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陸晚舟在迷迷糊糊中老實感覺門被敲得叮咚作響的,她實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熬夜看完了她很喜歡的一個小說最新連載的小說,完了以后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了。小說里面的劇情很有趣,她躺在床上的時候也一直覺得很好笑,浪費了一點兒時間,凌晨五點左右才緩緩睡著,現(xiàn)在到底是誰啊?這么早就在敲門。
陸晚舟不得不強撐著意識,逼迫自己起床開門。
“玲玲?”陸晚舟穿著一套小白兔的睡意,這和她以往妖嬈性感的形象嚴重不符,喬玲玲看著她通紅雙眼,還以為她遇見了什么令人深惡痛絕的大事兒,著急著開口,“是不是我哥又欺負你了?”
陸晚舟‘啊’了一聲,腦袋還處于宕機狀態(tài),壓根沒有明白喬玲玲話語中的深意。
“我哥欺負你了你一定要和我說。”喬玲玲苦口婆心的勸說著陸晚舟,生怕這么個小白兔就比她哥吃的渣都不剩一點兒了。
陸晚舟原本還殘存的睡意直接被她荒唐的想法給驚醒了。
“玲玲,你說什么呢?我和你哥沒有。”
“沒有?”喬玲玲一副老生常談的模樣看著她,“放心我會為你們保密的。”
陸晚舟看著喬玲玲八卦的表情,頓時就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實在不行挖個坑也行啊。
“真的沒有。”
陸晚舟不敢,她怕,怕踏出了最后的那一步,萬一有一天喬笙楠不再是她的男朋友了,那他多了戲耍女人的資本,而自己卻多了一層傷疤,還多了一件被別人嘲弄的回憶,甚至自己也許會后悔。陸晚舟不想這樣,她從很早以前的確是不相信愛情的,愛情喬笙楠是她二十年的人生中的意外之喜,但是經(jīng)歷過了這么的事情,她已經(jīng)沒有了勇氣再投入全部的精力和情感。
有的人可能會覺得那層膜算寫什么,破了補一張不就完了?可是對于陸晚舟來說那不一樣!就像當初她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因為爸爸媽媽之間的放縱,也是因為沒有良好的情感基礎,她的媽媽才會如此對待她。爸爸的后半生也是一直沉溺于彌補之中。
她是陸晚舟,她要的是一心一意,而不是勉強和將就。
雖然她的確和喬笙楠和好了,但是著并不代表每一個人都必須要走到這一步。她只是自私的想要對自己的人生多付那么一點點責任而已,僅此而已!!!
當喬玲玲抱著她靜靜的聆聽她內心的想法時,不禁感到這個和自己從小學就認識的閨蜜內心真的有個巨大的傷疤。
她終將還是環(huán)緊了自己的手臂,給予陸晚舟無聲的安慰和陪伴。
前天喬笙楠和陸晚舟和好了以后,喬笙楠也表示了自己的態(tài)度。
就在昨天喬笙楠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去了日本出差。、
說是要三天時間,今天正好是第二天。陸晚舟掰著手指默默的算著她回來的時間,應該就是明天晚上吧,畢竟他訂票的時候她看見了,返程的航班就是明晚。
“不管那些臭男人了,我們出去玩兒吧。”
玩?陸晚舟一聽見這話就來勁兒了,拔開長腿就往洗手間跑,趁著刷牙的時間還出來提醒了正在追一個八季元老級別的綜藝節(jié)目等等她,喬玲玲笑嘻嘻的模樣也感染了陸晚舟,她因為喬笙楠不在身邊而無聊的心思好像突然就被填滿了。
一個小時后,陸晚舟畫好了一個淡妝,在喬玲玲的建議下選了兩套閨蜜裝,兩個人手挽手地走出了喬笙楠的專屬套房。
走到地下停車場,喬玲玲找到了自己的粉紅色的大眾,眼神有些迷離,撅了撅嘴角,“其實我有一點十分想不明白。”
“什么?”
喬玲玲帶著探尋的目光,發(fā)出了靈魂深處的疑問,“我哥明明在B市有棟別墅,還天天想住酒店,有問題。”
這倒是點醒了陸晚舟,豈止是有問題啊,那是有很嚴重的問題。
后來,陸晚舟在整個逛街的途中都心不在焉的,她心里默默的做了一個決定。
她要回去自己家別墅。
“你看看這家的首飾怎么樣?”
