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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怡紅院張悅洗衣 巷子口時堅被圍

  • 后水滸
  • 疏影浮動
  • 4413字
  • 2020-05-15 11:35:11

那兩個大漢一人架住張悅一只胳膊,就把他架出了房間,然后走到樓梯口,把他從二樓樓梯給摔了下去,樓上樓下的人都湊熱鬧的圍上來,兩人隨后趕上,又將張悅架起,然后對圍觀的人說:“都看看,這就是想嘗腥不肯花錢的下場。”說罷,就把張悅給架到了后院。

后院早已經預備下了一個架子,兩人把張悅綁在架子上,兩人一人拿一根木棍,對準張悅胸口就是一陣猛打,直到打的張悅不再叫喚,兩人才退到一旁。這時剛才的那個老鴇帶著一個老頭過來,指著張悅罵道:“看你人模狗樣的,竟然到怡紅院來打秋風,今天這一頓打,是讓你長長記性,看你也沒法掏出錢來,這一個月,你就在后院干活,干滿一個月,你就可以走了。要是沒干滿就想跑,捉你回來,打斷你的腿。”說罷叫那兩個大漢將張悅放下來,把他身上的衣服給扒了,扔到了柴房,然后扔給了他一件粗布衣服。

待眾人走后,張悅從柴房坐起來,深吸了兩口氣。剛才雖說自己已經運氣護住了全身,但是從二樓摔下來,又被打了幾十悶棍,身上還是隱隱作痛,不過總算是混進了怡紅院。張悅活動了活動,并未傷筋動骨,于是換上粗布衣服,等著人來叫。

第二天清早,就有一個丫鬟,來到柴房,扔給了張悅一個饅頭,就離開了。張悅吃完饅頭,那丫鬟又來了,帶著張悅來到后院。張悅一看,簡直是欲哭無淚,院子里面大大小小擺了五六個水盆,水盆里面都是些床單被罩。那丫鬟指著這些床單被罩對張悅說:“這些都是昨晚客人們用過的東西,你今天要給他們都洗出來,然后晾在旁邊的繩子上。這些今天都要洗出來,你明白了嗎?”“你是說今天都要洗出來?”張悅覺得難以置信,平時雖說張悅自己的衣物也是自己洗,但是那僅僅是一件兩件的,像這么多的床單被罩,一天洗出來,張悅覺得太離譜了。“我不是說了嗎,今天洗出來,明天晾一天,晚上還要用。”那丫鬟很不滿意張悅的態度,氣呼呼地說。

張悅無奈的走過去,坐了下來。現在張悅已經后悔了,能夠進入怡紅院的方法有那么多,為什么自己偏偏選了這么一個又傷身又勞神的方法,要是抓到時堅,一定要好好的出出這口惡氣。

張悅看著這些被罩床單,那些被單多是大紅花色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各種不同的味道。張悅不敢細想,埋著頭,洗了起來。從早上一直洗到下午,終于把所以的床單被罩給洗完了,期間有很多伙計和丫鬟從這里過,都對張越指指點點的,弄的張悅好不自在。張悅肚子已經餓的不行了,于是就拉住一個路過的小廝,問廚房在哪兒。小廝一指旁邊的一排屋子,然后就走開了。

那排屋子屋頂還冒著炊煙,一看就是正在做飯,張悅走過去,推開了門,里面坐著一個老頭,佝僂著身子,在那里添火,好像沒有聽見有人推門的聲音,連頭都沒有轉。張悅走過去,在老頭旁邊坐了下來,看著那老頭燒火。

“你是餓了吧?旁邊的蒸屜里面有饅頭,小心燙。”那老頭還是沒有轉頭,說到。

張悅走過去,打開蒸屜,里面擺了一圈白面饅頭,正冒著熱氣。張悅拿了一個饅頭,又走回去坐在了老頭旁邊。

“小伙子,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到這種地方來干什么,但這種地方來也就罷了,還不帶錢。老夫勸你一句,色字頭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難逃,況且這些地方的女人,沒一個是好惹得,你還是離這種地方越遠越好。”那老頭突然開了口。

張悅楞了一下,沒想到這老人對自己的來歷一清二楚,回到:“老爺子此言差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怡紅院的姑娘各個招人喜愛,我來光顧他們有什么不好。不過這次卻是來的匆忙,忘記帶了錢,才落得如此田地,倒也實在是可惜。”

“可惜什么?”老頭問。

“可惜沒帶錢,只吃了頓飯,就被扔了出來。”

