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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靈木·祁陽茛

“是了,我起初發現不對,也是因為發現了這香味是一種奇藥散發,所以估計此地必有異獸,可這東西在哪?”

他四下巡視,可惜霧瘴太濃看不到。

想了想,索性心神出竅看看。

這一看,便看到了濃濃霧瘴深處,一陣肉眼看不到的微光時隱時現。

他連忙心神入竅走過去。

撥開霧瘴,所見的是一株長在硫磺石上的銀色植株,模樣像是含羞草,亦或是小杉樹,上面還開著泛紅的琥珀色九葉花。

“祁陽茛!果然是靈木!”

尋常藥物只能夠通過熬煮,想要煉成無丹毒的丹藥,必須使用靈木。

是不是靈木,一眼便知。

這些靈木就像是獸類突破增長年限,開始化龍,本身也是一種普通藥草,因為種種關系,突破自身資質桎梏,成為了靈花靈草。

靈草有圖譜,這些都是符先生要他背的。

比如說這“祁陽茛”,它生長之處,必然得是陽光充裕的山東南角,如此,它吸取的日月精華才能化為補充陽炁的成分。

“嗯?”許長安突然發現不對。

這地方沒日沒夜,白天黑夜一個樣,睡覺起床全靠自覺,哪里來陽光月光?

想到這,他自然抬頭看天。

這一看,傻眼了。

他仰頭看到的天空一角,也就巴掌大點的地方,竟然像是破了似的,露出一塊黑的。

黑色之上,隱約可見不少白點。

夜空!星辰!

許長安怔住了。

他低頭看看這株祁陽茛,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但這塊可望不可即,如同海市蜃樓般的夜空,確實是桃花村之外的真實天地景象。

靈木之上有這個,這是為什么?

他想不通,但卻知道,這里定有聯系。

“咦?”

本以為這種關系他想不通,哪想,看了祁陽茛良久后,他突然發現,祁陽茛是長在一大塊雄黃上的,這塊雄黃礦藏則是生在一塊石頭上的,而這塊石頭卻是一塊石碑。

他連忙取下祁陽茛,捏碎上面雄黃。

下方果然露出了半截石碑。

一陣刨土,石碑便顯露了出來,可讓許長安萬沒想到的是,這塊方形石碑是長在一根柱子上的,這根柱子釘入地底,不知多深。

石碑之上布滿了字體凝厚的符文。

這些符文或練成線,線結成圈,圈圈相套,環環相扣,密密麻麻,卻又充滿規律,無比玄奧,許長安被符先生傳授煉丹,煉丹屬于九術之中的符術,通曉符文是基礎,雖然這里的符文是在深奧看不懂,但他卻知道,這種符文形成的畫稱之為“箓章”。

箓章具備存留,引動天地三炁之效。

“也就是說,這些箓章放在這里,是為了引動存留天地三炁的,可作用呢?”

三炁于箓章而言,不過是力量。

有了力量流動于箓章內,箓章便有各種效果,如呼風喚雨,如召靈遣將之類,想做到這些,只需要在尋常載物上,畫一道箓章即可。

箓章之道與書法之道相通。

筆力雄健,入木三分者,落筆寫的箓章能存留三炁便多,就如同力氣大開溝槽,開起來的溝槽必然深,流經其中渠水必然多,反之,若是下筆無力,字浮于表面,則無效果。

強大的箓章一副也就夠了。

然而這塊石碑上的箓章,卻多達九十一副,數量之多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這么多箓章,想要見效得聚多少炁?

“聚炁?”許長安又愣了愣。

沒錯,聚炁。

箓章得在符文中聚集足夠多的炁,讓氣流經才能見效,一道箓章只要用筆深,就能聚集足夠多的炁,而這石碑上的筆法,只讓他看一眼,都覺得好像刻在了心上,過目難忘。

這用筆之強,他聞所未聞。

“這根石柱插入地底……”

許長安沉吟了一下,他基本上算是弄明白了,這石碑的作用原理,那就是通過石柱汲取大地的炁,如此周轉九十一道箓章。

“有這么多箓章的地方能見真天,說明這石碑和離開桃花村有關,回頭我得去問問他,看看他怎么說。”

說吧,許長安撿走祁陽茛離開了。

他和大仇滁一同將黑熊怪帶回了村,大仇滁為了不難看,路上射殺了好些野味,還沒到村口,便遠遠看到那里人聲聚集。

然而兩人都忘了一件事。

當兩人快到村東的時候,迎來的卻是全村人尖聲驚叫,驚恐得四散奔逃,而村里少壯則是拿出了家伙事兒針鋒相對——直到,懵掉的兩人把馱在身上的黑熊怪皮放下。

虛驚一場,卻把所有人嚇得冷汗淋漓。

不等許長安說話,大仇滁就把一切事情說明,一時間整個桃花村的人都駭然了,再次看向符先生還有璽家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人人眼中一片敬佩。