“你怎么突然想起來要買首飾了?”
“我婆婆,也就是你舅媽大人下個月要過生日了,作為兒媳婦兒不得表示表示。”
陸晚舟看見了喬玲玲眼中明顯的白眼,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懊惱到,“對呀,舅媽的生日要到了。”
“不過舅媽應該不太喜歡這么亮晶晶的東西。舅媽比較偏向于那些有些文化底蘊的,比如說硯臺,還有折扇,她尤其喜歡自己在扇面上題詞。”
“怪不得,上次和楓哥回清北市的時候,爸爸就在給媽媽重新裝修,說是要搞一個個人工作室,在家里另外騰出了一間房間,買了好些畫材。”
“那我們去畫齋看一看?”
喬玲玲點了點頭,兩個人出了商場又奔向了畫齋。
就在兩個人快到目的地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緊急電話,陸晚安說爸爸突然進了醫(yī)院。陸晚舟嚇得魂都沒有了,去醫(yī)院的一路上都自責的不得了,一個勁兒的在怪自己為什么要讓父親這么擔心。
喬玲玲雖然心疼,但是也勸不了她,只能一路上陪著她,順便給遠在日本的哥哥打了個電話。
第一人民醫(yī)院:
陸晚舟真覺得最近自己一定是犯了些混,老是往醫(yī)院里面跑。坐在急診門口的長椅上,陸晚舟和陸晚安都焦急的不得了,全場就齊盛一個主事的大男人,這會兒也是緊張的不得了,不過面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畢竟現(xiàn)在全家人都等著他。
急診燈滅了,陸晚安和陸晚舟一個箭步就往前沖了過去,差點撞到了一個護士小姐姐,面色疲憊的醫(yī)生看見了還伸手扶了一下兩姐妹,輕聲安慰道,“病人就是突然受了刺激導致的昏厥,之后不要再受到刺激就行了。”
刺激?陸家兩姐妹對視了兩眼,到底是誰讓像一座山一般的父親被氣進了醫(yī)院,答案不言而喻。
“爸爸知道了媽媽的事情嗎?”
關于林清故意傷害芳華這件事情,除了喬笙楠,陸晚舟只跟姐姐說過,現(xiàn)在爸爸知道了代表現(xiàn)在更多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
一想到這里。陸晚舟的眉頭就緊緊的蹙了起來,到底是誰呢?
醫(yī)院這邊齊盛去交了費用,把陸父轉到了病房里面,陸家兩姐妹就寸步不離的在醫(yī)院守著父親。
而此時遠在日本的喬笙楠在接到了自己妹妹的電話那一刻有些欣喜,同時又很擔憂他的鹿寶,連生意都來不及談了,直接甩給了一同前來的董明皓。
然后連夜趕回了國內,下飛機的時候都已經(jīng)凌晨了,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正好輪到醫(yī)護人員換班,他趁此機會詢問了一下陸父的具體情況,卻沒想到驚醒了陸晚舟。
陸晚舟睡得很不安穩(wěn),一有點兒聲音她就醒了,眼神迷茫的看著穿著西裝,風塵仆仆的喬笙楠,頓了頓,開口道,“阿笙,你怎么回來了?”
不是明天才會回來嗎?
“傻瓜,出事了怎么不跟我說呢?”
“沒事兒,爸爸只是受了一些刺激,很快就好了。你急急忙忙的回來沒有耽誤你的事情吧。”
喬笙楠聽著鹿寶關心的話語,心里有了一種闊別已久的溫暖,于是他深情的吻了吻她的發(fā)絲,“沒有,什么事情都沒有你重要。”
兩個人膩歪了一會兒,陸晚舟實在是困得不行了,喬笙楠就哄著她睡了,自己盯著陸父還掛著的點滴。
夜色多么安靜,喬笙楠一會兒看看吊瓶,一會兒為愛踢被子的鹿寶掖好被角,他望向黑色的天空,就像是一顆已經(jīng)失去了光澤的寶石,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