老人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老爺子,怎么就你一個人在廚房做飯,這么大一個怡紅院,能做的過來嗎?”張悅接著問。

“我哪兒是給他們做飯,我們這兒是妓院,不是酒樓,這前面姑娘們和客人們的飯菜,都是在旁邊的百味居酒樓定的,每天那邊有人送過來。我做的飯,就是給后院的雜役和丫頭們的。”老頭回答道。

“哦,那老爺子每天就負責做飯?”張悅接著問。

“嗯,每天就做做飯,我曾經也跟你是一樣的。我年輕的時候,家境不錯,也是揮金如土,整日里在對面的賭場和這面的煙花之地流連。逐漸將家財敗空,有一日到這怡紅院解悶,沒想到半路被偷了銀子,因此也被扣了下來,被扣下來之后,我發覺在這里的日子竟然還不錯,每天除了做飯,剩下的時間可以跟前面的姑娘們聊聊天解解悶,索性就一直留了下來。”老頭答到。

“那老爺子一定對前面的情況比較了解了?給我講講唄,給我介紹介紹前面的姑娘。”張悅說到。

“嗯,正好老夫閑著也沒事兒,就跟你講講吧。這間怡紅院,在東京城已經開了有十幾年了,現在的老板娘叫麗娘,十幾年前還是這個怡紅院的花魁,后來攢了錢,就把這怡紅院給盤了下來。”那老頭說起麗娘,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了笑容,“現在這怡紅院的花魁,叫墨蘭,相必你也聽說過,墨蘭自小就是被麗娘撫養長大的。除了墨蘭,這怡紅院還有幾十個姑娘,形形色色的,來這怡紅院的客人,也都是三教九流都有,有高官顯貴,富商大賈,也有販夫走卒。你來的話,找的是哪位姑娘?”

“珍珠姑娘。”

“那可是個暴脾氣,你也算是運氣不好,要是遇到別人,沒怎么著應該也不會被揍一頓給扔在這后院,不過看你這身子骨不錯,挨了一頓揍還沒什么事。前些天也有一個你這樣的,被打了一頓,差點斷了氣。”老頭接著說。

“嗯,這次就當漲了點經驗,其實我最想見的,還是墨蘭姑娘,不過看樣子是沒機會了。我在外頭的時候,還聽說這里有一個金花姑娘,不知道金花姑娘怎么樣。”張悅又問到。“金花倒是脾氣好的多,不過我還是勸你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金花在外頭有一個姘頭,每隔三兩日就會來看她,他那姘頭頗有些功夫,因與人爭風吃醋,打了好些人,因此別人也就不敢再找這金花姑娘了。”老漢說到。

“那金花姑娘這姘頭一般啥時候來找她?別人錯開時間不就行了?或者趁他走之后再來也行啊?”張悅問到。

“他那姘頭來時間不定,或者一兩日,或者三四日,現在他已經三天沒有來了,如果不出意外,或者今晚,或者明晚,他應該會來了。而且他要是一來,肯定就是住一晚,住到第二日清晨方回。”

“這樣啊,你說的我更好奇了,有機會一定見見這個金花姑娘。”張悅說著,把最后一小塊兒饅頭給扔進了嘴里。正準備再問一些具體的問題,吱的一聲,廚房門被人推開了,又來了一個小廝,叫張悅去劈柴。張悅就跟老漢打了一個招呼,隨著小廝回到了柴房。

劈完了柴,張悅又被提溜著去前面樓里面打掃,這時前面已經是燈火輝煌。客人一撥接一撥的來,大廳里面已經是熱鬧非凡,張悅拿著一把掃帚,站在樓梯下的一個角落里面,等著別人叫他去打掃屋子。旁邊還有一個雜役,也在那里等著,兩人誰也沒有搭理誰,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張悅先開了口:“哥們兒,咱今晚就這么干等著。”

那雜役看了張悅一眼,說到:“你是新來的吧,咱們一會兒活多著呢,等那間房間的客人退了房,就有人叫咱們去打掃,一間屋子一晚上要打掃好幾次。”

“那咱們一會兒會打掃墨蘭姑娘的房間嗎?那是不是可以見著墨蘭姑娘?”張悅問。

那雜役哂笑了一聲,說到:“你做夢呢?墨蘭姑娘是什么人?他的房間是有專人打掃的,咱們平時是見不著墨蘭姑娘的。”

張悅接著問到:“那除開墨蘭姑娘,別的姑娘的房間都是咱們打掃?”

“還有一個,是金花,他的房間的話,兩三天才打掃一次,因為他的客人兩三天才來一次?”

