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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跪下磕頭叫祖宗

  • 我的馬甲姑娘
  • 阿酸子
  • 3900字
  • 2020-04-12 19:57:13

半個月后,上官鴻和楚方君才開始加入隊列操練。

五十軍棍下去,兩人還能在半月之后就站起來,眾人不由為二人豎起了大拇指。

“受了訓誡果然不一樣,本以為你們兩個還要再養上半個月的!”帶他們的余都頭贊許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得,你們就跟著隊伍后頭跑吧。”

余都頭管的都隊里人終于是齊了。

“你們兩個真不錯啊!”鄒得山一邊喘氣一邊說道,他最是敬佩好漢,如今對上官鴻和楚方君二人更是有了十分好感。

楚方君臉忽的就紅了起來,心中十分羞愧,“哪有,你們別再夸了,我都快不好意思了。其實還是要謝謝秦大哥送的藥,不然也沒有那么快就好起來。”

根本沒病沒痛的休息了大半個月不說,大伙還一個勁兒的夸他們,就算再厚臉皮的人也扛不住。

一旁的秦樂聽了,道:“也是你堅強,以后好好訓練吧。”

“誒,好,”楚方君點了點頭,悄悄扯了扯上官鴻的衣角,可某人依舊沒反應。

從半月前上官鴻就沒跟秦樂說過一句話,自然也就不會道謝。

秦樂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她很反感某些人不說話就不說話吧,晚上休息的時候靠那么近是幾個意思?

關鍵她動手無數次,某人第二天仍舊不知死活的靠她極近。

后來實在受不了,也只能隨他了。反正除了靠她很近之外,上官鴻確實也沒做過什么越軌的舉動。

“阿鴻,秦大哥也幫了你,說什么也要道句謝吧。”楚方君好言勸道。

某人頭一偏,嘴巴一撅:“我不要,誰讓他幫我的,我又沒叫他幫!”

這話說的跟白眼狼一個樣,眾人一陣鄙夷。

秦樂本來也不求他謝謝自己,可上官鴻這話分明是在怪她多管閑事,頓時就不悅了。

腦中靈光一現,計從中來,“其實道不道謝的也無所謂,只是上官鴻你晚上能不能別靠我那么近?現在是夏日,你難道不覺得熱得慌嗎?”

她語氣曖昧,周圍的人一聽,頓時自動以上官鴻為圓心繞開,就連楚方君都有意無意的跑慢了一步。

上官鴻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來不可置信的目光。

“咦~”

這話里的意思誰品不出來,上官鴻氣得握緊拳頭,“秦言你!”

“嘖,沒想到啊。上官鴻你長得人模狗樣的,竟然是這種人?”何成一臉鄙夷。

“天哪,幸虧當時沒和他分到一個帳篷,不然是不是就該盯上我了?”

一頭朝天鼻,膀大腰圓,渾身臭汗的孫虎驚悚道。

上官鴻看他一眼,差點嘔出昨夜里的飯菜:“孫虎,你是怎么有自信說出這種話的?”

孫虎刻意離他遠些,撇了撇嘴一臉嫌棄道:“誰知道你們這種人喜歡什么樣的?”

“阿鴻,我不嫌棄你的喜好,只是你也知道我家里僅我一根獨苗,你可千萬別盯上我啊。”楚方君擺了擺手無辜道。

上官鴻簡直要氣死,這些人哪里來的自信,就算他喜歡男的,也不可能看上他們好吧,呸,不對,他不喜歡男的,沖罪魁禍首怒道:“秦言,你別誣賴我好吧!”

秦樂笑的嫵媚,“行呀,今晚看你表現咯。”說罷,人就沖到了前頭。

一句曖昧不明的話落了下來,眾人更是懂得了其中關竅,上官鴻氣得再不能言。

突然一個人向他靠攏過來,上官鴻感動的淚流滿面:“終于有個人愿意相信我了,從今以后我們就是好兄弟。”

他一把攬住那人的肩頭說道。

“好呀,不光要做好兄弟呢,我其實,其實和你是一樣的,唉喲,人家羞羞嘛!”此人說著,冷不丁朝上官鴻的胸膛上就是一拳。

好家伙,這一拳錘的上官鴻差點心臟驟停。

上官鴻揉了揉胸前痛處,看著面前長得比他還壯實的八尺大漢,忍疼道:“兄弟,你這拳頭真是不輕呀!”

