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天,我們四個把屋里能吃的都吃光了。
看著三個餓號,旁晚我叮囑他們?nèi)齻€鎖好門窗乖乖呆家里,我出去找吃的。
臨行前我著重叮囑稍微懂事的鐘靈運:“記得,除了我,誰來敲門都不要開。”
逛了一圈,我終于在一家房屋后找到一棵楊桃樹,我其實不怎么喜歡吃楊桃,不過能裹腹的目前只有這個。
整棵樹掛滿楊桃,生的熟的都有,地上滿是熟透掉地腐爛發(fā)出臭味的楊桃,我避開爛楊桃走到矮處去摘,手能摸到的只有兩個熟,高處的摘不到。
我把手上的兩個放一邊荒廢的豬圈屋頂上,然后翻身上豬圈踩著豬圈圈欄爬上楊桃樹。
滿是觸手可及飽滿瑩潤的黃楊桃,一時挑花了眼,見一個摘一個,手拿不了就先放下去再上樹摘。
第三趟下樹時,一只喪尸餓狼撲食般興沖沖朝我撲過來,我忙兩三下爬上樹躲開它伸過來的手。
喪尸眼見食物登上高處夠不著,它在樹下抓狂吼叫。
我摘一個楊桃挑處樹丫坐著邊吃楊桃邊看他發(fā)狂,靈機一動,我把咬了兩口的楊桃對準(zhǔn)它頭部丟下去。
“咚”一聲中了。
喪尸氣得嗷嗷叫,兩只爪子把樹皮扒拉下幾塊,在樹上都能感到輕微的搖晃。
“哈哈哈哈!”我開心大笑。
伸手又摘頭頂?shù)臈钐页樕显遥荒槜钐抑膯适?dāng)然不知痛,但也是知道憤怒的,這個食物在挑釁它的尊嚴(yán),一定要吃得渣都不剩。
于是大約三十年樹齡的楊樹被又搖又撞,但三十年樹齡的樹不是輕易就能摧毀的,任喪尸十八般武藝也無可奈何。
我在樹上開懷大笑,并繼續(xù)用楊桃砸它,它越生氣我越開心。
玩到最后喪尸仍舍不得離開,死守在樹下就是不肯走。
我玩夠了下樹一劍送它歸西。
從地上隨手抓把竹葉擦掉劍上的尸血,正準(zhǔn)備用衣服兜著摘下的楊桃回去,目光不經(jīng)意間看到一只竹蜂鉆進旁邊一叢青竹的某棵有一個小洞的竹子里。
我舉劍量一下高度,剛好能砍中,好久沒吃過肉了,如果有蜂蛹,拿回家油炸一下補充蛋白質(zhì)也好啊。
我對著蜂洞一劍砍倒竹子,不到兩秒,竹子斷口處一只,兩只,三只……無數(shù)只黑壓壓的蟲蜂向我飛來。
驚悚的畫面讓我想起小時候被伙伴忽悠去惹蜜蜂被一堆蜜蜂叮成豬頭的慘痛經(jīng)歷。
媽呀!
我丟了楊桃撒腿奪路而逃。
途徑一間屋子,發(fā)現(xiàn)門沒關(guān)緊,我撞門而入,并迅速反手關(guān)上木門。
這木門有些年代了,已退舊成淺褐色,不過擋蜂是沒問題,想起食指頭那么大只的竹蜂,我一陣后怕。
冷靜下來才打量這間房子,老舊是我對這房子的第一印象,很奇怪的是這房子的溫度比外面低,明明外面還是有些熱的,里面居然令人感到一股子清涼。
連門口左手邊上的長椅都老掉漆了,門口正對面五米處是個正方形的大天井,天井的石板上和四周長著墨綠的青苔,天井左邊有個大水缸,右邊是廚房,廚房墻面和房頂被煙熏成黑色,有幾處墻面都裂開縫隙。
走向天井右拐角是樓梯,樓梯扶手由水泥筑造,只有以前老舊的房子才有這種扶手,近十年新建的房子的扶手都由木或不銹鋼或更高級的鋼化玻璃代替。水泥做的梯面并不粗糙,可能年代久遠(yuǎn)又因常年踩踏而光滑無比。
樓梯旁邊是個陰暗的房間,從窗口透進來的光剛剛照著床。
白色的紋帳把黑褐色的古床罩住。
我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床上好像是某種兒童不宜的運動。
我悄悄退后兩步回到門外靠著墻壁平復(fù)一下砰砰跳的厲害的心臟。
一會兒后又忍不住好奇探頭去瞄一眼。
我吞咽口水又飛速縮回腦袋。
天吶!臉上熱轟轟的,渾身不得勁。
發(fā)||春?
不,我打死不承認(rèn)。
我深深地自我檢討。
我怎么會是這種人呢?
不,不是我。
但聽著里面歡愉的聲音,我陷入極度自我厭棄中。
啊!!!
我怎么會有這種惡心的想法。
一陣失落的自我懷疑后,我再次探頭去偷看。
這時我已經(jīng)完全說服了自己,沒什么大不了的,人的正常需求,不需要因此感到內(nèi)疚羞愧,想看就看。
“好看嗎?”
突然門內(nèi)右邊那處陰暗角落里傳來男人的聲音。
什么鬼?
