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雅總是會把人往壞處想,“或許當時胡選侍為付才人說話,也只是想讓您更生氣,畢竟...她的那番話只會讓您更心疼她,覺得她識大體。”
紀惠然怔了怔,“會是這樣嗎?”
人性本就不是能輕易揣測出來的,沉默了許久,紀惠然還是更加愿意相信當初的胡沁艷并不是那種心思。
紀惠然煩躁的揉了揉腦袋,“罷了,既然沒有直接證據,那就罰胡選侍禁足,好好反省,自己宮里的人都約束不好,讓她在禁足期間好好管管宮里的人,等本宮回宮后再解除禁足。”
詩雅記下紀惠然的話,“那之翠呢?她到現在也沒承認什么。”
紀惠然:“指向她的證據太多,就算她否認也沒用,打回內務府,叫內務府好好管教,管教好了,打發到偏僻些的地方去干活,等年紀到了,就出宮。”
詩雅:“是,婉晴和那個采買的公公就按照宮規杖刑三十,罰入浣衣坊洗衣衫還是送入罪奴所?”
紀惠然想了想,“去浣衣坊吧。”
詩雅記下后,就去傳信給林鳳靈了,后續的事情還要林鳳靈安排下去。
等林鳳靈收到信安排下去之后,日子已經快到祁蓁蓁的生辰了,這次生辰沒有叫祁蓁蓁高興。
幻玥殿
祁蓁蓁知道了紀惠然對胡沁艷等人的處置,“那個公公那邊讓他先在浣衣坊等個一年半載的,等大家都忘卻的時候,就安排他出宮過自己的日子,不過前提是他的嘴巴要閉緊了。”
棋秀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是。”
匯報完了事情,棋秀還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祁蓁蓁放下手中的書,“有什么事情就說吧,本宮受得住。”
棋秀抿著唇,想著終究也瞞不過祁蓁蓁,不如早些告訴祁蓁蓁,讓祁蓁蓁有個心理準備。
棋秀眨了眨眼,關切的看著祁蓁蓁說:“宮中的李藍悠采女已經有三個月的身孕,還有...林希悅常在剛診出來有月余的身孕。”
饒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祁蓁蓁的心情還是在一瞬間跌落下去,不過祁蓁蓁很快就平靜下來,“就這個?”
棋秀小心翼翼的點頭,“是,若是娘娘不高興,這兩邊都能動手。”
祁蓁蓁立馬阻止了棋秀的想法,“本宮說過,不會動任何一個皇嗣,動了被查出來,皇上定然大怒,那本宮這些年辛辛苦苦維持的感情就功虧一簣了。”
棋秀也正色道:“是,奴婢明白了,不會再說這種話。”
祁蓁蓁:“好了,不必擔憂本宮,皇上身強力壯,又沒有毛病,沒有妃嬪有孕才是怪事,以后再有妃嬪懷了皇嗣,立即來報,嚴密監視著,立馬吩咐下去,不許任何人動皇嗣。”
話雖這么說,但是棋秀看著祁蓁蓁面上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心中還是涌出一陣酸澀。
不敢表露出來影響祁蓁蓁的心情,棋秀借口去安排事情,退下了。
祁蓁蓁眨眨眼,重新拿起書冊擋住自己的臉,盯著書上的字想接著剛才的地方看下去,但眼神縹緲,看了半天,都沒找到剛才看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