“哎唷,人家太激動了嘛,咦別跑,別跑呀!”

……

晚上,眾人下了演武場回到帳內,就聽見上官鴻有骨氣的一句話。

“秦言,本大爺要跟你宣戰!”

眾人趕忙手捧衛所分發的甜瓜,坐到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二人。

“小爺沒空搭理你,你自便吧。”秦樂說罷,捧著洗輿的銅盆,將擦臉的帕子往肩上一甩,就要離開。

上官鴻哪里容她走,他還想著給自己正名呢!

遂即一把抓住秦樂的肩頭,不料秦樂反應迅速,抽回帕子翻身一轉,帕子將上官鴻的手臂反纏了起來,弄得上官鴻只好背對著秦樂。

“喂,你……你這算什么?有本事咱倆好好比試一場!”

眼見某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秦樂湊在他耳畔,嘆息一聲后,道:“不用了,我的手下敗將。”

說罷,咔嚓一聲。

“啊~”某人毫無形象叫痛起來,那猙獰的面孔,痛到無法呼吸。

眾人一陣唏噓,彷佛從上官鴻扭曲的五官中想見到了這措骨之痛的滋味。

特別是深刻感受過秦樂這一招的劉,楚二人,齊聲倒吸一口冷氣,真疼啊!

秦樂將霸氣的將上官鴻推到一邊,撣了撣手,眸光一掃,對面坐得整整齊齊看戲的人一齊轉過頭,笑呵呵的假裝在和旁邊的人說話,彷佛沒看見一般。

秦樂還不知道他們?

擺了擺手道:“行了,吃瓜的人散了散了啊,現在不去洗漱,晚上還想不想睡了?”

下一瞬,只見所有人端著洗輿盆直往外沖,那斷手的滋味他們可不想受啊。

秦樂撿回摔在地上的洗輿盆,道:“山哥,旦弟快走了,不然待會兒河邊全是人了。”

“誒!”兩人齊聲應道。

不時,整個帳篷里此刻就只剩兩人。

“喂,你站在那兒干嘛,還不過來幫忙?”上官鴻僵直著身子對傻站在一旁的楚方君道,他實在不敢動,一動整個手臂的筋脈就跟斷裂一般疼得人頭皮發麻。

“我,我不會啊,再說我現在幫了你,等秦大哥回來,就該我遭殃了。”說罷,人拿了洗輿盆就沖出帳外。

身后傳來上官鴻怒不可遏的罵聲:“楚方君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忘了是誰小時候把你從茅房里拉起來的嗎?”

突然去而復返的某人抓著帳篷的旌邊,回道:“當然記得,第一次是你身邊的隨從拉我起來,然后你嫌我臭又給我一腳踢了回去。后來是我自己摸到戳糞水的桿子才千辛萬苦爬上來的,兩回都不是你,所以,再見吧!”

他也算是報仇了,哈哈哈哈!

說罷,只聽咯嗒咯嗒的腳步聲遠遠而去。

帳內的上官鴻氣得深吸一口氣,他哪里知道這小子這么記仇,早知道小時候連那根桿子都不給他。

等眾人都洗漱回來歇下了,還是鄒得山看不下去,才起身幫他正了骨。

一道拳風襲來,秦樂正好翻身,她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道:“你再動手的話,就讓你斷著手到天亮。”

某人及時收回了拳頭,舔了舔唇角,“我才不會那么沒品,趁你閉眼的時候動手嘞。”

榻上的秦樂彎唇一笑:“那就好。”

是夜,上官鴻堅持著擱榻上一動不動,他絕對不能再靠近秦言,一定不能!

心中暗暗起誓:我再靠近秦言睡覺,我就是豬就是狗,就是……

他也不知自己統共叫了多少牲畜的名字,可到了半夜仍舊翻來覆去,打死睡不著。

終于頂著兩個黑眼圈的某人再也堅持不住了。

“算了是豬就是豬是狗就是狗,老子不在乎!”

第二日從秦樂身邊睡醒的某人,“嘿嘿,真香啊!”

