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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就是你

色使一路追著王憐花的腳步,來到了野外一座名叫丁孟爍之人的墳墓。除了那座墳墓,周圍再無半點痕跡。

歐陽別莊的大廳里,沈浪終是見人越來越多,還是有些煙視媚行,將白飛飛松開,自己站她在旁邊。雖然很害羞不自然,但是沈浪依舊緊緊地牽著她的手,不曾放開。

見朱爺看著自己,沈浪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推測:“王憐花,我想一定是王憐花。”朱富貴來到沈浪身邊,火急火燎地問道:“沈少俠確定?”

“嗯,當時他受了傷,他一定怕我追殺他,所以才挾持了剛要出門找我的朱七七,以求自保。”沈浪說到這里,不安地看向旁邊的白飛飛。白飛飛感受到炙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扭頭遞給沈浪一個安心的笑容。

小泥巴在一旁不淡定了,“那就慘了!上回小姐落在他的手上,就差點讓他侮辱了!”

朱富貴驚愕失色,“當真?”小泥巴重重地點頭,生怕他們不信。

“我現在就去找王憐花。”沈浪牽著白飛飛就走。

白飛飛卻待在原地不動,沈浪也停下腳步,“你剛剛答應陪我去的,你不會反悔吧?”白飛飛不以為然,咬著下唇糾結地開口:“我這樣去會拖累你的腳程的。”

沈浪嗤笑了一下,俯身將白飛飛打橫抱起,湊在她耳邊輕輕地說:“為夫抱夫人的這點力氣還是有的。”

憐云山莊中,黑蛇將一張牛皮地圖交給金不換,“我家公子交待過,若事不成,叫你去這個地方找他。”

金不換還未看清楚地圖呢,外面小廝就進來報告說:“黑哥,沈浪和白飛飛求見公子。”黑蛇稍一考慮,“來人,帶金掌門從側門出去。”

金不換來到地圖上所指地方,只見他徑直走向丁孟爍的墳墓,伸手在“丁”字上的一橫劃拉了一下,那墓碑竟然向左移動以后,露出一間密室來。金不換順著臺階走下去,便聽見里面有聲音傳來。

“七七,你就從了我吧!七七!”

“放開我!王憐花!你放開我!我告訴你,你不得好死你!”金不換屏住呼吸,趴在墻角偷偷望進去。

只見朱七七的雙手被反捆綁在身后,整個人縮成一坨,王憐花時不時撫摸上她的臉,要多風流就有多風流。

“我告訴你,沈大哥一定回來救我的!到時候你就死定了你!”朱七七見王憐花還是往自己身上湊,那屬狗的性子又跑出來了,對著他的手就是下了死命地咬。

王憐花吃痛,縮回自己的手,有些吃癟地坐在旁邊,此時金不換才忍不住笑出聲,從墻后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哂笑,“憐花兄,受了傷還有這么高的雅興啊?這真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王憐花可是一個錙銖必較之人,絕不會輕易讓人在嘴舌上討了便宜去。“金兄在外面聽了老半天,終于肯進來了?”金不換的神情一瞬間變化了好幾個顏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王憐花受了傷,還能有如此的敏銳力,竟然早就發現了自己。

朱七七聽著這兩個人的調笑,頓時覺得羞愧難當,她一個堂堂富家千金,何時受過此等侮辱,打又打不過他們,只能破口大罵王憐花來出氣。“不要臉!不要臉!”

金不換燦笑地解釋:“沒有辦法啦,奔波了大半天,總得喘口氣,再進來見憐花兄吧!”王憐花也不拆穿他。金不換看見旁邊桌上放著好酒好肉,居然沒懷疑,上去就開始動筷,吃得還很香。

憐云山莊,黑蛇進來大殿,對著坐在那里等候的沈浪和白飛飛回稟稱:“沈少俠,白姑娘,小的派人四處找過了,就是不見我家公子蹤影,實在是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是這樣啊?”沈浪和白飛飛交換了一下眼神,才十分擔憂地說道:“該不會途中就毒發了吧?”

