您的名聲……”
“老板你急什么,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團泥的情況罷了。”聽君斥天慢悠悠的道明來意,老板松了口氣。
“這泥除了愛吞魔核,能夠穿過任何的門偷吃魔核,也沒別的毛病。您能弄來那么些魔核到我這賣,養著那貪吃泥是絕對沒問題的。”老板說話的底氣足了。
“你確定那黑泥只有這毛病?”
在君斥天上級審視下級的眼神下,老板繼續招供:“還有就是不管把它扔哪,它都能自己找回來。就這么些了,沒了。”
“真的沒了?”
“真的沒了!”老板一個勁的睜大眼,生怕君斥天不信。
君斥天做出一個我信你,我全家都信你的誠懇表情,老板才敢眨巴睜得酸澀的眼。
老板的樣子不似作假,看來他這里確實沒有發生吸收人精氣的事,轉了轉眼珠,君斥天又問道:“老板你是怎么得到那黑泥的?”
“唉……”老板先是嘆了口氣,隨后是一臉誤上賊船導致損失慘重,痛心疾首的神情。
“那天我照常在店里核對賬本,一個清風似的人走了進來,就是那張臉太具欺騙性了,他拿出那玻璃盒說寄放到我這,這泥自然會找到合適主人,也免得這泥將來成為禍害一方的怪物。我可憐他年紀輕輕的就傻了,一團泥能成為什么禍害,就好心的留下……”
在君斥天懷疑的目光下,老板只得承認:“其實我是看盒子的材質不錯才留下的。”
“因為那泥吃了你太多的魔核,于是你就順水推舟的把那泥給了我?”君斥天接著說,老板露出你真是料事如神的表情。
其實老板還是有所隱瞞,送人這招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可偏偏之前那泥都自覺的回來了,單單送給君斥天那泥沒有回來,前后聯系一下那泥確實有成為禍害的潛質,老板也就在心中默默的把君斥天歸為所謂的合適的主人。
“老板,那泥快把我給吃窮了,你能不能再給我點魔核?”君斥天看向老板身后的魔核,雙目熾熱。
“不行……怪泥帶來的虧空我才剛補上,不能再出簍子了。”老板斬釘截鐵的拒絕。
“就一顆就行了。”君斥天攤開手心的五級魔核,老板瞪大了眼看著君斥天肩上的小音,這小蝙蝠什么時候繞到我后面偷走魔核的。
老板本不想答應,卻在看到小音張大嘴的威脅時,放棄了。如果小音來個聲波攻擊,造成的破壞一定是得不償失。
小音心滿意足的抱起魔核,能為帥主做事的感覺真舒服。
回到酒店,從一樓的柜臺小姐那里,君斥天了解到了卓一康所在的房間。到卓一康的房間,出于禮貌,君斥天敲了敲門,沒有人開門,卻聽到小女孩兒的哭聲以及卓一康的慘叫聲。
使出內力,在不觸動門內的警報的情況下,震開了那扇門。門內的景象讓君斥天的眼角抽了抽,使得君落的臉紅成了番茄。
胡亂的裹著男性長袍,披散著黑色微卷的長發,小女孩麋鹿般的雙眼正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而她粉嫩的小腳正踏在卓一康的命根子上。愛咣玒児
見有人進來,卓一康顧不得羞恥,直接氣暈過去。君斥天目不斜視的對上小女孩不滿的眼神,小女孩狠狠的往卓一康的命根子上踩了一腳,才滿臉無辜的走向君斥天。
君斥天默默的在心中為卓一康哀悼一番,被扒光衣服,子孫根還被無情的踐踏了好幾遍,卓一康這下不留下心理障礙,也得在陰影下生活了。
君落的注意力都放在小女孩的身上,不敢有一絲放松。可小女孩那見到親人一般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媽……媽……”小女孩抽泣著,糯懦的聲音惹人愛憐。聽到小女孩的稱呼,君落差點倒地,他偉大的少爺何時有了這么大的女兒。說小女孩大,是相對而言的。小女孩三歲左右,君斥天七歲,要君斥天四歲的時候生孩子還真不太可能。
“你應該叫爸爸才對。”君斥天義正言辭的糾正,君落看向君斥天淡定無比的表情無奈了,少爺現在不是該討論叫爸爸還是媽媽的時候吧。
小女孩光著腳丫子,穿過君落的身體,跑到君斥天的懷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