許長安則連忙補充,夸了大仇滁弓箭斗術了得,幸好他支援了自己,牽制黑熊怪,這才讓他有機會將其捅殺。

黑熊怪是獵來的彩禮。

彩禮當然要獻給老丈人。

許長安的老丈人木匠璽老得到后高興壞了,他也會做人,把肉分給了大伙兒,然后多留一份肉給了大仇家,因為大仇家不光是村里頭獵戶,還是世代皮匠,璽老拖大仇家為他這個女婿做套皮袍。

大仇家得足了面子,自然應允。

畢竟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都是同村人,世代打照面,何必弄的這么僵。

東西在婚前就趕出來了。

大仇家做事很地道,這套黑熊怪皮和毛,分別作了一套皮袍,一套帶帽大氅,一套熊毛織造的軟甲,一雙皮靴,一條皮帶,三副骨頭耳環,五只骨頭手鐲,一套骨質珠釵,熊掌去皮做了手套——熊怪的骨頭質地緊密,有金鐵鏗鏘之聲,比之尋常珠寶都不差。

大仇家做不來,是大仇家花了些代價,讓村里頭會的人弄的,于是大仇家又落了個做事大氣,不計前嫌的好名聲。

“這事怪了,不應該啊,仙人明明說永保咱桃花村沒有妖怪的……”

“仙人?”獵彩禮結束時不知誰嘟囔了那么一句,許長安恰巧聽到,記在了心上。

獵彩禮后,婚禮很快就張羅了起來。

可憐符先生是個老光棍,許長安也什么都不懂,還好村里有懂得,人家過來教如何如何做,什么嫁娶,樂禮,過火盆等等。

禮儀那是頗為復雜,還很繞。

據說只有這樣,才能讓兩家結為一家之類云云,反正許長安是很無奈的。

比他更無奈的是大仇滁這小子。

兩人成了摯友,因為婚禮是同一天,所以大仇滁跑過來先送了禮,然后弄的許長安也得禮尚往來以下回禮過去。

兩人對于繁文縟節一樣心累。

男人么,都這樣,喜歡簡單直接些。

最好拜天地什么都不要了,直接洞房。

只不過對于這種親事,許長安內心說不出的古怪,兩個根本沒有談戀愛,見也只是偷偷見了幾面的人,就這么……成親了?

這什么鬼?

不管如何,時間飛快,轉眼他就穿上了郎官服,戴著大紅花娶親了。

繁重禮節一直弄到很晚很晚。

最后,才是洞房環節。

許長安進了房間,看著床上坐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云胡,也就是自己夫人,根本沒動,而是在床底下,柜子里,墻外到處翻找。

“夫君,找什么呢?”云胡實在沒忍住。

“據說有聽房這回事。”

“夫君,此事……有是有,但……夫君搏殺熊怪的兇名在外,誰敢這么不討趣?”

“原來是這樣……”

許長安松了口氣,那就不要警惕了。

拿著銅挑子,走到床沿上的云胡前,他本以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卻不想此時此刻極其忐忑,甚至是復雜惶恐。

昨晚他做了個夢,夢到了這一幕。

夢里,他銅挑子將紅蓋頭一挑,看到的卻不是云胡,而是個骷髏,骷髏打著牙關,黑洞洞的眼窩看著他,深情地問著“夫君,奴家美么”,直接把他給嚇醒了。

可他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假的。

桃花村也是虛幻不存在的。

“夫君?”云胡的聲音喚醒了許長安。

他應了聲,臉上露出慣有的笑,用銅挑子挑起了紅蓋頭,看到了今日格外嫣然的云胡。

論相貌,云胡是桃花村村花。

挑開之后,云胡低著頭,卻又抬著眼悄悄看許長安,羞赧得厲害。

“夫人。”許長安雙手交疊行了一禮。

“夫君——”云胡喚得很開心。

“咱該辦正事兒了。”許長安道。

云胡愣了愣,噗嗤一下笑了,旋即又皺皺鼻子,極為不好意思地道了聲“討厭”,這便轉過了身去,仿佛期待著什么。

許長安關了門窗,拉上床簾。

“夫人,我有一事不明。”許長安摟著云胡,閉著眼,聲音模模糊糊的,不過咬著耳朵,倒是能夠讓她聽得足夠清楚。

“夫君想問為何桃花村人不出去?”云胡很聰明,知道許長安想問什么。

“難倒有什么難言之隱?”

“這倒不是……夫君,原來這些是不能說的,不過如今夫君不是外人,理應知道——”

事情要從太商末年說起。

那時天下亂的很。

這個亂,除了說人,還有人外的一切,比如天,比如地,比如妖怪仙魔等等。

村長有一件事對許長安說了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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