黑蛇完全沒想到,大驚失色道:“你說我家公子中了毒?”

沈浪又開始在黑蛇面前飚演技了,只見他低頭嘆息,“唉!今天為了丐幫的事,沈某和憐花兄在沖動之下交上了手,沈某誤傷了憐花兄啊!”

“難道沈少俠劍上喂了毒?”

沈浪繼續發揮他的演技,“慚愧慚愧!原先是為了對付另外一個人,沒想到卻誤傷了憐花兄。”沈浪從懷里掏出瓷瓶,“這樣吧,沈某把解藥留下來,煩請盡快找到他,遲了就來不及了。”

沈浪拿起桌上的滄浪劍,牽著白飛飛往外走,“沈某先告辭了。”

“少俠慢走。”

臨走之時還補充道:“對了,在下使得毒不同尋常,開始的時候沒有什么癥狀,一日之后便全身透黑而死,唉,只怕憐花兄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呢。”

沈浪剛出憐云山莊,白飛飛就已經憋不住笑了。沈浪納悶,“你笑什么啊?”

白飛飛捂著嘴,“沒什么,就是想到沈少俠當日在快活城中逃跑時所用的獨門暗器‘九天十地,搜魂神針’!”

沈浪知道飛飛這是在取笑自己呢,“難不成夫人有什么更好的計策嗎?”白飛飛搖頭否認,“我自是沒有,但你這些話也就騙騙他們這些小嘍啰,要是王憐花在這兒,絕不會上你的當!”

沈浪才不管這些呢,只要有用就行。“就是這些嘍啰就足夠讓我們找到他們了,不是嗎?”

“是是是,我夫君最厲害了。”白飛飛夸贊道,“只是他們不了解你,他們要是了解你,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是這種背后下毒的宵小之徒。”

沈浪卻突然一本正經地拉過她,“飛飛,那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有著什么樣的身家背景?我的過去又如何呢?”

白飛飛見沈浪這么嚴肅,也是一臉的慎重其事道:“這個不重要,你就是你。”

“不重要嗎?萬一我是從強盜窩里出來的怎么辦?萬一,我有著不堪回首的過去?萬一,我背負著一身血債呢?”沈浪繼續追根究底。

“你還是你,不管你做過什么,不管你出身如何,我都不在乎。”白飛飛毅然決然道:“你知道能認識你是上天給的恩賜,能嫁給你是命運給的賞賜,我只求老天能讓我們繼續在一起,不管是好是壞,我都不在乎。”

“如果你是官府緝拿的江洋大盜,我就隨你亡命天涯;你若有一身血債要償,我就陪你去死,誓死不貳。”

沈浪一陣心動神馳,將白飛飛攬進懷里,“飛飛,你真傻。”沈浪默默下定決心,等解決完那件事以后,他一定把自己的身世告訴飛飛,但沒解決之前,他不能對飛飛說半個字,飛飛這么傻,若是知道,肯定不免為自己背負起這血海深仇。飛飛已經背負的夠多了,后半生,沈浪只想許她無憂,不想她再卷入是非之中。

果然,沒一會兒,黑蛇就出門詢問到大門前的小廝,“沈浪和白飛飛走了嗎?”

“走了好一會兒了。”

“你們倆在這兒好好守著。”囑咐好一切的黑蛇就走了,躲在一旁的沈浪和白飛飛跟著他走,就一定能找到王憐花藏身之處,自然就能尋回朱七七了。

“照金兄所說,左公龍和百靈竟然都沒死?”