“那那客人今晚來嗎?”

“不知道,現在才什么時辰?過一會兒才知道,如果過了子時那人還沒來,今晚應該就不會來了。”雜役對此似乎十分了解。

張悅聽畢,心下已經想好了,便對那雜役說:“什么客人,能讓金花姑娘只應付他一個人,一會兒他要是來了,你一定要指給我看看。”

“行,不過那人也沒什么特別,就是能打,人們都害怕他,所以不敢接近金花姑娘。不過他出手倒是大方,一次給的銀子能抵好幾天,所以老板也就沒說什么。”

兩人就這么等著,不一會兒,就有人來叫他倆,就這樣,一直干到子時,兩人一共打掃了十幾間屋子。終于得閑,又回到了樓梯間。那雜役對張悅說:“現在咱們可以清閑一下了,如果現在還沒走的,多半是要在這兒過夜了。咱們明早再打掃就行了。”

“那那金花姑娘的客人來了嗎?”張悅問。

“沒來,看來今晚不會來了,不過明天他肯定來,明天指給你看。”

“你怎么這么確定?”

“自從那客人認識金花姑娘之后,就沒有一次超過了四天還不來的。據說是金花姑娘跟他的約定,就算是金花姑娘來那事兒了,那人也要過來陪金花姑娘坐坐。”

張悅這才確信,時堅明晚會來。兩人聊了一些雜事兒,就都靠著樓梯睡著了,到了早上又將剩下的屋子打掃了一遍,張悅方才回到柴房。

張悅估摸著得有一會兒才有人來叫他干活,就悄悄地潛出了后院,立刻趕完有間客棧。徐朗等人也都剛起,張悅把他們叫在一起,將這兩日在怡紅院的見聞簡單說了一下,然后對眾人說:“現在咱們得要改變一下計劃了,金花除了時堅,誰也不見,所以扮作客人行不通,咱們只能硬來了,時堅今晚一定會去找金花,然后住一晚,住到明早再走,咱們在怡紅院不好動手,咱們就在時堅走出怡紅院的時候,找個僻靜的地方將時堅綁了。我過去的時候特意注意了一下,時堅出來的比較早,巷子里面沒什么人,然后再巷子出口的地方,是幾間茶樓,那時候應該還沒有開門,咱們就咱那個地方截住時堅。我今晚會記住時間的長相,然后等了子時就溜出來,跟你們一起抓時堅。你們覺得怎么樣。”

眾人也都同意張悅的辦法,商量了一下細節之后,張悅就返回了怡紅院,進了柴房,那送饅頭的人還沒來,張悅就在柴草堆上躺下,迷瞪了一會兒。

白天工作也跟昨日差不多,到了晚上,又是張悅和那雜役守在樓梯下。剛入夜沒多久,那雜役就興奮地捅了一下張悅,指著一個進門的人說:“來了來了,金花的客人來了。”

張悅看了一眼來人,那人簡直是很普通,普通的身材,普通的長相,走在人群中你都不會多看他一眼。不過那人腳步輕盈,張悅一眼就看出來,這人輕功不弱,那人一進門,就徑直走向了金花的房間,不理會旁邊的人。

張悅記下了那人的長相,然后又接著打掃了十幾間屋子,過了子時,兩人又回到了樓梯間。不一會兒,那雜役就睡著了,張悅放下掃帚,趁人不備溜了出去。回到客棧,告訴了眾人消息,然后收拾妥當,繼續商討了一下細節,估摸著時間,就往怡紅院所在的巷子走去。

眾人埋伏好,不多時,時堅就從怡紅院走了出來,走到巷口,徐朗從前面閃了出來,堵住了前路,時堅沒有說話,明白來人是沖自己來的,正準備往回走,楊朱拎著斧頭,將時堅退路給堵住了,時堅一看,突然一閃身,就往旁邊的茶樓沖過去,剛破門,就被林玄的丈八矛給逼了回來,張悅也從街另一面的茶樓沖出來,四人將時堅四面圍住。時堅一看,冷笑一聲,一個加速沖向徐朗,快靠近徐朗的時候,一個變向,從徐朗身邊滑過去了,眼看即將突圍,張悅已從后面趕到,揮起大刀,逼住了時堅,這時候徐朗早已回身,伸出鉤鐮槍,眼看就要勾住時堅,時堅不得不往后退,楊朱是個性急的人,早扔了斧子,要來捉時堅,不料剛一抓住時堅,時堅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從楊朱手里面劃過,往楊朱身后的空擋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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