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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 南城北慕
  • sky南羽
  • 5952字
  • 2021-04-04 00:30:52

蘇憶北突然覺得自己這趟樓下的挺不值的,煙沒買成不說現在又讓顧思南抗上樓了。

她趴在顧思南的肩頭想來想去總覺得自己還有點事兒沒問程木楊,其實問不問也就這樣了,現在她自己的事兒都拎不明白,又哪有閑工夫管程木楊到底怎么樣。

剛才他走了之后,蘇憶北一支煙盡仍是要去買煙,顧思南不放心她亂跑,把剛才那盒煙掏出來又從包里拿了盒沒拆封的給她,然后二話不說腰一彎,像之前那樣給人扛起來說送她回去。

蘇憶北現在只剩一條腿好使,毫無反抗之力,哪能擰得過顧思南,想想都覺得憋屈,簡直是欺負人。

不得不說顧思南不愧是個體育生,體力是真的好,從一樓把她抗到五樓中間都不帶停的。

轉眼間到了六樓轉角,蘇憶北和他打商量:“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一下?”

顧思南氣息不穩,“快到了,你再忍一會兒。”

忍你奶奶個腿兒的大頭鬼!

蘇憶北忍無可忍:“你……”

她話還沒說完,顧思南穩穩將她放在地上,一手摻著她一手把拐杖遞給她,“到了。”

“……”

蘇憶北發現今天的顧小白和以前真挺不一樣的,不知道是本性暴露還是中了邪了。

她打開門進屋,轉身進了臥室,拐棍一撂窩在電腦前的椅子上。

這是顧思南第一次來她家,沒得允許不敢往她臥室里踏。況且女孩子的臥室,哪是他一男生說進就能進的。

顧思南站在門口連打量都不敢打量,反倒蘇憶北不在意這些,“你進來吧,有話趕緊說,說完趕緊滾。”

得,這又是一句話沒說,開口先讓他滾呢。

算了,他們之間有太多該說還來不及說的,說不定說完蘇憶北就不想讓他滾了。

白澤那天凌晨說過的話顧思南一直記在心里,他微低著頭,心想早死晚死都是個死,與其因為心結把自己折磨死,不如說出來讓蘇憶北給他個痛快。

“你膝蓋受傷的事是因為我。”顧思南看向她帶著固定器的腿上滿目愧疚,“我也是上個學期才知道,對不起……”

他簡單直接,反倒讓蘇憶北聽不明白了:“我受傷是我高二那年比賽時弄得,跟你有什么關系,又不是你踢的。”

顧思南早做好了決定,心一恒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原原本本敘述給她聽:“那場比賽你的對手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她后半場踢上你的那腿后踢是我讓她踢的。”

“所以呢?”

蘇憶北神色如常,并沒有想象中氣急敗壞或者難過的模樣,這讓顧思南心里更加沒底。

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所以……你都不怪我么?”

“我有什么好怪你的?那場比賽是我親身經歷的,那個女生后半場的打法全變了,你真以為我傻到看不出是你讓她踢的后踢?”

蘇憶北一連串的反問給顧思南徹底問懵了,他忽然有點想哭,既然蘇憶北什么都知道又從來沒有怪過自己的意思,那他們相互輾轉磋磨的這些日子到底在圖些什么?

蘇憶北看他消沉的樣子看了好一會兒,緩緩道:“顧思南,你沒必要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自己身上。那會兒我們是對手,你幫著你們隊的人是應該的,至于我受傷……其實那腿我能躲過去,是我那會兒想不開,非要拼著再多得幾分,誰都怪不得,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你今天來要只是來道歉的話,那現在可以走了。”

“我……”顧思南猶豫著,似乎還想再說些什么。

蘇憶北抬起頭,目光誠懇:“我真的沒有因為這件事怪過你,我之前說過的,人這一生意外很多,就算沒有你,我可能也會因為其他的事受傷,命中該有這劫,我無論如何逃不過。”

她這輩子最該怪的無非是命中沒有他,卻偏偏遇見他,還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蘇憶北沒給顧思南多想的機會,接著說:“你要是說完了就走吧,要是還有其他事,今天就一起說清楚了吧,我們以后……”

“我們以后還能在一起么?”

