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落,你……”看著她這么傷心路遠不知從何說起。
“阿遠,你知道嗎?皇上要立后了,我為他高興,恩,真的很高興!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可能立我為后。她不會讓一個替他保家衛(wèi)國的女人為后,讓他成為北霆甚至他國的笑話,我以為她會找個借口,誰知她連借口都不找!她最愛的是他的江山重來不是我!”直到冰涼的淚水打濕了手背,傾落才發(fā)覺自己以淚流滿面。明明說好的不在乎,說好的過去就是過去,到了這一刻才發(fā)覺要做到是那么難!
“傾落,還有我,不論什么時候你回頭,我都會在這等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可以嗎?我不逼你,三日后大軍班師回朝之際,我想聽到你的答案。”看著滿臉是淚的的傾城,路遠忍著心疼轉身離開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外面下雪了,十一月的邊城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此刻路遠不知自己做了一個令他后悔終生的決定。
七
望著路遠轉身離去的身影,傾落不知該說些什么。就這樣傾落在帳中做了一夜,眼前浮現(xiàn)了很多以前的事。記得七歲那年打碎了爹爹最愛的花瓶,被爹爹滿園追著打;十三歲那年因不滿爹爹禁閉偷偷溜出門,遇見那個讓他一誤終生的男子,書中所說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也許就是那樣吧!一顆芳心從此淪落;十六歲那年她登基為帝許我后位,可我等到的不是封后的詔書,而是父兄戰(zhàn)亡的噩耗。來不及悲傷就替兄出戰(zhàn)。也許從那一刻起,從穿上軍裝卸下紅裝的那一刻,我們就漸行漸遠。他不是那個帶我去賞月看日出,給我買栗蓉酥的沐哥哥了,我也不是那個在外人面前好爽在他面前撒嬌的傾落了。
父兄過世之后,這么多年唯一對我不離不棄的只有阿遠了,可是我如何回應他那般的深情呢?還記得初見時,哥哥讓我喊他哥哥,我偏偏喊他阿遠,一喊也是那么多年。那是的我還是無憂無慮的傾落,我最后還是負了他。
夜已深了,萬籟俱寂,唯有雪聲簌簌,在黑夜里格外明顯。
路遠還是沒有等到三日后傾落的回復,卻等到傾落病重的消息。等路遠來看的時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傾城不知所措。
軍醫(yī)見路遠進來向前說到:“將軍,此次元帥恐怕是兇多吉少了,邪風入體,如果是求生意識強點的人就撐過去了,可是末將發(fā)張元帥并無求生的信念。”
此時的路遠腦海里只有兇多吉少四個字,再無其它。快步走到傾落床邊拉住她的手,“落落,你是不是怪我逼你了,我不再逼你了,你醒醒好嗎?”路遠的聲音近乎哽咽,他以為是她逼的太緊了,淚水此時也無法代替他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