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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馬上就能見到呂婠了,蕭啟是高興壞了。

“岳父,十方客棧,沒錯吧?”蕭啟高興過了頭,這才意識到母妃也住在這家客棧里。這么說來,自己前些日子陪母妃住在客棧里,自己居然不知道呂婠也在同一家客棧里。

兩個人到的時候,客棧里好像有什么人過世了,空棺材停放在一樓。

在井邊打水的江鴛看到呂章回來了,頓時淚眼婆娑地?fù)涞沽藚握碌膽牙?

“老爺,你可算回來了。”千盼萬盼,丈夫總算回來了。

“好啦好啦,”呂章輕輕拍打江鴛的背,“老夫老妻了,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

“老爺說的是。”江鴛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眼淚。

“想必這位就是岳母吧?”

江鴛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這才意識到老爺身邊還有一個白面將軍。

“老爺,咱就景隆一個女婿,這又是哪個女婿?”

說到這兒,呂章臉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福。“夫人,你說呢?”

呂章的話著實(shí)驚到了江鴛,“老爺,你是說……他是呂婠的……”

呂章眼睛里都是笑意。

江鴛雖然不是呂婠的生母,無權(quán)過問她的婚事,可是……江鴛把呂章拉倒一邊私談。

“老爺,呂婠已經(jīng)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

“呂婠為了救你,中了迷霧的毒,看了好幾個大夫都束手無策。”

“所以……死了。”呂章把目光移向了不遠(yuǎn)處的空棺材。

死了!習(xí)武多年的蕭啟耳朵也算靈敏,他實(shí)在不敢相信,呂婠沒了。

“誒,王爺,你干嘛?”蕭啟像風(fēng)一樣經(jīng)過呂章的身邊。

“呂婠!”蕭啟站在樓梯口,眼見著尸體被抬了下來。

“啟兒,”韓太妃知道蕭啟回來了,不敢說太多話刺激他。

……

五月,蕭啟親自護(hù)送呂章、江鴛以及呂婠的尸體回天啟。

“阿啟,快過來喝點(diǎn)水吧。”天氣愈發(fā)熱,走了半日,一行人在一處茶鋪停腳休息。

呂章見蕭啟還在棺材周圍打點(diǎn),準(zhǔn)備走過去拉他過來。

“阿啟,去喝點(diǎn)水吧。”

天氣熱,棺材里面雖然會放一些防腐的香料,但是蕭啟每天都會打開棺材確認(rèn)尸體沒有腐爛。偏偏是今日,尸體沒有腐爛,但是蕭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岳父,您看婠婠這臉皮是不是要掉下來了?”

“說什么呢,”臉皮怎么會掉。呂章湊到棺材里一看,“這怎么回事?”

蕭啟摸著呂婠的臉,像是冬日里干燥的脫皮一般,他心一橫,撕下來這張臉皮。

“這……”

兩個人都看呆了,運(yùn)了好幾日的尸體,要不是天氣熱,還真的發(fā)現(xiàn)不了。

“假的!”有人用假尸體冒充呂婠,真正的呂婠又去哪里?

霄云國每三年都要去泰山祭祖,這段時間,皇帝都要在泰山祭祖和祈福,時間長達(dá)一個月。

”朱大人、陸大人、梅大人,你們?nèi)荒晔乱迅撸巳ブ圮噭陬D,就不用你們陪同了。”蕭毓里走的時候放話了。

發(fā)現(xiàn)呂婠尸體是假的,蕭啟立刻與呂章一行人分道揚(yáng)鑣。

“女婿,真的不去家里坐坐?”

“不了,我還是想去把呂婠給找回來。”無論生死,蕭啟都要把呂婠找出來。

呂章目送蕭啟離開,有他找呂婠,呂章心里放心。

且說上次,西夷皇帝郭釗任命達(dá)懷談為使臣到天啟簽訂收取燕云十六城,結(jié)果被天啟皇帝崔孝珩及時制止,后來被送到城外的客棧。這一次,霄云國皇帝蕭毓離開皇城到泰山祭祖,這達(dá)懷談秘密陷入了皇城。

桃源村這個村子不屬于天啟、霄云、西夷任何一個國家。村民的祖先為避秦時的戰(zhàn)亂,特意躲在這里。久而久之,這里的村民竟都不知道外面已經(jīng)歷經(jīng)了好幾百年。

呂婠醒來的時候,屋子里所有的花瓶都是桃花。當(dāng)時在客棧,喝了藥,然后吐了血,隱約聽見大夫說準(zhǔn)備后事。莫非自己……已經(jīng)死了?這里是仙境?

石大娘正在院里打掃,看到呂婠赤著腳走了出來,立刻喊住了她。

“哎呀呀,慕家媳婦,地上涼,可別光著腳走路!”

“大娘是在跟我說話?”呂婠想著,自己還沒嫁人呢,怎么成人家媳婦了?

“這院里就我和你兩個人,難不成和鬼說話呢。”

“大娘莫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云英未嫁,又怎會是他人婦?”