“那只能是怪他們命大了。”金不換吃飽喝足以后,才走到王憐花身邊。

“到底是老天有眼。”朱七七忍不住插嘴。

金不換拍了拍朱七七的肩膀,“朱姑娘,跟我們一起走吧。”

“金兄,你不是想現在就把她帶走吧?”王憐花倒是沒有什么情緒,整個人雖然打扮的跟丐幫弟子沒什么兩樣,但是氣質卻還是軒宇不凡。一副氣定神閑的發問道。

“王兄,小弟看你傷得不輕,怕這丫頭光會給你找麻煩,所以先不如把她帶走,讓你好好地休息休息。”金不換可是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

“金兄不怕現在沈浪和丐幫那兩批人馬在外面等著抓你嗎?”王憐花就是有辦法讓自己在何種逆境中都能保持著自己才高氣清的模樣。

“這個不用王兄操心,小弟自個兒找個地方避一避。”金不換上前給朱七七松綁。

“聽起來,你想回快活城了吧?財使!”

金不換解繩子的動作一滯,回身看著身后的王憐花,自己還真是小瞧了他,連自己財使的身份他居然都了解的如此清楚。別說他震驚了,連朱七七聽到他是財使都震驚不小呢。“王兄你在叫誰?”

王憐花起身,“在快活王身邊,從來沒人見過的四大使之一——財使。我想,財使,就是你。”王憐花沒有用疑問句,而是十分平靜地在陳述一個事實。

金不換笑了起來,“王兄你太抬舉小弟了。”

王憐花不怕他不承認,慢慢地跟他解釋道:“第一回,我要殺色使和金無望的時候,你出手相救,當時我就懷疑你的真實身份。”

“第二回,那天沈浪從逍遙門把七七帶走,看守的四名弟子身上,分明沒有受傷,可他們卻叫得哀聲慘絕,而你竟然沒有發現,我猜,想來是做戲給我一個人看的,是吧?”

“第三回,方才金兄在外邊等了老半天才肯進來,我猜一定是聽到了七七的聲音,正遲疑著該不該惹這個麻煩,直到聽到我要碰她,才決定進來把她帶走,我說的沒錯吧?”

“還有,第一次遇見七七,金兄還想賣了她,怎么現在忽然又要救她了?我知道金兄從來不做賠本生意的,想來只有一個原因——七七認了快活王做義父,而快活王正是你的主子!”

“哈哈哈!”財使金不換萬萬沒想到,他這一生隱藏得如此之好,居然還是會被人瞧了真切。“憐花兄真是聰明絕頂,小弟好生佩服。不過聰明絕頂的人是長不了的!”

“金兄你認為現在可以殺得了我嗎?”王憐花像是洞悉一切的神情,根本對金不換的威脅絲毫不甚在意。

“憐花兄你現在還動得了嗎?如果能動早就起來攔著小弟了,小弟沒有說錯吧。”金不換倒是沒有意識到王憐花這不緊不慢的勇氣是從哪里來的。

“你殺了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一來從此封住了你們的口;二來,挑撥了丐幫,設計殺害熊貓兒,到時小弟若是帶著王兄的尸體上門請罪,說不定還能跟沈浪和熊貓兒交個朋友,你說小弟說的沒錯吧?”說著舉著手就要動手。

王憐花卻給他鼓起了掌聲,“說得好,可再多的好處又怎能比得上金兄的命呢?”王憐花這可謂是一針見血。朱七七抬眼去看金不換,“啊!你的手!”

金不換拿下自己的手一看,手掌已經完全變黑,他看向剛才的那桌飯菜,“你!你!你!”

“金兄,你可別忘了咱倆是知己,如果不清楚金兄的為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敢招你呢?”王憐花這話說的可是在金不換的傷口上又狠狠地戳了一刀。

“小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不要臉的人,比起憐花兄的卑鄙無恥狡猾,小弟竟是自愧不如!”金不換舉起手掌就想一掌劈死他。

“還想殺我?你不怕那毒只有我才能解?”王憐花再補上一刀。

金不換舉起的手突然換了方向,對著自己扇起了巴掌,“都是你這張嘴!貪吃!貪吃!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朱七七看不下去了,“喂,你干嘛打自己啊?害你的是王憐花啊!”