我嚇了一跳。
再眨眨眼定睛看去果然有個男人的身影坐在黑暗中。
那人姿態(tài)閑適勾起唇角,目光如注正肆意打量著我。
因光線太暗,又被床上的動靜吸引了目光,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還有人。
被那兩束視線掃射得尷尬難堪,我猛地縮回腦袋,好像做了壞事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心慌意亂想著要跑。
隨即又想,我干什么了?
不就好奇看了兩眼嗎?再說有蚊帳隔著,隱隱約約的還看不清,我什么也沒看到呀,就聽了個聲音。
穩(wěn)住,淡定,根本不用怕好嗎?
做好心理建設(shè),我伸出頭看回去,那人影伸手拉下一根從墻上垂下的一根白線。
“咔嚓”一聲燈泡亮了。
昏黃的燈光照亮了坐在門內(nèi)的男人,二十七八歲的年齡,五官棱角分明,是個面貌驚人又透著邪氣的男人。
他此刻面無表情視線投向他正對面的床,同時抬起左手屈指敲兩下門扉:“你們可以走了。”
床上的動靜像按了暫停鍵一樣,接著一男一女撩開蚊帳從床上下來,他們甚至沒穿衣服僅以床單遮身,像是一秒鐘都不敢耽誤步履匆匆走到門口,一雙男女途過那個奇怪男人時還低頭致意一下就頭也不回出門左轉(zhuǎn)走上樓梯。
什么情況?
望著樓梯上逐漸消失的身影,我驚呆了。
難道他們是故意真人表演給這個男人看的?
既然要看干嘛不打開燈,走進一點再收起蚊帳看呢?
搞得神神秘秘的,僅聽個聲音,什么奇葩愛好哦。
“你還沒回答我呢!”
有人貼身在脖頸間呵氣。
我驚得轉(zhuǎn)身連退數(shù)步警惕望著他。
“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是喪尸,難道會吃了你嗎?”他笑的一臉溫柔。
我沒說話,想著還是趕緊回去吧,家里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小雞崽。
他望著我不知為什么又愉悅笑道:“想試試嗎?”
我皺眉:“試什么?”
我問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什么?
不過對面的人已經(jīng)再次開口:“好玩的事兒呀?你不想試試嗎?”
“不了,謝謝,很抱歉,打擾了,我馬上走。”
我轉(zhuǎn)身要走,那人卻道:“可惜了,我這么好玩的事你竟不感興趣。”
我聽了步履不停繼續(xù)走向門口,這里太奇怪了,心里不安,有個聲音在催促我離開此地。
“但我卻想讓你玩一下再走。”
男人慢悠悠的話音一落,我腳如千斤重,一步再難跨出。
緊接著發(fā)現(xiàn)連手都不能動彈,怎么回事?
男人一步步走來將女孩抱入懷中并登上樓梯。
樓上燈光璀璨,亮如白晝,墻壁潔白如新,地板是淺黃色的實木鋪造而成,與樓下有如天淵之別。
一層層或藍或白的紗布從頭頂飄逸泄下。
我被他抱著步入這層層疊疊的未知里。
盡頭是一張纖塵不染白如雪的床。他將我放上綿軟的床上,再俯身下來盯著我的臉細(xì)細(xì)研究,良久給出評論:“果然好看。”
近距離一看,我發(fā)現(xiàn)他果然也好好看,甚至開始眩暈有點上頭的感覺。
“呵~”他輕笑一聲。
我清醒過來瞪他:“喂,快把我放了,不然等我恢復(fù)自由我把你工具沒收你信不信。”
“信,為什么不信,用這個嗎?”他說著拎起我身上掛著的劍,擺弄兩下評價道:“嗯,好劍,不過……我不喜歡。”
他隨意地把劍往地下扔,劍與地板相撞發(fā)出一聲哀鳴。
“你……想死啊。”我咬牙切齒盯著他。
“好兇啊,兇起來的樣子也可愛,就是身上臭了點。”
靠,我昨晚明明洗澡了,這張臭嘴,如果我能動,讓他血濺三尺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臭是臭了點,將就一下吧,誰讓你這張臉長的這么可愛呢。”他捏了捏我的臉就要脫衣服。
“等等。”我急忙出聲。
“怕啦?”他停下動作:“雖然我也是第一次實踐,但已經(jīng)觀摩過幾次,理論知識已經(jīng)足夠了,你用不著害怕,我不會弄疼你的。”
是這個嗎?還有沒有人性了?
即使很憤怒,但也不得壓制脾氣可憐賣乖:“大哥哥,你放我回家好不好。”
他側(cè)著身體手撐著腦袋說道:“你求我呀。”
若為生命故,尊嚴(yán)皆可拋。
我假笑道:“我……求你。”
他微笑著輕聲說:“那好吧。”
話一落,同時也能動了,我欣喜若狂:“謝謝謝謝。”
“那再見啦。”我朝他燦爛一笑走下床彎腰撿我的劍。
我腳后跟旋轉(zhuǎn)一圈忽然執(zhí)劍往回斬。
“去死吧你。”
撲空。
床上沒人。
人已經(jīng)滾到床邊一躍而起。
“放你走你不走,既然舍不得走,那就留下來陪我。”男人松松手指淡然說道。
“陪你媽。”我再次執(zhí)劍而上。
男人橫踢一腳把我的劍踢飛,我隨之摔倒在地。
欺負(fù)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我爬起來沖過去掐他脖子。
手還沒碰到就被他按住頭再難前進,手碰不到,我抬腿狠狠踢向他肚臍以下,看我不廢了你個死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