石大娘想,這慕兄弟說得果然沒錯,媳婦生病把腦子給生壞了。石大娘謹(jǐn)記不要和腦子壞的人抬杠這一點(diǎn),立馬扯開話題。“你這剛醒來,餓了吧?來來來,大娘我剛做了一桌好菜,一起吃吧。”

說起來,還真是,呂婠摸著自己咕嚕咕嚕叫的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以桃花、雞絲煮的清粥,開胃補(bǔ)氣,佐以青脆爽口的醬胡瓜,使味道不過分平淡。

呂婠被慕流川整怕了,她怕這回又是他的詭計(jì)。

“大娘,你剛才說我是誰家媳婦?”

“慕家媳婦,咋的,連自個兒男人都忘了!”石大娘也是受人之托照顧呂婠,哪想得到這病得夠厲害的。

“mu家……”呂婠還想問是哪個mu呢,有人就在院子外頭喊話。

“娘,慕大哥回來了!”石天恩帶著慕流川一起回來。

呂婠聽出來了,喊娘的一定是大娘的兒子,至于旁邊這位……

頭戴草帽,肩扛鋤頭,活脫脫農(nóng)夫模樣。

“慕家媳婦,還傻站著干嘛,這就是你男人啊!”

“我……男人?”好你個慕流川,若是怪我當(dāng)日壞了你們西夷謀朝篡位的計(jì)劃,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報復(fù)我,何必使這些陰招。

氣氛微妙,石大娘覺著慕流川在看自己媳婦,可是這媳婦看他,似乎是在看仇人。

“石大娘,這些日子多虧你照料我家媳婦了,這是我剛抓的一些魚,你們先拿回去吃吧。”慕流川說話的感覺很是親近,完全沒有平日里細(xì)作的兇狠勁兒。

石大娘知道,慕流川是想和媳婦單獨(dú)相處,這是在“趕”她。她很是識趣地說道:“那就謝謝慕兄弟了。”

“可是娘,我還想……”

“想什么想!”兒子是個不識趣的,石大娘立刻拉著石天恩離開慕家小院。

蕭啟日夜兼程,終于抵達(dá)洛城十方客棧。

“請問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店小二見到蕭啟急吼吼地跑進(jìn)來,來都攔不住。

蕭啟三步并作兩步,直奔呂婠之前住過的房間。都好幾天過去了,希望房里還能留有線索。

蕭啟在床縫里找到一個極細(xì)的銀針,像是大夫施以針灸之術(shù)的銀針。

母妃曾將找的大夫,甚至于大夫的施救之法告知蕭啟,其中都未有針灸。呂婠中毒,更無心女紅,那么這根針……

桃源村本來是個沒有名字的村莊。三百年前,有一武陵人打漁迷路,誤入此地。那人見此地滿村桃花,與世隔絕,遂取名“桃源村”。

呂婠趁著慕流川出門,逃出了慕家小院。在村里逛了半日,呂婠始終找不到出村的路。

“哎,慕家媳婦,你怎么在這兒?”石大娘和一群村婦在河邊洗衣服,見呂婠坐在河邊休息,忍不住上前詢問。

“日日在家里休息,這不,出來走走。”走什么走,連回天啟的路都找不著。

“多走走也好,對你身體有好處。”石大娘熱情,一手抱著裝滿衣服的木盆,一手拉著呂婠走。

“石大娘,你這是做什么?”

“我可是受慕兄弟的托付要好好照顧你的,眼看著快中午了,去我家吃飯吧。”

呂婠再次被這個每次見面都要說吃的石大娘個打敗了,誰叫自己每次都是肚子餓得時候碰上她的。

“那就多謝大娘了。”吃大娘做的飯總好過吃慕流川做的可能有毒的飯。

吃人家的飯,呂婠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見大家抱木盆抱累了,呂婠立刻把木盆給搶了過來。

呂婠跟著石大娘走了一路,發(fā)現(xiàn)整個村子被桃花包圍。

“娘,你回來了,”石天恩正在處理這幾日的河蚌。

“慕家媳婦,你當(dāng)心。”石大娘進(jìn)門前還拉著呂婠往自家地上瞅了瞅。

“怎么了?”

“看見那些河蚌沒?天恩每次處理那些河蚌的時候,里面總會調(diào)出一些圓圓的小石子兒,有時候滾到地上,害得我摔了好幾次。”

呂婠納悶了,河蚌里面怎么會有石頭呢。

“看,出來了。”

呂婠看石天恩手上正在處理河蚌,河蚌肉里面一顆白潤的“石子”被掏了出來。

“嗨,大娘,那是珍珠。”

“珍珠?珍珠是什么東西?”