顧思南順理成章把話接過去,又一次讓蘇憶北聽的怔愣在原地。

蘇憶北確定她聽清了顧思南的話,但她不確定顧思南說這些話出于何種目的。

她這段時間因為各種事情開始變得情緒不穩定,本來好好的,總能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弄得心態崩。

包括現在,連想表達清楚自己的疑問都因為情緒波動變得像在質問,“顧思南,你是不是根本弄不清我們之間到底存在什么問題?我說了,我受傷的事不怪你!在一起?怎么在一起?像以前一樣么?用不著你來同情我可憐我,也用不著你搭上你以后的生活和一個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只為了贖罪!那天晚上在網吧我沒睡著,你說的話我聽到了。你說你不值得,我都不明白你這么好有什么不值得的,說到底是我不夠好,沒能讓你喜歡我,是不是。現在呢?現在算什么?你不喜歡我又和我說這些干什么?要什么以后,我什么都不要了,連你也不要了!有些話都說了,事都做了,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你明白么?”

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隨手拿了桌子上的物件扔在地上出氣,不一會兒,地面上變得一片狼藉。

這一切皆因顧思南而起,他當然不忍心怨蘇憶北歇斯底里發脾氣,覺得事情愈加難辦的同時,跟在后面把散落在地上的東西一件件撿起來歸置好,不一會兒屋里竟比原來還干凈利落了幾分。

蘇憶北見此更氣不打一出來,桌子上的東西被她扔完了,又從抽屜里拿了個盒子出來看也不看狠狠往旁邊砸去,正好砸顧思南頭上。

盒子的棱角從他太陽穴劃破皮的地方擦過去,猛一下地疼,顧思南疼得沒敢呼聲仍是忍不住倒抽了口涼氣。

蘇憶北聽見動靜心動一跳連忙回頭,“對不起,我……”

不得不承認,即使發再大的脾氣,顧思南一旦有什么事她還是會下意識關心,可當她回頭之后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掉落在地上的盒子。

銀灰色的細長首飾盒摔落在地,蓋子和盒子已經分開,里邊裝著的唯一一樣東西完整躺在地面上一覽無余。

那是一支光禿禿的梅枝,去年寒假顧思南幫蘇憶北綰頭發的那支。

蘇憶北記得,顧思南同樣認出來了。

往事重現在眼前,梅枝上的梅花卻早已干枯凋零,一片片掉在地上脆弱到不行,仿佛一陣風過便會化作塵土連帶著他們的過往一起不復存在。

蘇憶北不知想到什么,死盯著那梅枝落淚,“我們現在是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越說越傷心,干脆不管不顧伏在桌上哭了起來。

“我們可能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顧思南說這話的語氣也很難過。

蘇憶北猛地坐起來,盛著淚的眼睛狠狠瞪他:“那你不走還在這兒干嘛?看我笑話?”

顧思南沒有回答,他撿起梅枝在手指間轉了一圈,將盒子蓋好放回桌面。

蘇憶北覺得他不把自己說得話當回事,心里又氣有委屈,拿起盒子再一次砸了出去。

顧思南這回沒再去撿,抽了張紙給她擦淚,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沒再拿著紙在蘇憶北臉上亂抹。

“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了。要是可以的話,我想做你男朋友。”他一點一點幫蘇憶北把淚擦干凈,靜靜看著她眼睛等她給這段故事最后的結局。

從見到顧思南到現在短短兩個小時,蘇憶北覺得自己過得跌宕起伏心靈受到了不小的沖擊。她回望顧思南,一字一句的問,生怕他聽不清:“你想清楚了?”

顧思南很肯定的點頭:“想清楚了。”

如果他能再早點想清楚就好了。

蘇憶北喜歡自己喜歡了七年,時光不復,分別的這些日子讓他打從心底里不想再負了她。

顧思南繞到她身后,將她散落在臉側的發絲攏在耳后,用那梅枝做成的簪子別入她濃密的發間。

冰涼的發絲一縷縷纏繞在顧思南指尖,他說:“我爸之前有回告訴過我,這一根簪子綰頭發的手藝是祖上傳下來的,我們家男的,只能給自己的妻子綰。我長這么大只給你一個人綰過頭發,上一次給你綰時我還不知道這規矩,這一次是我愿意……”

他說著說著嘆了聲氣:“不管你現在是生我氣還是真的決定不再喜歡我了都沒關系,我今天來最想告訴你的,是從今往后,換我喜歡你。”

蘇憶北聽完咧咧嘴。

直男說起情話來還真他媽挺嚇人的,可是也真他媽挺動人的。

蘇憶北聽著聽著沒出息的笑了:“顧思南,你不會以為用一根破樹枝就能當上我男朋友吧。”

顧思南側頭在她耳邊,臉上擺出一副很苦惱的樣子:“那我該怎么做才能給我這個機會呢?”

