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隊,房外邊門打的是倒鎖,遇害人周圍布滿了油紙,不遠處我們發現了打火機。根據燃燒的痕跡以及當天風力的影響,初步判斷著火的時間在四點,所以很有可能是自殺。”來刑警大隊已經兩個月的畢業生小劉在一旁說道。
沈畔若有所思,自己的姐夫賈雨并不是那種整天悶悶不樂的人,更何況家庭有成,加上本身作為體育老師,體格可以用健碩來形容,他可能會自殺嗎?
走出房門,他輕輕點燃一支煙,看著遠方天空上零星幾只鳥兒,飛進了學校灌木叢林,轉眼就沒了蹤影。
冰箱里還有殘余的剩菜,雖然黑焦焦一片,但依舊能根據輪廓勉強進行分辨。
賈雨腳上穿著喬丹的運動鞋,那是他上課最喜歡的鞋子,還曾當著沈畔面炫耀了好久。有一個東西,有一個很重要的點,好像缺失掉了。
沈畔連忙打通了一個電話,向電話里的人仔細確認著。
“姐夫是不是有強迫癥,每次進房間都要換上自己那棉鞋。”
“你還不了解你姐夫,他這個人性子犟的很,什么時候穿什么鞋子,出房間無論冬夏都是運動鞋,進房間無論春秋都是棉鞋。”姐姐沈洋語氣平和講道。
距離這次火災過去已經有一天了。婉夢的安慰顯然起了沈畔預想中的作用。
“等等,就算是自殺的人,也不可能輕易丟棄自己的習慣,這種儀式感的養成,是不可能輕易取代的。”沈隊對小劉說道。
小劉摸了摸腦袋:“如果他自殺信念極強呢?強到那瞬間就想去死。”
空氣陷入了死寂。“我承認你說的很對,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所有的推論都只是推論。每一個推論都有可能發生,而我們要做的是發現真正直擊真相的那個。”
“如果我們判定這場火災為自殺,我們也要找到相應的依據,去證實這個結果。例如自殺動機以及當天此人的行程和情緒。”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落下,體育生們依舊在操場上揮灑汗水。
“主任您好,我們是縣公安局的,想了解一下當天賈雨老師的上課情況。請問賈雨老師帶的是哪幾位學生?”
“那幾個在草坪旁休息的女生,都是賈雨老師帶的體育生。”
“那打擾了。”
沈畔和小劉兩人朝著學校主任李四光鞠了一躬,主任回敬一躬。
草坪上,三位女生正在閑聊。一位身材高挑,眼眸清澈,不像是學體育,倒是有點模特氣質。一位氣質冷淡,皮膚白皙,如同小公主般。還有一位矮小瘦弱,皮膚泛黃的女孩。三位清一色的運動服和釘子鞋,腿部肌肉另一些男生都自愧不如。
小劉拿著筆記本記錄重點,而我負責詢問那天的情況。
“那天賈老師心情怎么樣?”
“看樣子,心情不是很好。”那個小小的女孩子說道,“朝我們發了很大的火,還說要單獨給我們加訓。”
“哦,那你們對賈老師的印象怎么樣?”沈畔用一種深邃的眼光看著三人。
高高的女孩說道:“對我們很嚴格,期望也很高。希望我們參加市運會得獎,所以每天隔三差五的加訓。”
冷公主淡淡說道:“他那個人,仿佛是把人當做自己贏取名利的工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