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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毫無準(zhǔn)備的告白

邵華年扒飯的筷子頓了頓。

“那你們現(xiàn)在是在一起了?”郭照追問。

默默吃飯的眾人已經(jīng)快要按耐不住,不得不說,八卦是人類的第四大本能是沒錯了,吃瓜的眾人都沒有阻止郭照的唐突。

“還沒有。”緋顏如實說。

眾女覺得,這個“還”字用的甚好。兩男只選擇性的聽到,“沒有”。

然后這一頓飯帶來的就是,郭照之后的漫漫烏龍追妻路,和緋顏繼斬獲向流年這一“超神”之后,又將計算機(jī)系神人校草邵華年收入囊中的消息。緋顏直接從低調(diào)有名的美女變?yōu)楦哒{(diào)有名的“公敵”。

緋顏很是無語,明明全程和那個邵華年零交流,怎么能被寫在一起的?囊中?披個馬甲號,默默的評論了一句:緋顏流年:各位看客不好意思,褚緋顏近期囊中羞澀,只想收向流年一個人。發(fā)送,下號。

其余五人看到那條消息的時候也是很無奈,明明是七個人的飯局,他們就不配擁有姓名?

連續(xù)兩天的八卦似乎緩解了一絲考試周的緊張氛圍。宿舍眾人也暫時遺忘被高級英語虐慘的痛苦,投身到口語交流的考試中去。

在Y國生活多年的緋顏一騎絕塵,雖然上了一個學(xué)期的課程,但是平時好歹可以蒙混過去。到了考試時候,終于藏不住那一口流利的Y國腔。

“緋顏你口音很純正,怎么練的?”羽田很想學(xué)習(xí)。

“我有個表哥常年在Y國,教了我一些發(fā)聲方法,然后經(jīng)常對話,慢慢就有了。”緋顏回答,“如果你想學(xué),咱們可以經(jīng)常練習(xí)。”

大家都知道緋顏不是藏私的人,而且平時大都是能懶則懶,之前不知道也很正常。

高級口譯,高級翻譯,高級閱讀,第二外語全部考完,考試周總算過去,大家都硬生生的覺得脫了層皮一樣。

離過年還有半個月時間,大家各自收拾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相聚的最后一晚。

“山高水長,咱們來年再見!”韓曉曉甩袖。

李文洋黑線,“你少看點兒那些網(wǎng)絡(luò)小說,這成語用的。”嗑嗑瓜子。

“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也是‘雜食動物’了,小說題材涉獵可是極其廣泛。”緋顏復(fù)議。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大三了,咱們宿舍全都是單身狗。”羽田開始思索自己這個舍長的問題,“開學(xué)就是大三的下半學(xué)期了,不然咱們明年來了去連個誼?”

“我不去。”緋顏堅決的表示。

“向流年那樣的人,你可不能因為吃了頓飯就覺得能接近。”李文洋語重心長的說,“我把上次給我打電話來和我說來著,信禾元你們知道吧,大公司。她家千金就一直喜歡向流年,奈何啊,愣是近不了身。”

緋顏知道李文洋是為了自己好。

“曉曉,今年相聚的最后一個夜晚,給我們彼此留下一個美好的夜晚行也不行?”李文洋轉(zhuǎn)頭去問。

“可以啊,你是想怎么美好?”曉曉壞笑著問。

李文洋優(yōu)雅的走過去,勾住曉曉的下巴,“親愛的,只要你晚上別再帶著耳機(jī)聽那些有的沒的,我就覺得很美好,咱們來年還能美好的相見。”

曉曉抗議,表明她那些是“精神食糧”,不是什么有的沒的。

第二天,眾人告別,緋顏是最后一個掃尾的,原因無他,等向流年。

昨晚短信“明天11點左右到學(xué)校。”緋顏沒有回信,那時候已經(jīng)睡著了。

今天緋顏穿了件淺灰色的大衣,里面一件白色小襯衫,不帶妝容,整個人干凈清麗。向流年依舊是上次的那件衣服,兩人站在一起,從第三者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情侶裝。

“向流年”緋顏伸出手,“我的鑰匙包。”

向流年伸手從懷里掏出鑰匙包遞給緋顏。皺皺眉,“穿的少了。”

“我們今天放假。”緋顏接過。

“我知道。”向流年說。

兩人靠在各自的車前,這時候的學(xué)校已經(jīng)沒什么人,很多本地學(xué)生昨天考完就直接回家,外地學(xué)生則是今日趕早就拖上行李箱踏上回鄉(xiāng)路。

“剛下飛機(jī)?”緋顏將鑰匙包放進(jìn)口袋。

“你怎么知道?”向流年挑眉問問。

緋顏笑了,“衣服被,你總不能只有這一件大衣可以御寒的。”

