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夏陽說老師在體育室找我有事,我以為是因為推舉省隊名單的事,所以沒太大多慮地走到體育室。
不知道是誰用白布抹住我的鼻口,剎那間我竟昏厥了過去。我突然感到身體絲絲涼意,還有衣服撕破的聲音,緊接著……
當我恢復意識的時候,我徹底慌亂了,賈老師瞪圓著眼睛看著我,像一個野獸撲向它獵物那般盯著,腦海中無數個畫面閃過,到最后我想到了“死”。
李怡從體育室后門的窗戶翻了進來,她擔心我似乎停留的時間過長,怕出什么“意外”。看到眼前這一幕,她的怒火一下竄出,隨手抄起一根鐵棒,朝著我身上的賈老師敲去。他倒在了我的身上,呼出的氣體不禁讓我陣陣惡心,而眼淚隨之抑制不住般決堤。
此時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我和李怡心里開始咯噔起來,當鑰匙轉到開鎖時,李怡躲在門身后,企圖敲暈開門的人,那時我們看到是夏陽,于是乎松了一口氣。
夏陽連忙扶起我,讓我趕緊把衣服換上。她說,“其實受害的女生不僅僅是你一個,我和李怡其實……”
那瞬間我整個人呆了,仿佛世界都在淪陷,誰能想到原來禽獸就藏在我們身邊?更沒能想到就是朝夕相處的老師?
“今天,就讓我們三都解脫了吧。這是我隨身攜帶的小刀,本來想如果下次賈雨這個禽獸再對我做那種事情我就和他拼了,大不了兩敗俱傷,沒想到他下一個目標竟然是姚霜!”夏陽憤懣的說道。
“讓我們就用這把刀結果了他,我們三一人一刀,刀刀都是致命傷,做三個有難同當的姐妹。”
“好!”李怡應聲同意到。
于是乎我們三,在同一道傷口刺了三次,這下真的誰都無法確認究竟是誰,殺害了賈雨。
“我們要把賈雨藏起來,至少給我們充分的時間去思考不在場證明。”夏陽摸了摸腦袋,以一種狡黠的目光望向了我們。
“的確。”李怡若有所思。
話音未落,賈雨兜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夏陽火速拿起手機,然后按鍵。
“我們要不然把賈老師藏進儲物柜里,拖延下時間?”李怡緊張說道。
“暫時我們就先這樣做吧。”空氣安靜了一會,夏陽才勉強吐出這一句話。
而我當時的心里已經亂到了極致,準確來講,我從未想過在今天成為了一個受害者和一個施害人。看著她們那種更深層次的仇恨,顯然她竟是她們中最為幸運而又不幸的。
突然我們班主任謝老師站在在體育室里,門由于剛才沒有注意,其實只是虛掩著的,從外面輕輕一推便能讓我們仨的罪惡,一覽無余。
“別怕,老師在這,老師在這。”謝奇老師似乎已經看出了我的難堪,我瞬間感到一股很大的情緒釋放,什么也不顧的靠在他肩上哭了起來,但我始終沒有哭出聲音,因為我知道,我們三的罪已經鑄就。
后來看見火慢慢從房間里蔓延開,我突然得到了一種輕松。但隨著時間累積,我心里的負罪感也一天天加重,雖然謝奇老師一直說,他會安排好這一切的,這讓我尤為感激,可害怕他對我的好也是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