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不必等我。”
白若辰抿了抿唇,雖然做了很多心理建設。
可看到她,他神色還是有些不太自然。
他今早的態度一直很奇怪,小貍總覺得,昨夜定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我昨夜真沒做什么嗎?”
“你可知……你的身體保留了貓的習性?”白若辰知道此事瞞不了多久。
可讓他一五一十說出來昨夜的事,也不可能,所以只能換了個方式表達。
見他神色凝重,她又想了想昨夜斷片前,自己的異常,微微紅了臉,
“我的發情期到了?”
“……”白若辰沉默,卻也算是默認了。
所以,她昨夜對他做了什么,他今日才會如此別扭嗎?
小貍終于想明白了,臉色更紅。
她在流云山見過普通的小貓發情,看到它們一門心思朝著異性身上蹭,當時她還嗤之以鼻來著。
沒想到,這么可怕嗎?
一向波瀾不驚的白若辰,都變得如此不自然……
看來她昨夜做了了不得的事了?
該不會……她昨夜對他,霸王硬上弓了吧?
雖然,她經常在他面前,裝不懂男女之事。
可她并非完全不懂,即使她饞白若辰的身子。
她也知道,有些事能做,有些不能做,一旦做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
想到此,她突然有些心虛。
將兩碗粥留在了白若辰面前,而她則逃之夭夭了。
看著她錯亂的步伐,背后的白若辰卻是輕笑了一聲。
她是害羞了?
跑回房間的小貍感覺腦子亂糟糟的。
他不會誤以為她是個隨便的人了吧?
突然,她眸光閃了閃。
他早起時,說要和她做朋友,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嗎?
越想臉越紅。
她縮在房間里面一天了。
也不知道是聽白若辰的話,還是因為覺得害羞不想出去見人。
等她意識到自己身體又出問題了,她已經將自己脫得只剩里衣了。
她抓緊了領口,感覺很難受。
好想打滾啊……
她看著不遠處的床,咽了咽口水。
突然,腦海中閃過一些曖昧的片段。
她愣了愣。
那是什么?她何時與白若辰……
難道是昨夜?
她再一次發情了,這一次比昨天還兇猛。
她卻不想昨日一樣,此時的她意識清晰。
可她好想讓他再揉揉自己。
想起他說有事去找他,她跌跌撞撞出門。
幸而,白若辰房間與她的相隔不遠。
可就幾步短短的路程,她卻走的異常艱難。
“師姐……你怎么……”迷迷糊糊聽到林信的聲音,她沒理他。
她不是誰都可以的,她只要師父,只要白若辰。
小雀將林信推回房間,自己則跟了上去。
聽到門口有動靜時,白若辰正準備脫衣就寢。
沒來得及將衣服套回去,門便被大力推開,
“你怎么……”
看到來人,他愣了愣。
擔心了一天,本以為這么晚了,她許是睡下了,不會再有事,便也準備就寢。
沒想到,她卻來了。
當看到那一身單薄的衣衫。
他瞳孔一縮,眉心一皺。
手上拿著外袍,一個箭步將她裹起來,
“夜里風大,怎么連件外袍也不穿就跑出來了,生病可如何是好?”
“師……白若辰,我難受。”小貍抱著他,臉頰在他心口蹭了蹭。
看著她頭上冒著虛汗,白若辰突然覺得心口一疼。
她似乎比昨夜嚴重了。
難道這幾日,她都要如此嗎?
他一個揮手,門被關上,屋后有一個浴房。
將她放進桶中,冷水澆下,一股藥草的氣味飄來。
小貍扭動的身子僵了僵。
抬眼不解地看向他。
剛剛不還怕她凍著,現在又用冷水澆她,什么意思?
看著她泛著水霧的眸子,白若辰輕咳一聲,
“忍忍就過去了。”
“師父……你就這么嫌棄我?”小貍眸中閃動著淚花,有些難以置信。
她喊習慣了,一開口就是師父。
“我……”白若辰啞然。
因為昨夜自己身體的異樣,他突然就不敢賭自己的自制力了。
“算了。”見他如此。
小貍掩去眸底的失落,靠在桶里,閉上了眸子。
她心底感覺不安,但她不愿讓他為難,咬著牙忍住自己的沖動。
睡吧,睡著了就沒事了。
她如此心道。
見她閉上眸子,白若辰平靜的俊臉,這才露出一絲無奈。
她還小,有些事情不懂,他不怪她,就怕她今后會后悔。
所以,只能先用藥浴緩解。
這藥,他查閱許多書籍,研究了一整天,應是有效的。
此刻見她眉心舒展,他微微松了口氣。
然而,他卻不知,小貍心如明鏡,知道只是閉著眸子瞞不過他。
便施了法,壓住身體的躁動不安,讓自己沉沉昏睡過去。
昨夜第一次發情。
她便模糊地記起,曾經似乎有一個女人,在她耳邊告訴她緩解方法。
只是,通過將靈力注入來抑制,會大大損傷身體,若非萬不得已不可使用。
她太難受了,不想讓師父像避蛇蝎一樣避開她,她便只能自己忍受。
不就是發情嗎?
她可是九尾靈貓,不是那種低等動物,她可以抗住……
見她沉沉睡去,白若辰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將她撈出浴桶。
施法烘干她的衣服,便將她橫抱到床上歇息。
而他,則在一旁的小榻上小憩。
他得守著她,以防萬一。
第二日。
天光大亮,屋外傳來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小貍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呆呆地盯著床頂的床幔怔愣一瞬,意識便已回籠。
暗暗嘆了口氣。
當她起身看到不遠處的身影,眸色怔了怔。
他一直在屋里守著自己?
她忍不住鼻尖酸了酸,急忙抬頭將眼淚逼回眼眶,深吸了一口氣。
抬指點了點,床上的被褥便已蓋在白若辰身上。
垂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一向白皙柔嫩的手腕,隱約多了一條黑色的細線。
昨夜的藥浴的確有效,可對她的傷害卻是極大的。
他并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不適用藥。
除非,她記起從前的一切。
抬手放在心口。
她早就知道。
那里,有三道封印。
為了封住什么,她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一直懵懵懂懂的,都是因為它。
若非因為發情期,她或許一直會懵懂下去。
可,她已經成年了,不可能一直什么都不懂。
因這一次的契機,她沖開了第一道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