向流年看了看表,已經(jīng)臨近12點。馮之洲那廝剛才一路上千叮嚀萬囑咐的必去飯局,準(zhǔn)備要上車。

“向流年,我喜歡你。”緋顏清脆的嗓音坦然的說出,沒有夾雜著一絲緊張與試探,很是堅定。

向流年頓住,兩人一時無話。

緋顏心里何曾不緊張,雖然早就下定決心,但是今天見到真人,難免打退堂鼓。也沒想的這么直白,而且場景如此…隨意。可就在向流年轉(zhuǎn)身那一刻,緋顏心里有個聲音叫囂著一定要說出來,直覺現(xiàn)在不說,這一個轉(zhuǎn)身,就會自此漸行漸遠(yuǎn)。

向流年像是被釘住,腳挪不動步子,心里是說不清的感覺。不是沒有被當(dāng)面告白過,但是這次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不想看到面前的認(rèn)識傷心么?好像還有些其他的什么。那另一個答案呢?母親那張期初的面孔浮現(xiàn),漸漸清晰。

“我不著急要你的答案。”緋顏笑笑,轉(zhuǎn)身開車回家去。

白色的沃爾沃開走還一會兒,向流年才開車走。

“喂?向流年,你到哪兒了?這都快開始了。”馮之洲的電話打過來。

向流年揉揉太陽穴,“我在家。”掛斷。

馮之洲再打,無法接聽?另一個,也是一樣。這在搞什么,這兒鍋都架起來了,火熄了?

不得不說緋顏的直覺準(zhǔn)的可怕,這次的飯局可以說是變相的相親了,馮之洲是打算讓向流年出賣色相“和親”來的。

緋顏開到康洲綠意小區(qū)。這是一戶中高檔結(jié)合的舒適小區(qū),地理位置絕佳,交通便利不說,小區(qū)周圍,餐食甜品,超市購物,一應(yīng)俱全,大型的的購物廣場走路十分鐘即可。小區(qū)內(nèi)綠化面積高達(dá)70%以上絕不參假,修建格局合理,還真是很宜居了。

打開門,現(xiàn)代簡約的裝修風(fēng)格,緋顏很滿意,只是這惡俗的粉色墻漆是怎么回事。立刻致電大洋彼岸的好朋友。

“喂,”還帶著鼻音,“是誰?”

“是我,Antonio,這墻是怎么回事?串色了?”緋顏問,“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緋顏明白,她打擾到某人的規(guī)律作息了,電話被掛斷。

房子是Antonio托人來安排好的,自己完全是甩手掌柜來的,80平米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整個布局合理,擺設(shè)都是按照自己的習(xí)慣來的,除卻墻之外緋顏都很滿意。

拉著自己的小箱子到臥室,將東西都拜訪歸置好。躺在床上,想想向流年,刷刷手機(jī)。“家養(yǎng)德牧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因為德牧不會像金毛、博美之類的溫和犬,喜歡什么都會表現(xiàn)出來讓主人知道,所以主人要格外的留心。一般來說只要不表現(xiàn)出明顯的嫌棄或者是厭惡,就可以說是德牧喜歡的。”點個贊。

“還是大了。”緋顏坐在沙發(fā)上,看看四周,“一個人住多大的家都是空的。”

手機(jī)傳來嗞嗞震動,打開一看,微信536的小可愛們,消息99+。

漫步巴黎:@緋年人呢?這名字怎么改了?

我是你的曉可愛啊:緋年,如此露骨。

羽間心田:這是彰顯決心。

緋年:那是,我必須拿下。

緋年:你們都到家了?

我是你的曉可愛啊:何止呢,我們都聊過一波了。

緋年:好了,我出門買點兒東西去。

打開衣櫥,不得不說, Antonio是真的了解自己,衣服都搭配著準(zhǔn)備好了。白色羽絨小襖,牛仔短褲,牛皮馬丁靴,再來個可愛的毛線帽,嗯,不錯,很學(xué)生,很普通也潮氣。

晚上7點,走在S市冬季的街道上,緋顏雙手插兜,慢慢踱步。無數(shù)個不認(rèn)識的人與自己擦身而過,這繁華的街市,熱鬧的街道,絲毫不會讓人感到冬日的蕭索。村上春樹說,“所謂人生,無非是一個不斷喪失的過程。”現(xiàn)在的自己,就是個裝醉的人吧,但是如果重新來一次,自己還是會那么選。“或許 Antonio說的對,我根本沒得選。”

多年回首,那些已經(jīng)走過的路總是被人們不斷的假設(shè),說著如果當(dāng)初。但其實當(dāng)時真的有選擇么?所謂選擇,不過是當(dāng)時看起來的可能性,然后剩下的選項就會被視為永久的遺憾,這種遺憾會隨著年齡的加深變得越來越讓人放不下,最后在記憶力被不斷的現(xiàn)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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