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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舒耀靈馬上回到家里,把舒耀宗的情況給父母說清楚。讓她們不要擔心,先不要聲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舒燕婉知道后說道:“我要去看二哥,看看什么時候能回家。”

舒耀靈不同意回道:“不可以,你一個女兒家亂跑什么?在家里面安心呆著,不許單獨出去。”

“我可以打扮成男的,為什么就不能去。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真的很想念二哥。”舒燕婉解釋道。

柳如云看到自己的女兒,纏著大兒子舒耀靈不放說道:“婉兒,我和你爹爹也很想去看看你二哥。這些天,家里派了多少人去找,你不是不知道。現在,你大哥得到消息,已經去看過了。歹人還沒有找到,你要懂事,為了你二哥的安全著想。”

舒燕婉只好說道:“那好吧!如果爹爹和娘去看二哥的時候,一定要帶著我去。”

舒顯榮說道:“婉兒,放心吧!一定會帶你去的,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心在家里等著。”

“是,爹爹。知道了,我一定不會擅作主張的。”舒燕婉保證道。

在離京都長安城,不遠的劉家窯,舒耀宗正在被吉嬋媛母女,精心的照料著。

“大娘,還得繼續麻煩你。歹人沒有找到,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還得繼續住在這里,請你們見諒。”舒耀宗抱歉的對吉嬋媛母女倆解釋。

“公子,沒有關系的。你大哥今天已經來看過你了,父母知道你現在平安的消息,也就放心了。你只管安心在這里繼續住下去。我們家里面很少有人來,村子里的村民和附近的鄰居都很善良,很好相處的。”吉嬋媛的母親,親切的說道。

“多謝大娘,你們母女都是好人。大恩不言謝,晚輩沒齒難忘。”

舒耀宗道謝。。

“施恩莫圖報,還請公子不要放在心上。”吉嬋媛的母親回道。

“大娘,你以后還是叫我的名字吧。公子,公子的喊的我現在很不習慣。在家里,親戚;長輩都是叫我耀宗或者宗兒,你以后也這么叫我吧。”舒耀宗商量說。

吉嬋媛的母親,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從今以后就叫你耀宗。”接著又指了指,做在燈下做女紅的吉嬋媛說道:“那是我唯一的女兒,叫吉嬋媛。小時候因為生了場大病,導致臉上破相了。小孩子們都怕看到她,沒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

舒耀宗聽到后,莫名其妙的一震心疼說道:“大娘,以后就讓另媛叫我耀宗哥吧,我就叫另媛嬋媛可以嗎?”

“當然可以。”轉過頭對嬋媛說道:“嬋媛,以后你就不要稱呼公子了。叫耀宗哥,知道了嗎?”

“娘,女兒知道了。”吉嬋媛回道。

舒耀宗慢慢的好起來了,可以下床讓人扶著,一點一點的練習走路了。吉嬋媛母女倆個人,就輪流耐心的攙扶著舒耀宗練習走路。

母親讓吉嬋媛,到集市上買來了棉麻粗布。因為不知道舒耀宗,還要在家里住多久。如果買來了綾羅綢緞的衣服,穿在身上,確實符合身份,但是如果是在村子里走動,人們看到會感覺很奇怪的。

吉嬋媛母女倆個人一起趕工,給舒耀宗做了一套嶄新的新衣服。還有襪子和鞋子。

舒耀宗穿上新做好的衣服,一個人緩慢的來到院子里。看到,院子里面很干凈。雖然不大,但是讓人看了很舒服。房檐下,掛滿了曬的菜干和魚干。各種各樣的菜干,看樣子,有很多的是野菜。魚干也是各種各樣的,有大有小的。一看就是在河里捕的魚,是吃不完,曬干的。還有就是少量的臘肉,和風干雞。應該是平時不舍得吃,放在過年過節吃的。這里只有母女倆個人居住,平常又沒有外人來。即使來了,也不會在這里吃飯。墻角放著鋤頭,犁地的工具,鐵鍬,繩子等很多在莊稼地里干活的東西。院子里面還養了幾只雞,鴨。看著是很溫馨的家,雖然不富裕,但是讓人看到很舒服,平靜。

舒耀宗突然想到,吉嬋媛一直都是農夫的打扮,是為了下地勞動方便。不像是京都長安,富家女和官宦人家的女兒。穿上男裝到處走動,是為了趕風氣。她穿上男裝是為了討生活,為了讓母親和自己過上溫飽的日子。

