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發(fā)展這么快,真怕回不到曾經(jīng)那個梨園盛況了。”一個星期后景柒和景逸將要離開,景逸臨走前對方禾還有宋初塵說道。
“不會的。”宋初塵搶在方禾前說道,方禾張開的嘴又閉上,配合宋初塵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小子會說這!師兄相信可以的!”景逸一只手拍上宋初塵的肩膀。
“我也相信!”景柒在一旁舉著手說。方禾看著景柒的樣子有些好笑,但是她的情緒有些復(fù)雜。
“不留下來嗎?”方禾問道。宋初塵看了一眼方禾又看著景柒和景逸。
“我們,就不留了。”景逸看了眼景柒對他們說道。
“對,畢竟戲苑還需要我們嘛。”景柒也附和著。
“過些日子,你們也都去吧,包吃包住。”景逸笑著說。
“別啊景逸!師妹去了包吃可養(yǎng)不起。”景柒說完就躲在景逸身后。
“哎?景柒!我吃你家大米了?”方禾說著要擼起袖子,還好宋初塵眼快的握住她的手。方禾的手被宋初塵握在手心,頓時不想理景柒了。
“師妹,別聽他的,師兄包你吃。”景逸說完一把將景柒揪到自己的身邊。
“包住就行,包吃我來。”宋初塵說著滿臉寵愛的望著方禾。
“得了!刺的我眼睛疼。”景柒用手遮住眼睛,被他說的好像很刺眼似的。
“我們就先走了,回來看看也挺好,改日你們?nèi)チ藨蛟芬欢ǜ衣?lián)系。”景逸對著他們倆說道。
“知道啦師兄。”方禾嬉皮笑臉著,宋初塵點點頭:“知道。”
后來,程巖知道要去BJ便忙活了許久許久。“程叔,別把身子累著了。”方禾見他在院兒里打掃著心疼起來。“我來吧。”方禾說著要接過。
“我來就行了,這院兒啊不知何時我這老頭子才能回來啊。”方禾也沒阻攔他,她知道程巖是不舍,她也知道程巖是想方有貫了。
去BJ的那天,程巖起了個早。他身著戲服站在院兒里。方禾打開門便看見程巖站在大槐樹下,穿的隆重。但是她沒喊程巖,方禾知道他要做什么。最終,還是不舍的。但是為了戲曲的未來,就只能重新來。
那日,方禾在景柒和景逸走后去找了程巖,“程叔,我們可能要去BJ住上了。”
“去多久?”
“可能許久。”
程巖當(dāng)時就知道,這一去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他有的不僅僅是不舍,而是放不下。
程巖擺好動作,一時起,在地板上來來回回。行動穩(wěn)重,而后便開嗓。聲腔里充滿了離別不舍,唱得梨園兒絕代,眉目留情,連尾音開始有些顫抖。盡管現(xiàn)在程巖的身體漸漸不如從前,但只要唱戲他便滿是精力,好像從來不覺得累。
他的腳步緩緩?fù)O拢瑒幼饕苍诮Y(jié)束時頓了頓。他開口:“方老頭兒,你在聽吧。”
方禾聽到這里沒忍住落了淚,她望著程巖那堅定的眼神,方禾相信,程巖這一曲唱完,戲魂來時便會相聚。
宋初塵扶著程巖上了船,方禾走在后面。程巖的腳剛踏上去,又忍不住的回頭看了看。當(dāng)年他走的時候可沒這么懷戀啊,是說一點兒也舍不得放下,無論是什么,只要是在梨青鎮(zhèn)。
宋初塵和方禾也回了頭,唯一能看見的便是院兒里的大槐樹,隱隱看見樹上的葉兒在搖著,像是揮手,又像是挽留。
淮涼和江北接過宋初塵握著程巖的手,讓他和方禾去說說話。待淮涼和江北扶著程巖進去后,宋初塵摟著方禾的肩膀:“舍不得嗎?”
方禾望著他:“舍不得。”
宋初塵寵溺的笑道:“我會帶你回來的,我們都是舍不得梨青鎮(zhèn)的人兒,又怎么可能不會回來。”
“好。”方禾緊緊抱住宋初塵,他也回抱著:“那走吧。”
宋初塵要進船艙時看了眼大海,海邊多的是散步娛樂的人兒,再也沒有了唱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