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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昏迷不醒

她站起來走了兩步,腳下略微有些踉蹌。

黎南很有先見之明,帶了云安,剛好扶著她。云安這會兒臉倒是不白了,就是一雙眼睛含著淚,都快哭了。

隨念怨道,“你帶個小姑娘來看爺挨揍是個什么道理,都快給人嚇哭了?!?

“那不然呢?我一大老爺們兒,扶著你這寧安王妃回去?”

好吧,似乎也不妥。

“嗚嗚嗚,王妃姐姐,你疼嗎?”云安扶著她,哭著問。

“疼,但還忍得住。你可別哭,你一哭,我腿更軟了。一會兒你可把我抗不回去?!?

這么一路打岔,倒是分散了些她的注意力。

去帳子里頭看了一眼蘇尋,見他仍舊昏睡著,問了問一旁守著的王太醫,“太醫,他現在如何?”她站起來走了兩步,腳下略微有些踉蹌。

黎南很有先見之明,帶了云安過來,剛好扶著她。云安這會兒臉倒是不白了,就是一雙眼睛含著淚,都快哭了。

隨念有些責怪,“你帶個小姑娘來看爺挨揍是個什么道理,都快給人嚇哭了?!?

“那不然呢?我一大老爺們兒,扶著你這寧安王妃回去?讓你家王爺一會兒紅一會兒綠?”

好吧,似乎也不妥。

“嗚嗚嗚,王妃姐姐,你疼嗎?”云安扶著她,哭著問。

“疼,但還忍得住。你可別哭,你一哭,我腿更軟了。一會兒你可把我抗不回去?!?

云安吸了吸鼻子。

去帳子里頭看了一眼蘇尋,見他仍舊昏睡著,問了問一旁守著的王太醫,“太醫,他現下如何?”

王太醫起身回道,“回王妃,如今王爺的血已止住了,只是體虛,臣開了些補氣養血的方子,只等那位醫者來?”

隨念點了點頭,“有勞?!鞭D身出了帳子。她身上這傷得去上點藥,不然撐不了多久。

隔壁帳子柳爾爾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不過好在她身上沒有舊疾,太醫用藥能大膽些。

隨念掀開帳子看了一眼,吩咐了幾句。

果兒看著她一撅一拐的樣子,趕忙跑了出來,扯住她胳膊不放。

隨念無力掙扎,干脆讓她扶著自己去了她和月兒的帳子。云安是個沒照顧過人的,她確實需要有人給上點藥。

“去,尋些跌打損傷的藥來?!?

果兒一陣乒乒乓乓的忙活,又幾步跑到隨念跟前,替她將鎧甲脫下。

看著從背上至屁股上的斑駁紅痕,果兒忍不住掉眼淚。她家主子怎么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

聽到了果兒的啜泣,隨念只得安慰道,“好果兒,上點藥,過個三兩天,爺又是一條上蹦下竄的好漢。咱都是見過世面的,不哭哈。”

果兒抹了抹眼淚,開始給她上藥。這藥上了還要按摩一會兒,方能發揮藥效。直疼得她齜牙咧嘴嘶嘶亂叫。

上完藥,又替她簡單擦洗了一番,換了身干凈的衣裳,便被隨念打發去守著柳爾爾。

隨念略躺了會兒,也起身去了蘇尋的營帳。她現在坐也不能坐,太醫還在外間守著,她也不能直接趴蘇尋邊上去。這么站了一會兒,渾身難受。可她不想走。

黎南一掀帳簾,便瞧見快站成望夫石般的隨念。

“祖宗耶,你這般深情,他現在又看不到。你且消停些。”

隨念卻如見天神,哀哀道,“去,給我搞個軟點的座椅,我腿站麻了。”

……

待伺候她坐安穩了,黎南才喘口氣。

“你說你平時挺機靈的,怎么遇著他就處處傻氣?”就這么死盯著個昏迷的人,眼睛也不眨。

“從前我一直覺得,除了至親之外,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這句話不過是給身陷囹圄的人一些溫情罷了。但遇見他,我甚至加倍身受?!?

黎南嘖嘖兩聲,駁道,“如何沒有,從前你翻墻摔了腿,硬是要我也從那矮墻上跳下來,同你身受一回?!?

隨念也笑,她從前,確實這么霸道來著。

“云安回去了?”

“嗯?!?

“小姑娘沒什么心眼,一見你就黎南哥哥黎南哥哥得叫著,怎么,心里頭沒起點波瀾?”

黎南沒有回答。也不知牽動了哪根情思,咧了咧嘴角,“我這心,好久沒起過波瀾了?!?

“你見過她么?”

“遠遠見過一回。她過得很好?!彼腥硕记频贸鰜恚赣H王同新王妃,琴瑟和鳴,相敬如賓。

“她會讓自己過得很好。若她沒有嫁人,我幫你搶上一搶也沒什么問題,可羅敷已有夫,既不是你的,權當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

黎南白她一眼,“你對著你家王爺,可沒這么灑脫。”

“可我一來就嫁了他,我是那近水樓臺,他從來都是我的?!?

