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碎片似乎很古老，但這種古老被隱藏得很徹底。
因為表面沒有任何斑駁的跡象，也沒有生銹或者被腐蝕的痕跡。
在懸崖峭壁又臨海這種惡劣的環境中，能夠這樣，很不科學。
而碎片上的銘文仿佛自帶光芒，看起來很耀眼。
玩古玩那么多年，周航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如果他判斷沒錯的話，這很有可能是數千年前的物件，真正的老古董！
他雙手有些顫抖地捧著碎片，一臉苦笑地看向劉曉濤：“你這是什么運氣？下來看看魚，竟能發現這樣的古物！”
“老頭子我生平沒有佩服過別人，現在我只佩服你！”
劉曉濤也很驚喜：“之前并沒有發現，想來應該是剛被海水給沖刷出來的。它是不是數千年前的東西，你能看得懂上面的銘文嗎？”
周航搖頭：“這銘文明顯不是甲骨文。我對古文字有一點研究，暫時還沒有發現能夠對得上號的?！?
“那有沒有可能不是文字呢？”
“也有可能。因為乍看之下，它們又像是某種神秘的圖案。以這碎片的棱角來看，我捉摸著它可能有四塊、六塊或者九塊?！?
“只有找到所有的碎片拼接，才有可能徹底解謎，單靠這一小塊碎片太難了！要不你再到那附近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碎片?！?
“沒有?！?
劉曉濤回答得很堅定。
剛才除了這塊青銅碎片外，他并沒有感受到其他的氣息波動。
他現在很篤信自己這種能夠感受古樸氣息的能力。
“這么確定？”
周航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后道：“可能是我太心急了，這里環境復雜，哪怕真的還有，估計也很難找。要不這樣，我先把這塊青銅碎片帶回燕京，找專家好好地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發現尋找其他碎片的線索?！?
劉曉濤拿走碎片，直接拒絕了：“不用。這可能是某種機緣，也有可能只是巧合，先放著再說吧?！?
“你人在燕京，錢家那邊還勞你幫忙盯著點。我雖然不怕他們，但對付他們這種古玩界的老江湖，還是悠著點好。”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讓他趟這渾水的。
既然趟了，那他也別想冷眼旁觀。
這年頭沒人是傻子。
有能利用的人，干嘛要晾著？
周航雖然目光還停留在青銅碎片上，但嘴已張開，大笑不已：“你啊你，這是怕我霸占這青銅碎片嗎？”
“不過眼下錢家的事確實比較緊要，我回去幫你盯著吧。咱可事先說好，等解決了錢家的事，你得給我機會再琢磨琢磨這碎片?！?
“實不相瞞，它太神奇了，我很感興趣！”
“沒問題?！?
劉曉濤送走他之后，拿著青銅碎片端詳了起來。
越端詳，他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是怎么回事？
他找到小靈，希望能夠從她這里得到一些答案。
小靈看了兩眼，忽然變成人道：“沒見過，不知道，你這哪弄來的？”
劉曉濤目瞪口呆地看向她：“你現在白天也可以變成人了？”
小靈伸了個懶腰：“這不是一直在恢復嗎？現在白天可以短暫化成人形了。我在這碎片上聞到了一種特別古老的氣息，而且上面的銘文多看兩眼就會有種頭昏腦漲的感覺，好奇怪?！?
“我在絕命崖意外發現的。”
劉曉濤爭取時間道：“可我都盯著看那么長時間了，怎么沒有頭昏腦漲？”
“大概……可能……也許……”
小靈最終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這種需要推敲啊，琢磨呀之類的東西，你自己搞吧，我實在懶得動腦子。”
說著，她叫了一聲變成了狐貍，還有些幽怨地用爪子拍了劉曉濤兩下。
劉曉濤搖了搖頭：“你這也忒短了！”
小靈忽然開口：“那也比你這三秒男強！”
“靠！”
劉曉濤嚇了一大跳：“你還能說人話？話說你這也太血口噴人、信口開河、口無遮攔了吧？我怎么就三秒……”
“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犯罪的開始！我必須要警告你，不準找其他女人犯罪，免得她們傷到你，浪費你的血?！?
這意思是對她就可以？
劉曉濤看了眼懷中的狐貍，想起《白娘子傳奇》里，許仙和白蛇之間的故事，渾身都有些發冷。
小靈好像從他眼中看出了一些東西，低頭咬了他一下：“我……更不行！”
看著她跳地遠遁，劉曉濤表情凝固，猶如石盤。
這幾個意思??？
直接拋出一個結論，然后又不給任何證明的機會，是即興調戲，還是兜兜轉轉了一圈，只為表明她是個女人，需要的時候，可以把她當成人類女人一樣對待？
畢竟女人喜歡口是心非，喜歡說反話。
她說更不行是不是意味著……
“咦，我這是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呢？正事，正事要緊！”
劉曉濤把青銅碎片收好，來到市里。
他先前已經為二凳餐飲公司租了辦公樓，聘請了職業經理人。
此番是為了進一步擴張。
周姍姍比他到的早。
正式開會前，她和劉曉濤閑聊：“怎么樣？經歷了我堂姐的第一波攻勢，你有何感想？”
劉曉濤喝了一口茶：“你堂姐好像氣得不輕！”
撲哧！
周姍姍掩嘴偷笑：“好像是半路殺出個寧彩蝶，把她的計劃都給攪糊了？我改天是不是得請寧總吃個飯？”
這話聽著咋那么讓人忐忑呢？
夾在各色女人之間得需要智慧呀！
劉曉濤小聲道：“我已經代你請過了。”
周姍姍眨了下美眸，還悄悄地抿了下嘴唇，也不繼續問了。
她沒想到劉曉濤會這么說。
這是完全把她當自己人。
再吹毛求疵，爭風吃醋實在不妥。
她轉移話題道：“這次你打算增開多少家分店？”
劉曉濤做個六的手勢：“建設三十家、規劃三十家，找機會再收購一家餐飲公司！”
“這么多？”
周姍姍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步子是不是邁得有點大了？”
劉曉濤站起身，走了幾步：“不！在根基已經夯牢實的情況下，接下來就是燎原之火，燒向四方。”
“我會繼續擴大種植和養殖的規模，同時盡可能多地推出新菜品，爭取用土味館自身的營收來維持它快速擴張！”
周姍姍敏銳地嗅到了一些東西：“你這是要涉足其他行業了？”
劉曉濤微微一笑：“在我這里，‘藥’和‘膳’是不分家的，我也早就在布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