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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穿著華麗袍子流著哈喇子的胖子,叫獨孤載滿,一個傻子,一個玩弄女子的傻子。

他爺爺是鎮守在燃燼城的候爺,他又是嫡孫,整個燃燼城只要他看上的女子,他都會拉回候爺府玩弄一番。

大多的時候,被玩弄致死,只有極少數活下來的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更多的時候,看守人威脅我們,會說:“不聽話,就把你們送到人間仙境,讓你們出來之后,徹底不知人間疾苦!”

我沒反應過來,被他的手下直接奪去手中的鐵鍬,被架了起來,腳上沉重的鐵鏈被拉扯得嘩啦作響。

獨孤載滿拍的手,跟在身后,歡樂的叫囂著:“好玩,好玩,真好玩,今天又有人玩了!”

心中大駭,沒有人救我,我被拉進候府,直接被綁在刑架上,獨孤載滿手中多出一個鐵棒,鐵棒上有個尖尖角,他笑嘻嘻的把尖角這在我的臉上。

正好刺在行墨刑的地方,鮮血一下子流了出來,他拍手叫好:“你們看,這個果然是好玩的物,她不哭不鬧不尖叫,比那些哭鬧尖叫的物件好玩多了!”

不是不哭不鬧不尖叫,我只是一心想求死。

正如阿娘口中所說,我等待一個沒有希望的希望,希望不來,我心中沒有求生的欲念,只是想死!

鐵棒過后,獨孤載滿鞭子沾了鹽水,直接抽在我身上。

他口沫亂飛,邊抽邊拍手邊大聲喝彩,我咬緊牙關,吞了口唾沫。

每抽一鞭,鞭子上的鹽水浸透肌膚,蜇得骨子叫囂的疼。

我越是不吱聲,獨孤載滿越歡樂。

滿身血痕,猙獰丑陋地像一條條毒蛇攀爬在我身上,汗水和臟亂的發絲粘在臉上,鮮血夾雜著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砸出一灘血跡來。

獨孤載滿見我身上的血雙眼興奮地變紅了起來,命人把我松綁,不顧我滿身是血,把我抱在懷里,肉肉的手摸在我的臉上,對著旁邊的人說:“她紅得像個紅團子,我要抱著她睡覺,就這樣抱著一個紅團子睡覺,就像抱著一個紅色的大火爐,一定特別溫暖!”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心理,抱著一個渾身是血,只差一口氣的人睡覺?

溫暖的房間,厚厚的被子,獨孤載滿就這樣抱著我。

鮮血浸濕了床鋪,我一動不動跟死了似的。

我知道我沒死,還能喘氣,他的哼哼氣震天下,手揉在我的傷口上,似擠干凈我身上的血才能讓他更加快活。

全身緊繃,指甲深深的被折斷,悶哼出聲,獨孤載滿因為這一聲悶哼,擠得更加歡暢,拿手摳著我身上皮肉翻開的地方,使勁的用手戳開,讓鮮血流得更歡暢。

懨懨一息精神泛散,一聲女子輕笑讓獨孤載滿住了手。

我努力睜開眼去看那女子,女子蒙著面紗,大氅披風白色的狐毛,在她說話之間,輕柔狐毛微微動著,看著暖極了。

“小侯爺,您把奴家忘了嗎?您這個新歡,能有奴家好嗎?”

獨孤載滿掀被子舍我而去,我全身是血,暴露在女子的眼簾下。

獨孤載滿舔著臉帶著傻笑,要那個女子:“沙夏,你來了,你跑到哪里去了?我都一天沒有見到你了!”

叫沙夏的女子,言語帶笑,眼神冰冷射向我,身體下蹲依偎在獨孤載滿懷中,嗲聲嗲氣,道:“小候爺,奴家也是想您的,奴家剛想到一個好玩的點子,就過來找您了!”

獨孤載滿一聽有好玩的,手足舞蹈的跳了起來:“快說快說,有什么好玩的?”

沙夏冰冷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似帶著莫大的仇恨,巧笑道:“就是把肉一片片出來,擺在雪上,支上一口鍋,拿著筷子,在沸騰的水里,刷肉片,肉片熟了之后,蘸上一口醬汁,吃下肚,可好吃了!”

獨孤載滿停止跳動,手一挪,指向我:“可以把她的肉一片片下來刷鍋子吃嗎?”

眼中沒有生,只有死寂!

