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不是很清楚。
畢竟她也沒有過這個經驗。
“就，陪、睡么？”
“給錢，送包，送豪宅，砸資源捧紅她。”
還挺霸氣。
看來圈子里的金主爸爸確實很有錢。
“但是你，不要錢，不要包，房子也不要，資源也不要，你覺得我還能給你什么東西？”
畢修筠講話的時候，一只大手輕撫著她的背，不知道是在安撫她還是在安撫自己。
宋清歡沒說話。
“你只要查清楚你姑姑的事，如果我只做這一件事，這個金主爸爸做的是不是不太合格？”
好像，有點道理？
她抬手，捏住了他的襯衣下擺，不知該作何反應。
“所以，你只要記住，我對你好，無論怎么照顧你，體貼你，都是因為我自己要及格，和你無關，懂了么？”
？？？
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道理？
“如果真的有心理壓力，你就當做，我對你的好，都是為了以后找女朋友進行實習，這樣，還會覺得不舒服嗎？”
這么說的話，好像覺得是順理成章，是對的。
畢竟她那天和他說的，是查清楚事情之后，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兩個人一拍兩散，不相欠。
宋清歡從他懷里掙出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我就當做給畢總您做小白鼠，檢驗您以后會不會是個合格的男朋友。”
她講話的神情很認真。
男人一笑。
抬手，畢修筠捏了捏她泛紅的耳垂，“嗯，如果及格了，記得告訴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記得扣分。”
？？？
怎么變成考試了？
“及格？”
“宋小姐，既然是金主爸爸和金絲雀的關系，我覺得，彼此考察考察會比較好，你說是不是？”
怎么當金絲雀還要考察？他是打算交易結束了把她當成標本裱進相冊里嗎？
宋清歡撇了撇嘴，聲音細若蚊竹，“我，我第一次當金絲雀，沒經驗………”
跟高考似的，就一次機會。
關鍵是，她都沒參加過國內的高考。
好慘。
男人嘴邊噙著一絲笑。
“我教你。”
………
現在娛樂圈還有這種訓練課嗎？
流歡影視配套資源果然夠硬。
“交易期間，我幫你查你姑姑的事。按照我的方式照顧你，養著你，起始分零分，覺得滿意了加分，不滿意扣分，前提是，滿不滿意，都要給我反饋，知道了么？”
還要給反饋，這售后服務好全面……
暗自腹誹了一句，宋清歡還是點了點頭。
畢修筠捏過她的下巴，眼神里多了一絲警告的意味，“但是交易期間，不準和別的男人談戀愛，不準傳緋聞，更不準組cp，有人追你，給我明確拒絕，你要知道，你是誰的人，要是被我發現，后果很嚴重。”
男人說完，手上還施了施力，惹得宋清歡吃痛。
她嚇得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抬手拉過他修長的手，宋清歡神色平靜的開口道，“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我會進入角色，同樣的，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記得扣分。”
緩了緩神，女人紅了一張臉，低下頭不去看他，“但是要是服侍的你滿意的話，記得加分……”
這句話說完，她感覺自己丟了半條命。
這是什么詭異的課程以及神經病的考試標準啊。
畢修筠的眸子一瞬不眨的盯著她。
他其實并不想用這個辦法。
可是他清楚，宋清歡一個人生活久了，突然擠進來一個人說要照顧她，愛她。她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欣喜，而是逃避。
如果他現在告訴她，他愛了她很久，久到他自己都無法想象，那么她第一個反應，便是落荒而逃。
他不想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狐貍還沒鉆進他的洞，就跑了。
這丫頭就像是一塊冰，他要用真心，慢慢捂熱。
直到最后，她融化。
但是不論這過程是多久，他都愿意慢慢等。
見狀，兩人都不再說話，畢修筠便拿起床頭柜的紅糖水遞給她，“乖，先把紅糖水喝了。”
宋清歡感覺被他叫的骨頭都酥了。
木訥的接過溫熱的水杯，甜甜的紅糖水滑進胃里。
喝完一杯，畢修筠又拿過一個熱水袋，掀開被子放在她的下腹，“我上網查過了，生理期喝紅糖水用熱水暖腹可以緩解疼痛。”說完還揉了揉她有些發澀的眼睛。
宋清歡窩在被子里，手卻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
畢修筠以后，一定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她做金絲雀都這么幸福，那他女朋友，以后不是會被寵上天啊。
見宋清歡乖順的喝完那杯紅糖水，男人扶著她的躺下，“先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說完便拿過杯子，起身，出了臥室。
腦海里滑過床頭柜上的抗抑郁藥，畢修筠擰了擰眉，還是掏出手機撥通了沈雋的電話。
“阿雋，你媽媽今天出診嗎？”
畢修筠握著手機，講話難得的溫柔。
沈雋在電話那端，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狐疑的盯了一眼屏幕，確定是畢修筠沒錯。
“啊，我媽今天在家，你找我媽干嘛，我媽看婦科的。”
“不是我，是宋清歡。”
電話那頭傳來沈雋的一聲靠。
“畢修筠，你不會把人弄傷了不肯送醫院吧，你這也太渣了吧。”
畢修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阿姨電話給我。”
沈雋在那邊嘖了一聲，卻還是帶著輕快的語氣開口道，“靠，你小子，下手夠快的啊，這么快就搞到床上去了，昨天我碰見錢秘書，還說要去給你送東西，我說你沒事閑的怎么回家住，原來是那丫頭……”
“沈，雋。”
畢修筠又叫了他一聲，語氣里多了幾絲警告意味。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直接和我媽說，你在家？讓我媽直接去公寓。”
“幫我謝謝阿姨。”
“謝什么謝，舉手之勞的事兒。”
中途畢修筠喂宋清歡吃了點粥，扶著她躺下，又哄著她想讓她睡一會兒。
只是她肚子太疼，睡不著，便捏著被子，眨著一雙大眼睛，睫毛纖長，盯著坐在床邊的男人發呆。
他穿著熨帖筆挺的白襯衫，黑色的西裝褲，和前幾日并沒有什么差別，但是可能是因為在家，宋清歡感覺出了一股禁欲的味道。
畢修筠一笑。
“盯著我做什么？”
宋清歡一窘。
“好看。”
說完還嘿嘿一笑。
是真好看。
這種男人，長得帥，又有錢，還體貼溫柔，誰不想往他身上貼。兩個人經過剛剛那么一番“促膝長談”，宋清歡對畢修筠對她好這件事，也不再那么不自然。
想著他如今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之后出現的那個女人，便不覺得有什么負罪感。
畢修筠抬手撫了撫她的發，心頭柔軟的像是一塊絲絨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