“學校現在也不是沒有喜歡我的男生。”蘇憶北掀掀眼皮兒,裝模作樣和他擺架子,“看你以后表現吧。”

顧思南眉眼彎彎看著她:“好。”

他說到做到,表現真的不錯,怕蘇憶北行動不便主動留下給蘇憶北做晚飯。

早些時候白澤偷偷告訴過蘇憶北其實顧小白上初中時候是自己在家做飯的,而且做的很好吃,他有幸吃過一次,后來上了高中時間太緊,顧小白才開始在學校食堂湊合的,再后來越來越懶干脆沒再做過飯。

白澤還交代她,有機會一定要讓顧小白做飯給她嘗嘗。

誰能想到機會來的這么突然。

蘇憶北看著顧小白在廚房忙碌的身影總覺得這一切都太不真實,心心念念盼望已久只在夢里出現過的場景,如今真切擺在眼前,她平靜下來開始后怕。

怕他對自己所謂的喜歡更多是出于他內心的愧疚與責任感,怕得到的太輕易容易失去,怕這一切不過是如夢幻影。

怕到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顧思南看著都擔心……

“要是難吃就算了,我挺久沒做過飯了。”顧思南看她半天不動一筷子心里著實不安。

蘇憶北端著碗努力往嘴里扒了兩口:“沒有,挺好吃的,是我現在天天不動,都不怎么餓。”

顧思南將信將疑,晚飯過后賴好收拾了一下,不放心蘇憶北一個人在家,直到她洗漱完躺到床上才準備離開。

他蹲在床頭交代蘇憶北:“快睡吧,我們離得近,有什么事兒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再過來。”

房間里開著盞小夜燈,蘇憶北縮在被子里貓一樣看他,輕輕摸了摸他太陽穴的疤:“你這兒是怎么弄得?”

傍晚在樓下見到他時便發現他受傷了,不過那會兒的心境與現在大相徑庭。那會兒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又哪會問他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她也會質疑自己是不是喜歡顧思南喜歡的卑微到骨子里,原諒他又原諒的太輕易,明明是和他賭氣的,卻又因為他一句話動搖,說好了不再喜歡他,卻仍要承認看到他受傷不是沒有一點觸動的。

罷了罷了,何必因為那點面子倔著難為自己呢?這輩子既然已經認定他了,應該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結局了。

顧思南在她柔軟的指尖蹭了蹭:“生病頭暈,沒站穩撞門框上了。”

他都不好意思告訴蘇憶北,來找她之前和沈煜打了一架還讓人耍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蘇憶北輕蹙眉梢滿目掛念,“現在病好了么?”

“早就好了。”

說到這兒顧思南自己都覺得好笑,前兩天沒見到蘇憶北時還反復低燒,今天一見非但病好了,連人都能給一口氣扛上七樓不帶停的。

顧思南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像白澤說的那樣得的是相思病了。

蘇憶北仍不放心:“那傷口還疼不疼了?”

顧思南逗她:“要不你幫我吹吹……”

這種逗她的話顧思南其實沒少說過,以前沒想那么多,說出來不覺得有什么,現在兩人之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他反倒開始害羞,說著說著耳根竟紅了起來。

蘇憶北哼了聲,指尖下移在他臉上狠掐了一下:“疼死你算了。”

顧思南揚揚嘴角,怕蘇憶北再想到什么問下去,自己會說多了露出馬腳,直接抓住她正在“行兇”的手塞進被子底下,“不早了,快睡吧,我明天再來找你。”

“顧思南。”他剛要起身關燈,蘇憶北再一次拉住了他,“我覺得現在像在做夢一樣,我怕我一覺醒來你就不見了。”

細白的胳膊攀附在他手腕上,弄得他心里癢癢的,竟有些舍不得走了。

他又何嘗不是感覺像在做夢,心里的空洞早在樓下把她抱進懷里的那一刻便填的滿滿當當,踏實到不可思議。

要是可以,真想就那么佇立到地老天荒。

顧思南像以前那樣,伸手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嗒”一聲,蘇憶北回手打他手背上:“疼死了!”

“你打我也挺疼的!”顧思南剛才那一下故意使勁,現在搓著手背笑了笑,“你看,既然我們兩個都知道疼,那肯定不是在做夢對不對?”

