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來遲的魏延看著自家大公子的張揚越矩,早就習慣了。
臺下的人一看又是宇文大公子給他們演的一出活春圖便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心有不舍但也只能規規矩矩的散了,畢竟宇文家的人誰都不敢惹。
一看眾人都散了,心中發財大計就要落空,只認錢的媽媽便慌了。
魏延輕車熟路的拿出一沓銀票輕而易舉的打發了臺下的媽媽,將媽媽的牢騷話堵在了腹中。
感受到秦茗的氣息漸漸不穩,宇文樹戀戀不舍的將她的朱唇放開,嗓音略帶著幾分低沉誘惑。
“你以后就跟著我,從今天起靈州的人都會知道,你秦茗是我宇文樹的女人。”
“宇文公子怎么讓小女子心甘情愿的跟著公子?”秦茗風情萬種,欲情故縱的問道。
“金錢,地位,權利這些隨便你選!”
宇文樹給了所有,卻獨獨沒有給秦茗所想。但秦茗也知道,他是宇文家的大少爺,她只是一個從小被賣進窯子的女人,倆人之間的確是天差地別,但是不著急,她還有時間。
低沉充滿誘惑的聲音在秦茗的耳邊響起,秦茗清晰的感覺到宇文樹在自己的耳邊挑逗著自己。
“不要……在這兒……”
秦茗帶著江南女子的軟糯,說話的嗓音自帶了一種撓人心神的魔力。
宇文樹悶笑看了周圍,是不太合適。
隨后伸手攬上佳人的腰肢,足尖輕點便躍上了二樓,抱著秦茗便進了屋子。
樓下的予安還想跟上去,卻被魏延給攔了下來。
“你上去做什么?”
予安呆呆傻傻的回答道:“伺候姑娘啊。”
“你家姑娘今天晚上不需要你伺候。”魏延用眼色提醒道。
可是奈何予安是個死腦筋,并沒有看懂魏延的提醒。
“為什……”
“哎呀!死丫頭,不需要就是不需要,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予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千嬌閣的媽媽一巴掌拍在腦袋上。
隨后,媽媽眼珠子狡詐一轉對著魏延笑的滿臉花開,將予安往魏延身邊推了推,說道:“魏侍衛,我們這小丫頭也是才來千嬌閣的姑娘,要不……”
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
予安氣憤不已,連忙紅著臉撒開了媽媽的手,跑到后院自己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魏延看著小丫頭虎頭虎腦的背影,像極了當初宇文大公子看一個狼狽而逃的舞女的眼神。
翌日
清晨的晨曦剛剛爬上窗沿,魏延早早便守著的房門一開,宇文樹從里面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大公子,你和秦姑娘有沒有……?”
魏延看著一臉倦色的宇文樹,好奇的問道。
“滾!”宇文樹俊臉一冷,低沉隱忍的問道:“我叫你辦的事情辦好了?”
魏延笑嘻嘻的讓到了一邊,可依舊玩笑道“大公子交代的事,魏延怎么敢不辦呢。”
宇文樹沒說什么,越過魏延便下了樓。魏延倒也無所謂宇文樹的態度,反正他只負責跟著宇文樹,時不時匯報一下宇文樹的行蹤,至于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的話,就要看哪一方給的銀子相對來說比較多了。
沒過多久,靈州宇文世家大公子宇文樹獨寵千嬌閣新花魁秦茗的消息就傳遍大街小巷。
就和當初宇文樹獨寵媚娘子一樣轟動整個靈州,只是不同的是,佳人換了一個罷了。
之后,宇文樹也是夜夜宿在千嬌閣,暖暖私語,溫柔替她挽發畫眉,為她豪擲千金,一時間將秦茗寵成了靈州所有女子最羨慕的人。
可只有秦茗知道,宇文樹看她的目光從來沒有深情入底,可她的眼里,心里從始至終只有他。
剛開始秦茗還深陷在宇文樹的溫柔里無法自拔,但到了后來秦茗發現宇文樹給她的只是表面的溫柔罷了。
自從那日的失控之后,宇文樹每日來秦茗的房間都只是淺嘗輒止,好像那日抱著她細細軟語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更奇怪的是每天到了大概子時之后的事,秦茗都記不住發生了什么,第二日醒來時都只剩她一人,門外的人都是和媽媽調笑幾句,然后再叫媽媽好好照顧秦茗便走了。
媽媽當然高興千嬌閣留住了一個貴客,將秦茗照顧的比當初媚娘子都還要好。可只有秦茗知道自從那日過后,自己身側的被窩里從來沒有暖過。
而且,自從她的花魁日那天起,她再也沒見過媚娘子的身影出現。千嬌閣的姐妹都說她和她的情郎走了,可秦茗卻疑惑,媚娘子的情郎不是宇文樹嗎?
秦茗來到后院找媽媽的打聽媚娘子的下落,可遠遠的看見媽媽正在燒著什么,看起來已經燒了大半,但因為隔得太遠看不出什么。
自知此時不便打擾,秦茗只能回了自己的房里。
這幾日的千嬌閣相對來說很是冷清,所有的人見到秦茗和予安都是躲躲藏藏。秦茗想他們可能是不想和宇文大公子產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這幾個月宇文樹對她的寵愛近乎于病態,不讓別人靠近她,也不讓她和其他人接觸,說是這幾日有些事發生,怕有人會因為他的原因加害于她。
“秦娘子,今日真的要去宇文府?”予安替剛剛沐浴完的秦茗梳著黝黑柔順的秀發。
秦茗沒回答予安的話,只是盯著桌上的信紙回答道:“予安,你說他……為什么突然叫我去宇文府?”
今早,千嬌閣來了一個鬼鬼祟祟的小孩將信塞到媽媽手里便急匆匆的跑了。
媽媽看見是宇文樹的親筆信,心里雖然疑惑今日宇文樹怎么有時間寫信,猶豫了半天,還是將信拿給秦茗。
臨走之前告訴秦茗。
“我們只是青樓女,不要將以后托付給任何一個恩客的身上,也不要相信所謂的愛情。”
秦茗似懂非懂。
打開信封,映入眼簾的只有一行字
“來宇文府,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