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臺上擺放著祈求教會的書—《贊美》。但是書已經有些破破爛爛,和坡了腳的講臺在這里做伴。講臺上有多處坑洼的痕跡,可以想象這位老神父在生前,對著空無一人的教堂肆意發泄著源自于鎮民的憤怒。
“這里只有這一本書嗎?”卡賽尼把講臺七搖八晃的搬到一邊也沒看到有什么暗道或者信息。
抖了抖書,從里面掉出來了一張照片。照片和書頁一樣大,是兩個人站在海邊的合照,但不知為何都被扣掉了眼睛。翻過來,照片背面寫著一串數字—5521。
卡賽尼毫不猶豫的把書翻到55頁和22頁,把照片貼上去。
“果然。”
照片被扣掉的眼睛正好對應著四個字母,分別是d-a-r-k-n-e-s-s。
“黑暗。這個詞有什么特殊意義嗎?”卡賽尼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來。
站在一旁的摩根認真的記錄著這里的情況。死掉的神父,奇怪的手指和意義不明的單詞。這些東西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先生怎么不動了?”莫妮卡小聲的問摩根。
“他在想東西呢,一邊去。”摩根不耐煩的推開莫妮卡。
“黑暗的話,會不會是指海邊的祈求雕塑呀?”
“祈求雕塑?那是什么東西?祈求教會弄的?”卡賽尼可不記得他們有這種東西。
“是鎮長邀請神父建造的。說是為了祈求神明讓漁船在黑夜平安歸來。”
“這么說的話確實有可能。”
“那神父最后留下這個信息的意思是,鎮長殺的他?”
“現在定論還為時尚早,既然這里已經沒有什么可查得了,我們就去雕塑那看一下吧,可能會有新的線索。”
卡賽尼悄悄的把照片塞進大衣口袋,出門把警察叫來便去向海邊。
港口得風格外的劇烈,卡賽尼不得不用力扶住帽子艱難的行進,更不用說莫妮卡和摩根,一個已經掛到卡賽尼身上了,一個就快被風吹走了。
零零散散的幾個漁船停靠在岸,大多數都已經出海了,只是不知道這樣的風下能否平安歸來。
“這就是祈求雕塑。”莫妮卡左手緊緊拽著卡賽尼的大衣,右手指著不遠處兩人高的雕塑說道。
雕塑不是很高,但是很寬,敦實的扎在地上,任風吹打紋絲不動。雕塑的樣子和教堂里掛著神父的那個差不多,只是這個更胖一些,胳膊也不是張開的而是向前豎起手掌,似乎在警告某些東西不要輕易踏前。
卡賽尼等人緊忙躲到雕塑的后面,風立馬小了不少。
穩當下來后,卡賽尼這才好好觀察起這個雕塑。雕塑整體看不出一絲縫隙,好像是用一整塊石頭做出來的,在雕塑的后面雕刻著一句話。
愿歸者無恙,愿逝者不妨。
“這也沒什么東西呀。”摩根靠到雕塑上,一路上風吹的他快累死了,自己又倔的不去卡賽尼身后。
“確實沒什么東西,那休息一下我們就吃飯去吧,也到時間了。”
“好!”
晚飯后,莫妮卡回家,卡賽尼和摩根回到了旅店。卡賽尼想要給莫妮卡開一間房子,但不知為何她死活不肯來,雖然這樣不方便行動但也只好這樣了。
“先生,是不是明天過后我們就又要回到今天啦?”
“沒錯。”
“先生你不覺得那個莫妮卡有問題嗎?”
“她能有什么問題?”卡賽尼指了指嘴巴示意摩根不要再說“她只是來幫助我們破案的。”
“也許吧。對了先生,她給咱們的那本書呢?”
“你說羊皮書嗎?你不要碰那個,我有預感,那個東西絕對不像她說的那么簡單。”
“好吧。”
“好了男孩,快去洗洗該睡覺了。”
打發摩根去洗澡,卡賽尼拿出羊皮書,閉著眼打開。
羊皮書的里面沒有一個字,或者說全部都是油黃色的空白書頁,如果不是詭異的封面那它跟普通的筆記本也沒有兩樣。
卡賽尼心念一動,掏出筆來,從上面記錄今天的探索結果。
1898.3.18 下午3點,前往墓地。特異點:墓地被丟到海里,中央種滿不知名的花。
下午4點,前往教堂。特異點:神父死亡,意義不明的單詞darkness。
下午5點,前往海邊。特異點:暫未發現,只有一個雕塑。
簡單記錄下,今天可以說沒找到什么特別有用的信息,甚至都沒有探索完,不過卡賽尼也不急,這件事背后肯定有一個特別復雜的陰謀,反正他們可以無限輪回,一點一點的來就好了。
拿出一塊布來,把羊皮書包緊放好。摩根也已經洗好了,卡賽尼簡單洗漱了一下,關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