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的時候是被手機吵醒的,我睜開眼一看,是葉思靈,我“喂?”了一聲
葉思靈的聲音傳過來“裊裊,我離婚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問“這么快?”
她苦笑了一聲,“我跟他說完離婚,他就派人送來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我問她“你真的想好了?以后你就是單親媽媽了,會很不容易的”
她說“我想的很清楚,既然他不愛我,我又何必就纏著他不放,我有這個孩子就夠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床上發(fā)呆,我佩服葉思靈的勇氣,她拿得起放得下,在這段感情里她問心無愧,我相信她會幸福的,離開葉思靈后悔的是那人男人。
我打開手機,有常小萌發(fā)來的微信語音,我點開,“裊裊,我來到了古城,這里真美,下次我們一起來,下一站我想去沙漠,去感受那里的生活。”下邊還附帶這幾張照片,點開我看見了徐陽的身影。
我笑著回復她“好好玩,珍惜眼前人”
她回我“我都快被他煩死了,天天纏著我”
我都能想象得到常小萌在那頭,嘴里說的煩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紅暈。
我想到一句話,如果一個人真的愛你,你走不掉的,也跑不了。
葉思靈從那個別墅搬了出去,找了一個兩居室的房子,她把地址發(fā)給我,說有空來玩,我答應了。
接著司辰電話打了過來,我接起來“起來了嗎?”
“嗯。”
他問“餓了沒?”
“有點。”
醒來就晚上了,已經(jīng)一天沒吃飯了,肚子早就抗議了。
司辰笑“下來吧,我?guī)闳コ燥垺!?
我跳下床去,往窗外看了一眼,司辰就站在一邊沖我揮手,我連忙洗了個臉就出去了。
我看見他就問“你到多久了?”
他笑著說“剛到,走吧,去吃飯。”
我上了車,他問我“想吃什么?”
我想了想說“火鍋。”這個天氣就應該配火鍋。
他找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火鍋店,環(huán)境很好。
我掃了一圈說“這家店看起來不錯啊”
他說“朋友介紹的,我吃過味道還不錯”
我打趣道“你朋友圈很強大啊”
他認真的說“我的朋友圈只有你啊”
我抿了抿唇,對他說“司辰,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我只是把你當成好朋友”
他平靜的說“我知道,但是裊裊,我愿意等”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我們之間不可能,我不能明知道沒結(jié)果還給他希望,這對他來說更殘忍。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刷微博,把手機殼摘了下來,飄出來一張照片,是我跟林慕晨的合照,那時候的我們臉上略帶青澀,我只保留著這張還不懂怎么擺姿勢的照片,因為照片里的林慕晨,那時候還很愛我。
照片背面有點臟了,是大學畢業(yè)的那天,也是跟林慕晨分開的那天,我在酒吧門口喝的醉醺醺的,朋友不小心在手機殼后邊發(fā)現(xiàn)了這張合照,我拿過來不經(jīng)意的把照片扔進了垃圾桶里,朋友送我到家后,連路都走不穩(wěn)的我跑了半個小時在垃圾桶里翻了好久,最后又像是如獲珍寶重新放回了手機殼,我又瞞著所有人愛了他五年。
我不確定用多久把你忘記,也不敢保證能不能把你忘了,或許以后再無交集,或許有一天我會放下不舍和執(zhí)著,帶著遺憾開始新生活,我只能告訴自己,我曾經(jīng)擁有過你,也是真心相愛過。
有時候我覺得上天拿走了你的一些東西,也會給你一些東西,比如我失去了愛情,有了前途。
一大早,蘇以哲就把我叫去辦公室,里邊還有一個人,年紀看起來跟蘇以哲差不多,溫和儒雅,舉止間透露著一股成功人士的氣質(zhì)。
見有人,我沒像平時那樣放肆,見到蘇以哲乖巧的開口“蘇總,你找我?”
蘇以哲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起身把我拉到那個人面前對我說“這是言軒”接著又對言軒說“這是白裊裊”
我沒弄明白蘇以哲為什么跟我介紹他。
反倒是言軒大大方方的伸手說“你好,久仰大名”
我連忙回握他“不敢不敢”
他笑了笑“聽說白小姐平時寫作”
我受寵若驚“不敢當,我就是無聊的時候隨便寫點,最多也就算是隨筆”
言軒說“我看過你寫的文章,文筆不錯,有沒有想過出書?”
我被他問懵了,我何止是沒想過,我那是不敢想,我怎么也沒想到在網(wǎng)上隨便一寫就能有人來找我出書。
我看了眼蘇以哲,他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我更懵了,對言軒實話實說說“我真沒想過涉及這個領域,我就是隨便寫寫,離寫書差遠了”
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微微一笑遞給我一張名片“沒關系,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想好的話隨時來找我”
我接過來,“好”
蘇以哲送走他,我問他“怎么回事,給我這么大一驚喜”
蘇以哲說“我覺得你寫的挺好的,為什么不能考慮寫書”
我說“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過的挺好的,不想擾亂我現(xiàn)在的生活節(jié)奏”
蘇以哲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你照常上班,休息的時候?qū)憣憰部梢苑稚⒁幌伦⒁饬Α?
蘇以哲讓我好好想想,說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我其實有點心動,我以前就愛幻想如果自己是個作家,把自己筆下的人物一個個刻畫出來,一定會件特別有意思的事。
可這也只是一個夢,一個從未想過要實現(xiàn)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