舒耀宗心想,在他剛開始練習走路的時候。通過經常和母女倆接觸,看到了吉嬋媛的手很黑,很粗糙。就知道是經常勞動,干體力活的緣故。吉嬋媛的母親的手,十指尖尖滿是針眼。母女倆個才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很知足。

舒耀宗想好了,等到他身上的傷,好利落了。就要幫助她們,過上更好的日子。

舒耀宗沒有想到,通過一天一天的相處,會與吉嬋媛產生感情。傷養好了,到下莊稼地里勞動的時候,倆個人一起去。下河撲魚,倆個人一起去。到山上打獵,也是倆個人一起去。外面的人看到后,都很羨慕。村子里有女兒的人家,相中了舒耀宗。就找到了吉嬋媛的母親,讓她幫忙說媒。都被一一回絕了,有的村民很生氣,說她們家閑話,她也不在乎。因為,舒耀宗只是在她們家里面,暫時住在這里。等到家里處理好事情,他還是要回京都長安城里去的。所以舒耀宗回來后,她并沒有告訴他,隱瞞了這件事情。

這一天,吉嬋媛母女倆個人和舒耀宗,正在一起吃飯。村長來了說道:“雖然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但是我還是來了,要和你們家說這一門親事。這個女孩子很好,身家也很清白。是你們家這兩個孩子,今天在趕集的時候看到的。相中了,打聽到是我們村的,就讓我來給她做媒了。她爹是村長,很多人的都認識。你也可以打聽一下,我沒有必要瞞你們的。”

吉嬋媛的母親聽到后很為難的說道:“村長,你這不是難為我嗎?我不是他的母親,不可以替他做這個主。自古以來,婚姻都是父母做主,媒灼之言。”

村長說道:“理是這樣說,但是他的家在哪里,我去說。”

還沒等吉嬋媛的母親說話,舒耀宗就走到院子里面,接過村長的話說道:“謝謝村長關心,我已經訂過婚了。大娘不知道,請你不要再難為她了。”

“她可是什么都沒有說,你不要為了拒絕我們,就騙我,我不相信的。”村長耐心的說道。

舒耀宗說道:“我確實已經訂婚了,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成親。只是迎親的隊伍,在路上出了意外,我受了重傷,才耽誤到現在。”

“既然如此,那邊的我回絕。我就不多問了,就當我沒有來過。”說完村長就走了。

“大娘,你一個人在家。遇到這樣的事,為什么不早說。”舒耀宗問道。

“有什么好說的,她們就這樣。習慣了,也就好了。她們不壞,只是看到你那么能干,長的又好。她們才愿意和你在一起,出去也有面子。”吉嬋媛的母親解釋。

“可是我并不喜歡她們,因為我打擾到你們的生活。”舒耀宗皺眉說道。

“她們以為我答應,就是你答應了。婚姻自古以來都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兩家差距太大的人。在一起,怎么能幸福那?”吉嬋媛的母親說明選擇的重要性。

“大娘,對不起。”舒耀宗為自己的莽撞道歉。

“沒什么,你別放在心里。快去吃飯吧。”吉嬋媛的母親,對舒耀宗說道。

“是,大娘。我們一起吃吧,耽誤村長一來你也沒吃好。”于是倆人一前一后的,進到屋里面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歹人就讓舒耀靈,調查出來了。真是不惜一切代價,老婆郁淑尤幫了很大的忙。

這一天,舒耀宗和吉嬋媛到莊稼地里勞動去了。舒顯榮和夫人柳如云,由舒耀靈帶路架車。領著大兒媳郁淑尤和女兒舒燕婉,乘坐馬車一起來到了劉家窯。吉嬋媛的母親接待了她們,并且告訴她這幾個月來,舒耀宗的情況。

到了晌午,吉嬋媛的母親準備了飯菜。雖然很簡單是粗茶淡飯,但是味道可口。郁淑尤和舒燕婉倆個人,都吃的很開心。

“爹爹,娘。現在我和嫂子去找二哥,好嗎?”舒燕婉問道。

“當然不可以,你又不知道你二哥,在哪里。別到處亂跑了,丟了怎么辦。”舒顯榮說道。

“你爹爹說的對,你們都不要亂跑。在等一下,你二哥就回來了。這是在別人家里,別惹麻煩。”柳如云也不同意說道。

沒有辦法,閑的無聊。姑嫂倆人就到外面的庭院,玩起來了斗小雞的游戲。

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吉嬋媛的母親準備晚飯。姑嫂倆個人也來幫忙,很快就準備好了。

