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群人,渴望被這個世界需要。
可需要世界的人,遠比世界所需要的人多。
顧東每次每次的奔波,就好像繞著這個世界問它,你需要我么?需要么?
······
離開南城有一個月了,相繼,顧東分別又去了北城,西城,還有土城。
封著黃色膠帶的大箱子劃過每一個他熟悉,抑或是不熟悉的機場,候機室,還有行李托運處。
箱子時常會爆開,像花兒一樣綻放。
可他再沒有遇到那個穿著櫻紅色高跟鞋的女人,那個讓他摔了箱子的‘罪魁禍首’。
“色`狼!”
轉身。
如果她不拍下那一巴掌,他還以為見到了幻覺。
······
疼。
顧東嘴上一邊說疼,一邊大大的咧開一個迎接的弧度。
同樣的紅色的敞篷車,卻不是同一個車牌號。
那輛老朋友,現在和他們不在同一座城市。
呵。
顧東還是那么不屑,習慣性的不屑。
——莫名的憤世嫉俗,還是顆酸葡萄?
顧東不知道。
只是在那之后,顧東和倪艾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多。
有時候,倪艾的喝的爛醉,臉上的裝花到他的白襯衫上。
有時候,素面朝天,頂著亂蓬蓬的雞窩頭開門拿他送過來的豆漿油條。
可盡管如此,在顧東眼里,她還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
她明里暗里,接濟了他不少。
他不是不知道,卻再沒有問過,你為什么幫我?
``````
共鳴的產生,始于一個眼神。
顧東說不清到底是怎樣的眼神,但他知道,他從倪艾的眼睛里看到過。倪艾,也一定從他看著她的眼睛里,尋到過。
她習慣了欺負他,他也習慣了被欺負。
可兩個人竟是一對兒傻子。
時隔一年光景,顧東升了經理,這期間,有一半的業務,都是靠著‘倪爾車行’的幫忙才得以完成。
他是全年業績最好的業務員。
升職那天,男傻子喝了酒,終于開了竅。
女傻子被男傻子驚人的力氣嚇了一跳,他抱著她不肯撒手。
女傻子像往常一樣打男傻子,男傻子笑呵呵的,帶著酒氣的吻了她。
······
其實你每次打我,我都不疼,但是我裝作很疼,你就會好開心。
可是你真的打疼我了,我就不疼了,裝作不疼,你就會好開心。
······
男傻子落淚了,你每次喝過酒,打我都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