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本就未曾教過你什么,算不得師父。
咳咳,你……今后還是……咳……按以前那樣喚我吧。”白若辰就說這幾句話,就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有誰見過,誰師父會對徒弟起那種心思的嗎?
他的眼睛完全不敢看她。
然而,小貍見他都不愿看自己,以為他真的不要她了。
慌張道,
“師……師父,我昨夜是不是說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了?
我……我改,你別不要我。”
“我沒有不要你,只是讓你今后莫要把我當師父。”見她如此慌張,白若辰愣了愣,解釋道。
“可不當你是師父,那當什么?”小貍歪了歪頭,有些疑惑。
“……咳咳,當我是朋友吧。”白若辰輕咳一聲,垂眸看了眼地下,掩飾住眸中不知名的情愫。
“朋友?”小貍驚訝地張了張嘴巴。
“嗯……你先回房,記住我說的,這幾日待在房間,不要亂跑,有事找我。”白若辰岔開話題,揉了揉她的腦袋。
“好。”小貍點了點頭。
他說的話,她一向都是老實聽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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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靈妖發情?”林信有些驚訝師父會問這個。
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師父,發現師父耳垂似乎有些紅。
腦中一閃而過的念頭,了然道,
“我聽小狐說過,妖發情與普通動物不同,都是十幾歲成年以后才會有第一次發情期。
而這時,妖是最虛弱,最脆弱,沒有防御力的。”
聞言,白若辰抿了抿唇,
“如何解決?”
“小狐好像說過,最有效的無非兩種方法,是什么來著?”林信撓了撓頭,當時不過是小狐自言自語提過,具體怎么說的,他不記得了。
“……”
旁邊的小雀真是沒眼看,她忍不住上前一步,
“妖發情,會渾身難受。
你想想,普通人中藥如何,妖就如何。
不過它們會持續一周左右,會頻繁地蹭人,十分粘人。
適當的安撫,滿足它的一定觸碰,的確可以緩解它不舒服的癥狀。
但最有效的兩種方法。
一:與異性親密接觸,讓它能順利,快速地渡過發情期;
二:絕育,永絕后患。”
“對,小狐說過,她為了杜絕自己有脆弱的那一天,她早就將自己絕了育。”林信點頭,贊同她的話。
“……”白若辰臉色不太好,
“沒有其他辦法了?”
“若是普通觸碰,能一定緩解,但發情依舊會持續幾天。
若是第一次出現發情期。
那么第一天會有頭腦不清醒,第二日斷片的情況是正常的。
第二天開始,便會逐漸有意識,有記憶。
而妖每三個月會發一次,若是每次的都不能及時得到有效觸碰,中間間隔時間會越來越短,它會變得越來越虛弱。
尤其是靈力低微的妖,那時,它們更加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若是人身,發情的狀況會十分嚴重,不得隨意變回本體,否則定會元氣大傷。”
小雀搖了搖頭,眼中暗暗閃過一絲狡黠。
她也沒說慌,但是以白公子的性格,怕是會去問小貍的選擇。
可小貍……怕是不會選第二種。
這就有趣了……
回到房間,白若辰有些煩躁地撓了撓腦袋。
盯著案桌上的書出神。
恍然想起昨夜。
昨夜,小貍身體十分不舒服。
本以為她吃壞了身子,直到她把自己脫的亂七八糟靠近他,在他身上亂蹭,他這才意識到問題。
想起之前在歸義鎮,抱著小白貓的時候,聽人說起過貓會有發情期。
沒想到,小貍的發情期來得如此猝不及防。
不多時,他瞳孔一縮,扯下身上的白袍,手一揮,袍子將她緊緊裹住。
一路上,她掛在他身上,對他上下其手,她渾身凌亂,只能用袍子把她蓋住。
忍了又忍,這才沒把她從封靈劍上丟下去。
終于抵達房間,他將衣衫凌亂的她扔到床上,將被子一裹,便想離開。
她卻從他背后抱住了他,緊緊的。
他掰不開她的手,只能輕聲安撫她,
“小貍乖,我去給你找大夫。”
“不要……不要走。”小貍趴在他背上低聲嗚咽。
臉頰在他清涼的后背蹭了蹭。
手開始不老實地往他衣領里鉆,直到貼到那微涼的觸感。
他身子一僵,轉過身子想將她扔出去。
可是低眸卻看到她水汪汪的眸子,又有些心軟。
她應是,很不好受吧?
他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眸子一亮,在他大掌上蹭了蹭。
白若辰見揉她腦袋有用,手上動作便更輕柔了。
準備離開時,她的雙手卻緊緊抱著他。
他本就困到不行,又不想吵醒好不容易睡著的她,只得僵著身子在一旁。
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想到此,他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一向有主意的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白若辰回神看向門口。
“師……白若辰,我給你送吃的。”小貍習慣性準備喊師父,卻意識到什么,趕緊改口。
好不容易白若辰不讓她喚他師父了,自己得好好把握機會不是。
“進來吧。”白若辰深吸了口氣,理了理衣服,拿起書坐在案桌旁看著。
“用膳。”小貍將兩碗粥放到案桌上。
“怎么是兩碗?”白若辰放下書本,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陪你一起吃啊。”小貍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