過了一炷香時間,吉嬋媛和舒耀宗回來了。幾個月沒見自己的家人,見到后一家都很高興,聊了很久。

家里人看到,舒耀宗一身的農夫打扮。頭上戴著斗笠,為了勞動方便。穿在身上的衣服,是粗布很粗糙。幞頭很隨便,腳上穿的也是粗布鞋。雖然看著和以前在家里面的時候,比起來皮膚黝黑,但是看著更健康了。

舒耀宗拉過來吉嬋媛道:“爹,娘。這是吉嬋媛,我的救命恩人。當時,就是她救我回來的。和大娘一起照顧我,所以才恢復的那么好。”

“你大哥都和我們說了。”柳如云說道。

“嬋媛,這是我爹,娘。”舒耀宗介紹道。

“舒老爺,舒夫人。”吉嬋媛喊道。

柳如云拉著吉嬋媛的手說:“還是叫我們,舒伯伯,舒伯母吧!我們可以叫你嬋媛嗎?”

“可以的,舒伯母。”吉嬋媛點點頭答應。

“嬋媛,謝謝你和你母親的救命之恩。雖然剛才已經向你的母親道謝過了,但是我還是想和你再說一次。”柳如云真誠的說出心里話。

“舒夫人,你真的不用客氣的,我只是碰巧了。如果不是我,任何人看到都會相救的。”吉嬋媛不邀功。

“大家快過來先吃飯吧!都快涼了。”吉嬋媛的母親岔開話題,不愿意再聽到她們一直道謝。

大家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吃了團員飯。吃過飯,柳如云和吉嬋媛的母親,一起收拾桌子,涮碗。讓他們年輕人說話。

“嬋媛,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大嫂郁淑尤,你也可以叫大嫂。”

“大嫂。”吉嬋媛喊道。

“嬋媛,謝謝你和大娘,救了我們家二弟,并且照顧的那么好。”郁淑尤真誠的說道。

“這是我小妹舒燕婉,你以后叫燕婉就可以了。”舒耀宗一位一位的介紹,自己的家人。

“燕婉。”吉嬋媛喊道。

“姐姐,有時間我們和大嫂,一起去玩。”舒燕婉高興的說道。

她們家里人并沒有因為,吉嬋媛臉上已經毀壞的容貌,就嫌棄她,不理她。而且還愿意和她交朋友,另她非常的感動。初次相見,就相處的那么好。

天晚了,已經關了城門。鄉下沒有旅社,她們就在吉嬋媛的家里打地鋪睡,將就一夜。一共只有兩張小床,吉嬋媛的母親和柳如云,一人睡一張床。舒顯榮睡在馬車里,那里東西一應俱全。

舒耀靈和舒耀宗睡在柴房的地鋪上面,那里鋪著厚厚的麥桿,很干凈。舒耀宗傷好后,就把小床還給了吉嬋媛睡。自己在柴房打地鋪睡,也方便。吉嬋媛和郁淑尤姑嫂倆個人,就在房間里打地鋪睡。一共就只有一個房間,當時舒耀宗在家里養傷時,吉嬋媛就在母親的床邊打地鋪睡。

第二天,要回去了。郁淑尤和舒燕婉不愿意回去。一定要在這里住幾天,好好玩玩。沒有辦法,只好留下她們,拜托吉嬋媛母女倆個人多多照顧。舒耀宗和父母,大哥回去了。

吉嬋媛帶著,她們到田間地頭參加勞動。才知道家里人為什么,不讓她們倆個人,來找她們了。真是太遠了,路上就要耽誤很長的時間,所以她們看到舒耀宗手里提著水罐,吉嬋媛手里提著籃子。就是節約吃飯的時間,多干活。

勞動的過程,雖然很快又饑餓了,又口渴了,而且還很累。但是郁淑尤姑嫂倆個人,并不覺得很受罪。相反倒是很崇拜吉嬋媛的,自己一個人在土地上耕地,播種那么多年?真的是很不容易,是怎么撐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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