黎南郁結。這確定是勸解,不是添堵?他有些想抽走她屁股下的軟墊。

待黎南前腳剛走,后腳皇帝卻來了。只身一人。

先瞧了一眼床上的蘇尋,又瞧了一眼瘸著腿要來行禮的隨念,抬手免了。向太醫問道,“他的傷如何了?”

王太醫躬著身子答道,“回皇上,王爺的傷已沒有大礙,只是身子虛弱,血流得過多,傷了些根本;加之舊疾在身,臣不敢擅自下藥?!?

揮了揮手,讓太醫退了下去。瞧著蘇尋毫無生機的臉,皇帝臉上染上了絲憂慮,“你去請的人,何時能到?”

“大概明日午時?!?

皇帝不再說話,只看著那張與夢中之人頗有幾分相似的眉眼。從前那人便是這般,安安靜靜,不知不覺得離開的。等他回頭,那人閉著眼,再也無法相見。

這帳子里安靜得有些過分。他忽然想起剛失去蘇沐時的那些空蕩蕩的夜晚,心里竟升起些害怕。若他連這個兒子也無法守住,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見沐沐?

似乎為了打破這令人不安的寧靜,他突然問道,“你可知道朕為何將你指給他?”

圣意不可妄自揣測,這個道理隨念還是懂的,況且她是真的不知道,所以如實回稟,“回皇上,臣妾不知。”

“因為你能像今日這樣,冒天下之大不韙,為了救他?!彼S念,眼底難得流露出了能夠稱之為慈愛的情緒,“所以他向朕旁敲側擊時,朕允了。不僅是因為他看中,朕也覺得你是適合的?!?

原來,這樁原以為再平凡不過的賜婚,也有這么些彎彎繞繞。隨念低眉,“謝皇上抬愛?!?

“他是什么人,你應當清楚。朕曾經向他母親承諾,護他安穩一生??山K究他還是吃了太多苦。朕有一個心愿,你可以替朕實現嗎?”

“皇上請吩咐。”

“替朕護著他。你二人夫妻和睦,是他之幸。但朕總盼著,他能再幸運一些。”

隨念一時不知如何答復,只能坦誠道,“臣妾定然盡心相護。”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

帳里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燭火燃燒得“嗶嗶啵啵”的聲音。秋夜的寒霜悄然升起,他覺得有些冷。動了動僵硬的雙腿,他站起身,“明日朕再來,你身上有傷,也好好歇著吧?!?

說罷,極快得掀起帳簾,帶起一陣凄厲的寒風。

隨念輕觸了下他安靜的睫毛,喃喃自語,“真可憐?!?

明明父親就在跟前,卻不能以父子相見;明明是兄弟,卻要爭個你死我活;明明無辜受害,卻還不能光明快意恩仇;明明有那么多惱和恨,還要一直笑著。很累吧。

哀哀嘆了口氣,蹣跚著爬上床,俯趴在他身旁,看著那張在燭光中明滅的側臉。清亮的聲音在深夜里格外孤獨,“尋哥哥,我想你了。”

隨念是數著身邊人的呼吸睡過去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先看了眼邊上的人,仍舊昏睡著。有些難過得埋怨,“這是第二回了,一睡過去就不理人,真不是個好習慣。”

艱難起身,去找果兒給她換藥。

隔壁帳子里果兒正在打盹。柳姑娘昨夜發了燒,她整整侍候了一夜。

夏月倒是在一旁立著,見了她,便道,“王妃得換藥了。”

隨念有些躊躇。這丫頭下手重,她還是想選果兒。遂擺擺手,“不了,不了。這點小事,讓果兒來就行。對了!你今日還未曾去操練吧,可別誤了事兒,快去快去?!闭f罷,推了推果兒。

哪知,這丫頭睡地踏實,只不耐煩得甩了甩胳膊,換了個方向,又繼續睡了過去。

夏月也沒有多說話,只將她一把向外頭扯去,拉著她去換了藥。

聽說,那日清晨,營里的人,都是被一女子鬼哭狼嚎的聲音給吵醒的。

隨念唉聲嘆氣得從帳里出來,恰好遇見靖親王來訪。兩個人在帳子外頭遇上了。

“阿尋怎么樣?”他昨夜就想來,可又被探查黑衣人身份一時事給絆著了。

她扶著腰回道,“有驚無險,但人還沒醒。可查出些什么線索?”

葉璟頗為無奈得搖了搖頭,“秦昂雖然有勇無謀,但這點計較還是有的,沒留下有價值的線索。”

隨念望著面前一頂頂白色的帳篷,面色有些發青,“我們都知道刺客是誰,但卻還需要要找證據證明,沒本的生意還真是好做?!?

“誰說不是呢?連帶著我都被父皇罵了一頓,這手段不高明,卻夠直接?!?

“呵,沒本的買賣,也不是只他一家能做?!彪S念冷聲道。

葉璟吃了一驚,不動聲色看了看周圍,放低了聲音道,“你有辦法?”

隨念嘴角咧開一抹壞笑,“論整人,我就沒輸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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