沙夏婀娜多姿款款走來,把我蓋著腿的被子一把掀完,嬉笑搖首:“小侯爺,您喜歡紅團子奴家知道,但是…這個紅團子您看她的眼睛,根本沒有光彩!沒有光彩的眼睛,肉是不好吃的!”

獨孤載滿嘟著嘴,臉上的橫肉隨著他的動作抖動,滿目委屈:“沙夏,你說紅團子不行,是不是有更好的?本侯爺都聽你的!”

沙夏桀然一笑,眼神陰森可怕:“小候爺真是折煞奴家,想讓一個人的眼睛光亮好玩,這個紅團子就不能死,奴家能不能給這個紅團子上藥啊?”

我在求死,她給我上藥,她不想讓我死,可是她的眼神騙不了我,她的眼神想讓我死的。

獨孤載滿拍手咯咯直笑:“沙夏說好玩的一定好玩,沙夏說能讓一個人眼睛亮,我相信沙夏的!”

沙夏陰毒的眼神,終于閃過一絲莞爾的笑意,屈膝行禮,“小候爺真聰明,因為聰明……所以相信奴家不會讓小侯爺失望!”

獨孤載滿伸出帶血的手,跳著過來使勁的拍在沙夏的肩膀上,白色的狐裘瞬間五個手指印在上面,鮮紅地跟剛從狐貍身上扒下皮,留下狐貍的一口鮮血似的。

沙夏頭微偏,斜視在肩膀上,“小侯爺,請在外面等奴家片刻,奴家絕對會讓小侯爺,吃一頓最美味的雪地肉片鍋!”

獨孤載滿覺得把白色的大氅上不沾滿鮮血,很好玩,便把雙手在沙夏身上使勁的抹了抹,抹完之后蹦蹦跳跳走了出去。

凌亂的鮮紅在白色大氅上耀眼刺目,白色仿佛染了紅才能體現蒼白中觸目驚心驚心動魄。

沙夏去關了門,走了回來!

她的指甲很尖,想特地修過一樣,指尖摳在我的臉上。

摳在我被獨孤載滿用鐵棒扎破的地方,邊摳邊道:“小候爺真會憐香惜玉,想用刀子把你臉上墨刑留下來的字給刮掉,你說他怎么那么天真呢?”

“墨刑,其法是以刀刻鑿人面,再用墨涂在刀傷創口上,使其永不褪色,初犯,刻在耳后,再犯,三犯刺于面部,流刑,徒刑犯刺方形。夏侯萱蘇!”

我瞳孔一亮,這個女人認識我,我的記憶中沒有她,她更不像是我的好妹妹派來的。

她眼中蘊藏著仇恨,對于我的仇恨,我不記得沒有流落至此的時候我與誰交惡?

沙夏看見我眼睛一亮,眉頭跟著挑了起來,仇恨中夾雜著一絲興奮:“夏候萱蘇,你知不知道墨刑直徑不會超過五分,而你的臉上超過了十分,你知道為什么嗎?”

我除了看著她出氣甚少,我回答不了她。

她說話之間,硬生生的從我的臉上摳下了一塊肉,把肉放在我的眼簾下。

比指甲還大的一塊肉臉皮上是墨刑墨汁的顏色,沙夏輕語道:“因為這是你心愛的男人,獨孤玄贏特地命人照顧你的。你知不知道夏侯家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一口,女的除了你和你娘,全都在牢里,被人奸淫致死!”

“男的呢,夏侯家倒有幾個好看的男人,他們也沒有逃脫被人奸淫肢解尸體的下場。你心愛的男人獨孤玄贏沒讓你看到血腥的場面,是顧念你曾經傻的可愛。便只在你臉上賞了你這么大一個字!傻字!”

我心愛的玄贏,在她口中變成了一個魔鬼,心在滴血否認著這個女人說的都是假話,我卻發不出聲音來辯駁她。

她說的沒錯,別人臉上都刺字,犯,盜,偷,我的臉上墨刑刺字是一個“傻”字!

“真是可憐啊!”沙夏直接把手上那個帶著墨刑的肉,掀開面紗扔到嘴里,呼氣吸氣之間,白色的面紗緊緊的貼在嘴上,如胭脂紅一樣的紅。

手撕開我破爛不堪的衣裳,盯著我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溫柔如水,道:“你是夏侯家的大小姐,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娘去死,我要讓你們夏侯家沒有一個人能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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