秦樂黑著一張臉,頂著一雙黑眼圈,心中暗忖:是啊,你睡得可真香,前半夜翻來覆去害得她睡不著不說,后半夜腿居然還伸了過來,她將腿踢回去,那該死的又伸過來。覆去翻來也不知過了多久,聽見雞鳴了,她才好不容易睡著。

秦樂穿好鞋襪,冷冷道:“我還以為你昨晚會有點骨氣呢。”

上官鴻整了整裝,精神氣極好的對著秦樂道:“骨氣是什么,能吃還是能換錢?”這話無賴極了。

秦樂白眼一翻:“潑皮。”

“我就是潑皮,就是流氓怎么樣,氣死你,氣死你!”說罷,還努舌頭,這挑釁的模樣氣得秦樂一拳頭捶在榻上。

“咚”的一聲,床板崩裂。

秦樂微微一笑,然這笑落在眾人眼中不由心里發毛,只聽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上官鴻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你耳聾了吧,我憑啥……唔”

下一瞬,對邊的楚方君鞋襪都還沒來得及穿,手疾眼快跑過來捂住上官鴻的嘴,道:“祖宗誒,昨晚上你手臂的痛還沒受夠嗎?”

手臂上的痛感彷佛又活了過來,上官鴻頓時噤若寒蟬。

秦樂直直的瞪了一眼上官鴻,旋即轉過身道:“旦弟你待會兒記得提醒我,這床板睡塌了,得找余都頭報修。”

劉旦不停點頭:“放心放心。”

夏日,天亮得早。

等大伙在食衛里用過早飯,到了演武場的時候天氣也還算涼爽。

余都頭還沒來,大伙站得也不算認真。

鄒得山側頭一看,見秦樂又打了個哈欠,心疼地問道:“阿言,剛見你吃早飯的時候就一直睜不開眼,是不是沒睡好?”

“沒事山哥,我扛得住。”

“言哥,你要真累得慌,待會兒就跟余都頭說一聲,我聽趙虞說今兒要習弓弩,練陣法的,可累了,要不我教你裝病?”

談起裝病,這可是劉旦的獨門秘籍,他每回累得不想訓練都可以糊弄過去,偏叫了軍醫來也查不出。

秦樂搖頭:“不用,我真扛不住了會說的。”

倒不是秦樂作死,只是若她休息,待會兒都頭找了軍醫來她又該怎么辦?

雖然那軍醫就連劉旦真病假病都診不出來,可是女子和男子的脈象他總不該摸不出吧?那得是什么樣的庸醫?

她可不能拿這個賭,一旦被診出來,她賭上的就是全家人的性命,萬萬不可。

過了沒一會兒,各都頭就位。整完隊形以后,就見陳戚走上了高臺。

“你們來了半個月,也該學點真本事了,今日就教你們弓弩!”

果然和劉旦說的一樣,他從趙虞那處聽來,趙虞是他們篷里的包打聽,說的準沒錯。

“你們仔細瞧!”說罷,就見陳戚拉滿他手上的彎弓對準百米之外的靶子,只聽“咻”的一聲,長箭穩穩落在靶心之上。

頓時掌聲雷鳴。

陳戚將弓箭遞給衛兵,難得笑道:“待會兒誰弓箭射得最好,這把長弓就送給誰!”

“真的?”自是有人不信。

不及陳戚開口,臺上的趙指揮道:“陳將軍可能會戲耍你們嗎?”

對,陳戚將軍怎么可能會食言。

于是乎眾人看向那彎在陽光下泛著銀光的長弓,眼神遂即熱烈起來。

“喲嚯,不錯啊,陳將軍居然用虛云弓做彩頭他也真舍得?”上官鴻看著,眼中對那長弓滿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嘖,你居然認識?”一旁的何成十分不屑道,“就你這樣的貨色怕是連弓都張不開,居然還敢肖想,你也配!”

“何成你活膩了吧!”楚方君氣得就要揍人。

上官鴻止住他,不疾不徐對何成說道:“那我們賭一把,我要是贏了這把虛云弓,你就跪下磕三個響頭,叫我祖宗,賭是不賭?”

看上官鴻一臉不懼,底氣十足,意氣風發的模樣,何成有些擔心,可他現在不應,豈非在眾人輸了臉面?

心念一轉,他道:“賭,只是到時候贏得不是你,就算你輸!”

這賭約好不要臉。

然上官鴻一口應下不帶半分猶豫,“記得輸了別忘磕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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