金不換才聽不見朱七七說什么呢,此刻自己的命最重要了。金不換一下跪在王憐花面前,整個人都快哭了起來,“王兄啊!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原諒我,饒了我吧!王兄啊!王兄!”

朱七七實在忍不住了,斥責道:“金不換!你有點出息好不好?你先把他殺了,然后我們再出去想辦法呀!”

王憐花拍了拍金不換的臉,點頭表示贊同,“也可以啊!”

“死丫頭不懂事!你不要理她!”出息是什么東西,金不換可不知道,他只知道要是這毒要是真的只有王憐花能解,自己殺了他就等于絕自己的后路,出息面子什么的不重要,留著命才是最重要的。“王兄,小弟是跟你鬧著玩兒的,你要是幫我把這毒解了,小弟會感激你一輩子的。”金不換說著就伸出自己發黑的那只手到王憐花的面前。

王憐花端詳著那手,“沒問題,不過,等我的傷好了再說。”

金不換才不傻呢,“等你的傷好了,你還會放過小弟我嗎?”

王憐花十分真誠的點頭,“會的,至于你信不信,隨你便了。”金不換氣得抓住他的衣襟,“我好言求你是給你面子,最好乖乖地給我解毒,否則的話……”

王憐花拍上他的手,他金不換以為王憐花是被嚇大的嗎?豈會怕這樣的威脅。他毫不關心道:“否則怎么樣?如果我救你,我一定會死,如果我不救你或許我還有活的希望。換作你,又當如何?”王憐花是何等的聰明,難道會看不清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嗎?

野外古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駕車的人還沒看清來人,就被人一腳踢下去,摔暈過去。來人坐在車前,馬車里倒是出來一人,指著來人惡語相向,“給我滾開!這車我包了!”

只見來人身形未動,僅是用手中折扇就將馬車前門拆了一半,小廝嚇得屁滾尿流的從后面下去了,指著車上的人叫罵道:“你不是人,你是鬼啊!”

來人未理會,駕著車就揚塵而去。

“金兄怎么前倨后恭的?在下可擔當不起啊!”王憐花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金不換還是跪在他面前哀聲遍野。“王兄!王公子啊!”

“什么人?”王憐花剛抬頭,那人就直接飛奔進來點住王憐花和金不換的穴道。

“色使大哥!”朱七七喜形于色地叫道。

色使蹲下身去幫朱七七松綁,“你沒事吧?”色使扶起朱七七,“來,走!”

朱七七走到王憐花面前卻突然叫停:“等等!”朱七七抬手就給了王憐花一耳光。王憐花還是那副氣定神閑地模樣,“能被朱姑娘的玉手打幾下,也算三生有幸了。”

“是嗎?”朱七七更加生氣地賞了他兩耳光。王憐花不怒反笑:“打得好,打得好!”

“打得好就再打!”朱七七毫不吝嗇地抬手又是一巴掌。

色使見狀提醒道:“朱姑娘快走吧,馬車還在外面等著呢。”

“馬車?好,就帶他一起走!”

王憐花此時此刻還有心情繼續調戲她,“原來七七也舍不得在下啊。”

“是啊。”朱七七怒極反笑,“沒折騰死你,我真有點舍不得呢!帶他走!”朱七七說著就往外走,色使拉住她,指著墻角的金不換道:“那,這個胖子怎么辦?”

“窩囊!別管他!”

色使搖頭帶著王憐花就走。

沈浪和白飛飛還是一路跟著黑蛇。

朱七七坐在馬車里,偷偷露出一顆頭,暢快地呼吸著外面新鮮自由的空氣,色使也探出頭,“朱姑娘,小心被王憐花的同黨看見,多生事端呢。”朱七七聽話地將頭又縮了回去。

黑蛇從墓中出來走了以后,沈浪和白飛飛才進去墓中查探。

里面有吃剩下的飯菜,還有散落一地的麻繩,“朱七七?馬車?”沈浪回身帶著白飛飛趕緊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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