蘇憶北覺得可能是自己形容的不夠貼切,想了一會兒,把自己最擔心的事說了出來:“顧思南,你是真的喜歡我么?還是說……”

她知道自己問這問題很蠢,可如果這份喜歡不夠純粹,她寧愿不要也不想將就著。

顧思南怎會不知她在顧慮什么,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安慰她:“先坐起來一下,給你看個東西。”

他說著去把蘇憶北的電腦拿過來,詢問道:“可以坐在你床上么?”

蘇憶北點頭同意,“你不用這么客氣的。”

“有些人不喜歡別人坐他們的床,白澤就這樣。”顧思南邊和她解釋邊登上游戲,“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我女朋友,我都應該尊重你。”

他說著在床邊坐下,將顯示器對著蘇憶北:“你看看這個號。”

蘇憶北還被他剛剛女朋友三個字說得心神蕩漾,這會兒猛地回神亂無目的劃了兩下鼠標。

游戲畫面停留在他們之前經常掛機的問道坡,山路上的桃花永遠不分晝夜的開著。

她看著看著忽然發現不對勁,這個賬號角色和自己那個一模一樣,連外觀臉型都找不出來區別。

蘇憶北奇了:“我已經刪號了,你怎么找回來的?”

顧思南垂下眼眸:“刪了的角色是找不回來的,這是我后來買的號,改成和你一樣的ID買了和你一樣的外觀,然后每天停在這兒看……”

現在想來,那段時間真是魔怔了,睡不著雙開上游戲停在問道坡掛機,想象著她還在身邊陪著自己。

“特別傻是不是?”他笑了笑,自問自答,“我那會兒真跟腦子有病一樣。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讓你知道,喜歡一個人是裝不出來的,以后日子那么長,只要你別再離開我,總能看出來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

話是這么個理,聽著也很打動人,可蘇憶北總覺得哪不太對:“顧小白,這話誰教你說的?我覺得以你這腦子是說不出來這種話的。是不是白澤教你的?”

顧思南挺受挫的,自己真心實意說出來的話怎么在她聽來就成了白澤教的。

不過如果沒有那天夜里白澤敲打他的話,還不知道他要畫地為牢把自己囚到什么時候。所以四舍五入……

“就算是他教的吧。”顧思南語氣委屈。

他把游戲返回登錄界面:“這個號給你了,賬號直接保存,密碼和你之前的一樣,有裝備,你想回來玩還能玩。”

蘇憶北有些猶豫:“買個號挺貴的吧,我能要么?”

顧思南關了電腦放回書桌上:“有什么不能要的,你之前不還給我炸了九十九個煙花。這號我拿了也沒用,都說了以后換我喜歡你,你就當是我們和好送你的禮物。”

“好,不過那煙花炸了你也沒看見啊……”蘇憶北目光一直跟隨在他身上移動,試著和他商量,“顧思南,你今天想不想和我一起睡?”

“啊?不行,不合適,不可以!”顧思南嚇得搖頭。

現階段是真不可以,這已經不是他想不想的問題,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問題。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蘇憶北知道他肯定是想歪了,著急和他解釋,“我還是怕,怕我一醒來你就不見了……”

她的不安顧思南全看在眼里,“不然我等你睡著了再走,明天一早我在你醒之前過來找你?”

蘇憶北想了想,大概真找不到更合適的辦法,只能點頭同意。

于是顧思南靠坐在她床邊,一手彎曲著支在床頭靠背上,一手輕輕拍著她哄她入睡。

他動作輕柔又很有節奏,蘇憶北還真讓他弄得有了困意。

她從被子一角探出腦袋,閉著眼迷迷糊糊問他:“顧思南,你這都是跟誰學的?以前也這樣哄過別人么?”

夜深人靜的晚上,顧思南比平日更加有耐心,連帶著話都比以往說的多:“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媽也這么哄我。放心吧,我沒這么哄過別人,以前那些事兒我早給你說過,白澤肯定也沒少告訴過你吧。”

蘇憶北撇撇嘴:“那你怎么就想哄我了?”

“因為……”

話到嘴邊,顧思南突然想起這話還是秦靜曾經對他說過的。

那是很久之前他和秦靜在一起沒多久的時候,秦靜總覺得顧思南對她不夠好,顧思南當時解釋是自己沒談過戀愛沒經驗,不知道怎么對女生好,然后秦靜就用這句話反駁他。

顧思南當時覺得這話就是女生鬧脾氣說的,此時此刻才真正領悟這句話的意思。

“因為喜歡一個人根本用不著別人教,完全是出自本能的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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