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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神秘觀風使

  • 青巫劍仙
  • 半夏煙光
  • 2344字
  • 2020-04-17 20:53:10

日暮西山,殘陽如血。

東西橫亙三百里的小涼山南麓,位于山腰處的廢棄山洞前,黎鳶一抖肩膀,將紀安扔在地上。

蹲下身子仔細查看了一番后,黎鳶嘆道:“還真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居然玩魚死網破這一套,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幸虧本女俠懂得一些藥理,否則你這一身武功,怕是廢了。我怎么就沒把你扔在那兒呢,現在還得采藥給你療傷,真是晦氣!”

來的路上,黎鳶已經查看過四周的環境,周圍沒有大型野獸活動的跡象。

地處深山,可實際上除了兔子野雞,連頭野狼、老虎都看不到。

這地方有些詭異,卻是眼下最合適的療傷之地,至少暫時來看十分安全。

黎鳶安頓好昏迷的紀安,嘴角帶著一抹弧度,匆匆跑去采藥。

陶老夫子的藏書閣里,各類書籍足有數千冊,內容可以說是包羅萬象。

有關藥草醫理的書籍,自然也有不少。

黎鳶自小到大看過的書籍很多,能讓她留心記下來的,卻僅有少數的幾本而已。

其一是囊括五域山川地理的《大荒山海圖》,其中《東荒卷》是黎鳶最初產生‘外出闖蕩‘這個想法的誘因。

雖不能說對其中內容了如指掌,東荒名山大川還是能夠一一列舉出來的。

其二是陶老夫子口中的孤本《藥草總匯》,據說是從云荒末年傳下來的,幾經轉手后落在了陶老夫子手里。

書中記載的諸多藥草醫理,黎鳶覺得日后行走江湖能有大用,因此也記下了不少內容。

其三則是奇聞傳記、野史雜說。

這類書黎鳶看的最多,記下來的卻極少。

概因陶老夫子曾言,此類書籍可做消遣,當不得真。里面各種神仙鬼怪的故事,看似荒誕不經,可架不住其跌宕起伏,對黎鳶而言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黎鳶小心謹慎地走在山林之中,暗暗得意自己擁有先見之明。

當初費了好大力氣才記下了的東西,現在剛出門便已經派上了用場,可不就是先見之明么?

卻說黎鳶走后,昏迷不醒的少年刀客紀安,沒多久便悠悠醒來。

不是他自然蘇醒,而是感覺到有一只手,正在他身上摸來摸去。這種感覺,他在昏迷之前曾有過一次。

紀安緩緩睜開眼睛,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蒼老面孔,花白須發,那本應年老而渾濁的眼睛,顯得精光四溢。

老者靠的很近,不時地用手拍打紀安的身體,口中嘖嘖稱奇。

這是個高手!

紀安第一個反應,便是伸手去拿刀,強忍肺腑間傳來的劇痛,想要坐起身來。

然而以他現在的傷勢,別說起身,能夠醒來都殊為不易,并且刀已經被黎鳶收進背囊。

那老者退開兩步,開口問道:“年輕人,你從哪兒學來的這身本事?”

若黎鳶還在這里,便會一眼認出老者的身份。

此人便是在遠寧客棧二樓說書之人,那個悄然離開了都沒有人發現的老者。

紀安躺在山洞的地上,眉頭緊皺,一言不發,目光盯著老者,眼眸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

老者拍了拍衣袖,從懷中取出一個令牌,示意道:“老夫乃是東岳觀風使,常年游走于東荒各地。見你所用刀法、所修真氣,與我一位老友如出一轍,故而有所疑惑。”

紀安眉目舒展,但眼眸中的警惕和戒備,絲毫未見。

老者手中的令牌,紀安見過,那的確是觀風使所獨有的令牌。

只是,在這荒山野嶺之地,他眼下又是重傷不起的狀態,由不得他放松分毫。

觀風使,由朝廷赦封的一種特殊官吏,無實權在身。

觀風使的前身,乃是云荒年間的吟游詩人,也叫采詩人。

專門負責收集各地詩詞歌賦、奇聞異事,采編匯總之后,傳唱四方。

可以說,從表面上看,這是最與世無爭的一類人。

上古云荒年間,甚至更早三皇年間的諸多故事、奇聞傳說,能被今人所熟知,很大程度上是拜這些人所賜。

相傳,東岳王朝建立之初。

太宗皇帝喜好民間詩詞,遂下令網羅收編王朝境內的吟游詩人,赦封為觀風使,專門替他搜集民間詩詞,整理匯編后入皇宮唱詞。

因此,還令朝廷多了一個名為‘教坊司‘的衙門。

王朝最早刊發的古詩詞典籍,多數便是由觀風使搜集而來。

而事實上,王朝赦封觀風使至今已有三百多年。

漫長歲月的洗禮之后,這些名義上游走四方采編詩詞的自由之人,已經漸漸變成了朝廷遍布整個東荒的爪牙,開始負責收集各地情報。

有傳言說,遍布東荒各地的觀風使,如今盡歸朝廷的一個隱秘衙門統領,暗地里有無數人因此遭殃,甚至家破人亡。

作為一個混跡江湖的草莽武夫,紀安從不愿意跟朝廷的人打交道,這其中尤以觀風使為最。

何況他在不久之前殺了人,被殺的人當中一半都是軍伍甲士,這可是等同謀逆的大罪!

老者似是知道紀安在擔心什么,收起令牌,呵呵笑道:“莫要擔心。老夫若想對你不利,僅憑那丫頭一人可帶不走你。你那收錢殺人的勾當,老夫沒興趣打聽。”

紀安沉默不語。

老者笑著坐在地上,十分的健談,又繼續說道:“老夫姓程,做了這么多年觀風使,倒也算的上見多識廣。你那刀法原本出自軍中,由戰場搏殺之術演變而來。最終將這套刀法改善并練至大成的人,名為胥江,是朝廷某個衙門的第一任首座。

后來呢,刀法流傳開來,這個衙門幾乎每一位官吏都會修習這套刀法,不算什么密不外傳的絕學。

直到六十年前,這個衙門的上一代首座,傳下了另一門絕學,就是那救你的小丫頭所用的擒拿手。

相較于你所修那套刀法的易學難精,擒拿手可謂簡單至極,短短十年間,便完全取代了這門刀法的地位。“

見紀安聽得臉色陰晴不定,程姓老者繼續道:“如今在這偌大的北地,除了那個衙門分座里的人,江湖中精通這門刀法的人,不過區區五個而已。換做其他地方,老夫不敢斷言,可北地三州的這五人,與老夫都是老相識了。你且說說,傳你刀法之人是誰?”

見紀安還是不愿開口,程姓老者倒也不動怒,而是掰著手指,一一將那五人說了出來。

“第一個姓楊,來頭最大,想來也看不上你的資質。那么說說第二位,此人今年已過百歲,行將就木的糟老頭子,早年間嗜酒如命,怕是離死也不遠了,也教不了你。第三位姓紀,曾在京中任禁軍統領,二十年前被一樁冤案所牽連,后不知所蹤……”

“夠了!”紀安臉色猙獰地大吼,目露兇光。

程姓老者微微一笑,心中了然。

這少年的反應,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突然,洞口處傳來腳步聲。

一個沙啞的女子嗓音傳來:“老爺子,知道太多會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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