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尊離逛著逛著，余光發現，一個座位沒有人。

牧尊離向四處瞧了瞧，發現這兒真的沒有人后，便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

神奇的是，上面還有一杯沒有動過的茶水和點心。

牧尊離滿意地勾起了唇，眼神散漫地聽著樓下聽書的講的故事。

可是，卻越聽越困。

牧尊離單手支著下頜，眼皮上下打著架。

終是抵不過睡意，牧尊離去見了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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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牧尊離醒了，是被吵鬧聲吵醒的。

牧尊離揉了揉揉睡麻掉的手臂，看向了四周，態度那叫一個自然。

渾然忘了她是溜進來的。

此時，一樓的人團團圍著一個人，從牧尊離的角度看，是看不到那被包圍著的是什么。

樓下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暈倒了？”

“咦，這人穿得這么寒酸，定是從哪個貧民窟里跑出來的吧？想不到啊，這人竟跑這兒訛錢了，真是世風日下！”

“哎哎，你們快別說了，快看吶，他嘴里吐白沫了！不會是食物中毒了吧？？”

一個中年男子拿著把山水樣式的折扇，驚呼一聲，指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道。

眾人吸引力頓時被轉移。

“是啊，這人怎么好端端地吐白沫了呢？”

“離遠點，要是被傳染上什么惡疾，就晚咯！”

人群瞬間后移，形成一個大包圍圈。

牧尊離這會兒是想睡也睡不著了，索性也下去湊湊熱鬧。

牧尊離忍著汗臭味，擠開了人群，來到了最前方。

看見那人躺在地上抽搐，牧尊離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有點好笑。

就這？

就這？？

真是浪費她時間。

想著，牧尊離毫不猶豫地轉頭就走，可突然間，那個正在抽搐的人吐出的白沫中，變了些味道，散發在空氣中。

牧尊離頓住了，有些遲疑地轉身，然后又回去了。

牧尊離看著那個被邋遢的頭發遮擋住面孔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輕扯唇。

最后還是擠開人流蹲下身，伸出蔥白細膩地手指，輕觸了一下那個人的手腕，又迅速地抽回。

有些嫌棄的皺眉。

嘖，這人真臟。

被嫌棄的某人：“……………”

一旁觀看的人，好奇地問道：“他如何了？得了什么病會傳染嗎？”

牧尊離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自己手指間的那縷黑氣，半響，她才輕呼了口氣。

這黑氣大補啊！而且隱藏性極深，難怪她一時半會沒觀察出來。

可真是慚愧啊！

她這地獄主宰的頭銜都要掉了。

牧尊離盡數將黑氣吸入自己體內，然后直起身，便要離開了這兒。

可剛走進人群，手臂被一個人抓住。

牧尊離迅速抽回手，臉色陰沉地轉頭，眼底滿是冰冷。

“臟死了。”牧尊離從自己裙擺上撕扯下了一塊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剛被觸碰到的手臂。

對面的青年臉色白了白，似是沒有料到牧尊離如此不留情面。

“我，我只是想問，問一下，那個人，怎，怎么了，我沒有惡意，我也不是故意要碰姑娘你的。”青年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