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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紅衣法官馬爾斯亞伯

一曲終了,人盡散去。

我們離開舞池,發現紅衣法官正在等我們,而奧德麗已無蹤影。

“你好,繆斯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馬爾斯從穿梭各處的招待手中拿了兩杯紅色的液體,遞給我一杯,當然,杰克是不需要血的,讓他喝同類的生命可不太禮貌。

“你好,亞伯先生。”

他給我的印象還不賴,沒像拉塞爾.皮特那樣帶我去見奇怪的神樹,也沒像奧德麗那樣對我冷眼旁觀,更不像阿麗莎那樣先后把我關進環形牢房和蠱室——是的,經歷了這些,對我來說,面前這位亞伯先生實在是個好人——他也沒有恐怖的金眸。

他的眼眸是黑色的。

“你是亞洲人?”我喝了一口血,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我不知道亞洲也有吸血鬼。”他看起來并不像是個純種的亞洲人,“你是混血兒?”

“當我還是個人類時,我是個純種的東方人,轉變使我的血液和體貌都發生了變化,所以我像個混血兒。”

“你是東方?這就是你在青海有一座莊園的原因?”

“是的,但那不是我的莊園,而是我的家族的財富,可惜后來全沒了。”

“沒了?”我作出詫異的神情,裝成不覺明厲的樣子,要知道,承認自己知道的很多就是引火燒身。

不過說出這句話我就后悔了,因為馬爾斯瞇起他洞悉一切的眼睛,戲謔地笑道:“戈登先生不都告訴你了?我們的莊園被前任大法官丹尼爾.艾德森毀了。”

“丹尼爾.艾德森?”我尷尬的呷呷嘴唇,“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亞伯先生先傷害了他,怎么會遭報復呢?!“杰克的聲音響亮地從我腦后傳來,很是挑釁。

我以為馬爾斯會反駁,他卻將酒杯里的鮮血一飲而盡,友好地告了別,“恕我不能相陪了。”

隨后徑直離開,干脆不理會杰克的話,不知是無言以對,亦或是不屑。

“尊貴的小姐,請允許我為您拍一張照片,好嗎?”

一個拿著棕黑色老式相機的少年站在我面前,他有一頭火紅色的頭發,身穿燕尾服,他的相機已經咔嚓咔嚓響了許多下,拍的當然不只一張照片,于是我迎合他的樂趣,笑望著他,敬業的擺了幾個造型,有時還拉上杰克。

等他拍夠了,我才問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格倫,美麗的小姐。”他低頭擺弄著他的相機。他看上去決不超過15歲,這是我見過最年輕的吸血鬼了——我是指外貌。

“謝謝您,小姐,為您拍照我很榮幸。”格倫向我們彎腰行了個禮,捧著他的相機離開了。

我和杰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舞池里轉圈的華爾茲舞者,我喝完我杯中的血液,準備告訴杰克我要離開這兒,他卻先我一步說出了這句話,“繆斯,我想我不得不和你分開了。”

他的神色很緊張,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了舞池另一邊的阿麗莎,她和她身邊的血宿‘阿波羅’一同對我們微笑著,他們的笑容穿過了中央的舞池里數十對血族男女,明媚的上兆的空氣中的分子,撞到我們的眼瞳里,我冷不防打了個哆嗦,竟也緊張了起來。

我連忙挪開眼,生怕那金眸會把我生生拉攏過去。

“聽著,繆斯,你一個人不可能逃出去的,按我剛才說的,去找一個你值得信任的密黨成員來幫助你,如果我先找到了出口,就來找你。我們下次見面不知是何時,但我希望那個時候你我都沒有受到傷害。”

“你不是說阿麗莎給了你絕對的自由嗎?”