“你不知道?”這讓呂婠如何解釋。世人皆知珍珠珍貴,桃源村的人卻將它當(dāng)做不值錢的石頭。

在桃源村,珍珠不過是孩童彈丸的玩意兒。經(jīng)過呂婠的巧手,珍珠成了項(xiàng)鏈、耳環(huán)、護(hù)膚品。呂婠身為司制,這點(diǎn)手藝還是有的。

慕流川回來路上聽說了,呂婠跟著石大娘走了,于是直接來到了石大娘家里。

“慕家媳婦,這珍珠耳環(huán)可真好看啊。”石大娘坐在院子里,對著鏡子照,對珍珠耳環(huán)簡直愛不釋手。

呂婠假裝沒看到慕流川,繼續(xù)為石大娘梳新的發(fā)髻。

“慕大哥,你來了,”石天恩搬來竹椅給慕流川坐。

女人家打扮起來,那就是好幾個時辰的事。呂婠給石大娘做了好幾個發(fā)髻,慕流川也不著急,一邊喝茶,一邊看著她們。直到傍晚……

“慕家媳婦,不早了,趕快回去吧。”讓慕流川等了一個下午,石大娘怪不好意思的。

呂婠是故意讓慕流川等這么久的。她不知道,要是和慕流川單獨(dú)相處,這家伙指不定怎么整自己。

“別啊,石大娘,我還有一些新的發(fā)髻。”

“好啦好啦,做人家媳婦的,哪有不著家的。”

行吧行吧,人家都趕自己了,呂婠沒有理由留下來。

蕭啟在十方客棧等了幾日,終于把桑榆等回來了。

“王爺。”

“查得如何?”

“屬下詢問了達(dá)來山附近的醫(yī)者,他們告訴屬下,達(dá)來山附近的迷霧雖然有毒,但不至死。”

蕭啟想著,當(dāng)時為迷霧發(fā)愁,慕流川送來解藥,看來他是有心要救人,可是他費(fèi)盡心機(jī)帶走呂婠又是為何?

這個四季都是桃花的村子,呂婠雖然住著舒坦,但她還是想念家里。

“呂婠,過來吃飯了。”

呂婠正在石臼里搗桃花,慕流川的話嚇得讓她定住了。這幾天的吃食,呂婠要不是餓肚子,要不是去石大娘家蹭,就是不吃慕流川做的。

慕流川把飯端到了呂婠的面前。“怎么,還要我喂你。”

呂婠惡狠狠地瞪了慕流川一眼,反而把他給逗笑了。

“你笑什么?”

慕流川輕笑了幾聲。

“怕我下毒?”此刻的慕流川不似從前狠厲多疑,倒像是一個真正的淳樸農(nóng)夫。“我要是想毒死你,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也是,呂婠想著,這些日子,住在同一個院子,要死早就死了。逃又逃不出去,肚子也餓了,呂婠直接拿著碗吃了起來。

飛龍湯,將飛龍脫毛去掉內(nèi)臟后,用高湯煮熟即可,湯中不需放任何調(diào)料。此湯肉質(zhì)鮮美,營養(yǎng)豐富,乃是滋補(bǔ)佳品。

簡單的一碗湯配飯,呂婠不得不承認(rèn),慕流川好手藝。

之前幾日,慕流川在村里幫忙干農(nóng)活,不曾留宿。今日,慕流川要留宿,再次把呂婠給嚇到了。

呂婠坐在院里喝了一杯又一杯茶,看著慕流川在自己房里收拾床鋪,好像是要一起睡。這院子是慕流川的地盤,他武功高強(qiáng)又擅長使毒,自己要是拒絕,會不會被他殺了?

“呂婠,還不來睡覺。”慕流川整理好床鋪,見呂婠還在院里喝茶,于是朝她走了過來。

“呵呵,這茶挺好喝的。”呂婠不敢和慕流川對著來。

慕流川直接打橫抱起呂婠。“夜里頭涼,要喝茶,回屋里慢慢喝。”

“慕流川,快放我下來!”

任憑呂婠如何打他,慕流川步伐沉穩(wěn)地將呂婠抱到了床上。一到床上的呂婠立刻把枕頭擋在了自己面前。

“慕流川要?dú)⒁獎帲o個痛快話!”

慕流川撇嘴一笑,將呂婠前面的一縷頭發(fā)放到了肩后。“這些日子,好好做你的慕家媳婦不好嗎?”

“慕流川,你什么意思?”

“你這么聰明,難道聽不出來?”

呂婠要出口拒絕的,反而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姓慕的,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蕭啟。”

慕流川見呂婠說話咳嗽,立刻給她倒了一杯水。

呂婠喝了水,說話總算順了點(diǎn)。“我與蕭啟雖然感情不深,但都認(rèn)定了對方是唯一。除非我不要他,你休想介入到我們之間。”

慕流川根沒聽到似的,把茶杯一放,然后將呂婠摁到了床上,最后把被子一蓋。

“慕家媳婦,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慕流川把呂婠摁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以致于他在呂婠額頭親了一口,呂婠都騰不出手來打他。等到呂婠能騰出手來,慕流川關(guān)好了房門,走到了隔壁房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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