“但阿波羅不會給你絕對的自由。”

我吃驚的看著他,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意識到自己是籠中之雀,前途一片迷茫。

杰克離開后,一種孤獨感油然而生,我告訴自己,我現在是一個人戰斗了,可我該找到幾名戰友,幾名愿意在危機重重的時代離開避難所的吸血鬼——或者,愿意幫助我離開,而他們自己則成為血宿的敵人。

這太困難了。

而我不能氣餒,否則我就完了。

我會再也見不到哈德斯,再也見不到黃金眼鏡蛇……

可我為什么會想到他呢?我愕然。

或許是阿波羅的金眸的緣故……

有時我對自己都很疑惑,我失去的記憶全都是有關自己的,而對外界的一切卻并不是一無所知,這應是理所當然的,否則我鐵定活不到今天。

那么,在離開帝國之前,我必須得找到答案,有關我自己的答案,我的父母是誰,他們是不是在這兒(——我母親一定不在,這是絕對的,她被她愛的人推入了地獄,可她是不是真的死了呢?)。

還有,我多大了?為什么哈德斯說我比他年長,這對女孩兒來說可不是件愉快的事。

我還得知道我為什么能在陽光下生存,并且像人類一樣無法自愈。

以及種種……我都已經想好了該怎樣詢問知情者,該問他哪些問題。

可悲的是,唯獨缺了知情者。

只有那位喬克遜醫生……如此想來,阿麗莎是否也知道些線索呢?

而我脖子上的雞血石又意味著什么?

如果阿麗莎真的知道些什么,卻又沒有主動將之告訴我,那我最好斷了向她打探的念頭,因為她也不會被動將真相告訴我。

喬克遜醫生。雞血石。

我的腦子里反復出現這兩個詞。

它們是我至今為止僅有的線索。

如果我的父親看到雞血石,會認出我嗎?

隨即我就反應過來了,我的父親怎么會不知道我的容貌呢?更不會需要憑借雞血石才辨認出我。

其他人也一樣,認出一個人,根本不需要借助掛飾,更何況我還是只容貌萬年不變的吸血鬼。

如果他們認得我,就能認出我。

但這場舞會上沒有人認出我。或許我父親的社會地位并不高,沒有資格出現在如此的上流社會中?

我的目光在大殿內環繞一周,杰克早不見了蹤影,阿麗莎也消失了,這陌生的環境化作無限恐懼包圍著我。

突然,一雙冰冷的手拍拍我的肩膀,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繆斯,跟我跳一支舞吧。”

轉身,一襲紅衣浸入眼瞳。

“亞伯先生?”我想不到他會再來找我。

“是我讓阿麗莎帶走了那個人類,我們單獨聊聊或許更好些。”

他無時不在微笑著,讓人覺得很窩心,可是見過了那么多的虛偽,他的微笑竟也恰似一張面具了。

誰也不能肯定笑里是否藏刀,但我還是挽上了他的手臂,一同步入舞池。

延綿悠揚的華爾茲舞曲充滿整座大殿,我與紅衣大法官起舞是整座大殿最醒目的,這多虧他耀目的衣裳。

不過這支圓舞曲立刻使我聯想到了音樂盒,翻開盒蓋,舞者玩偶會隨音樂翩翩起舞,只是,連他們自己都尚未意識到,他們之外,不僅有欣賞者,還有控制者。

“我知道你在尋找某些問題的答案。”他笑著說,“你何不問問我?”

我一驚,盯著他問:“我們從前認識?”

他的笑更深了,“豈只是認識,我對你的父母可是相當熟悉呢!”

難怪!

“難怪那天在溫室里第一次聽見你的聲音就覺得熟悉,這么說來,我居然還記得你的聲音!”我激動地望著他。

我終于找到了。

此時的我欣喜萬分,腳下跳錯了幾步。

可心底卻有另一個聲音在吶喊:為什么他現在才告訴我。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馬爾斯注視著我的眼睛,仿佛他真的從中看透了我,“你怪我現在才告訴你。繆斯,別生氣,如果別人曉得你是誰的后裔,你就沒法活下去了,即使你是‘帝國新娘’。”

他的話令我大吃一驚,同時再度掀起了更大的疑惑。

可是他們做了什么?他們是誰?

“他們是誰?”于是我問他,期待他馬上給我答復。

這種等待是尤為漫長的,令人失望的是,他笑著搖了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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