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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旖旎

  • 七情策
  • 近雪
  • 4297字
  • 2020-04-01 08:50:20

“子衿~”他喚道。

希夷握拳,看著這登徒子,她倒也認(rèn)了栽在他身上了,況且終是見不得光的事。

想要光明正大同宿同寢,洞房花燭,只要她還是射卿,他還是岐王,就絕不可能了。

“把窗子關(guān)了吧。”她最終嘆息一聲,放下了無謂的堅(jiān)持。

聞橫川當(dāng)即應(yīng)道:“好咧!”然后把窗子輕輕關(guān)上了,兔子在窗邊籠里睡覺,希夷也不等他,先走了過去,鈴鐺聲在靜謐的室內(nèi)像是這片世間最大的聲音,她走到聞橫川面前。

一人俯首,一人抬頭,視線相接幾息,仍僵持著。

聞橫川試探性的伸手抱住她,希夷入他懷中,手搭在他肩上,輕聲道:“就像你說的。”

“與其把你推到別人的床上,不如我親自留下你。”她的語氣淡淡,一點(diǎn)曖昧都聽不出來。

聞橫川已失控的低頭吻她,與她唇舌嬉戲,往后向內(nèi)室而去。

只需她一句波瀾不興的話,便可燒盡一切。

在軟床上躺下,這里頭全是她的味道,聞橫川是老手了,輕易便可使這不嘗情欲的射卿輸?shù)臐⒉怀绍姡氐貕|了帕子免得弄臟她的床,希夷只消把一切都交給他便夠了。

聞橫川至少還留了一些理智,她今日休沐明日還是要上朝的,不敢把痕跡留在衣服之外,耐心等衣服去了再開始作亂。

希夷把他推起來,皺眉嗔道:“幫我把頭飾這些東西取了,在身子底下硌得慌。”

聞橫川見她女兒情態(tài)咬牙忍了自己的沖動,鐵手去替她輕輕取下那些礙事之物,如此珍貴的東西他隨手放在床邊桌上,再急不可耐的把她按回床上。

青絲鋪了滿床,希夷凝白藕臂一揮,真氣拂出放下床簾,遮掩了內(nèi)里春色。

云消雨散,希夷靠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第二日雞鳴之時(shí),聞橫川便睜了眼,雖然此處不比岐地,壓根沒有雞叫,但畢竟是養(yǎng)了十余年的習(xí)慣了。

他瞧見懷中希夷恬淡睡顏,忍不住多看了一陣,心知自己若是起身,就算她睡得熟也定是會驚醒她的,可他不能呆了。

拾起她一縷青絲把玩了一陣,偷偷取了一截與自己的頭發(fā)纏在一起,割斷了打起結(jié)來,她沒有察覺。

聞橫川坐起身來合衣,希夷也被動靜打攪醒了,花了一息清醒,才理解他如今在干嘛,他這是要走了。

聞橫川見她醒了,又俯下身安撫道:“還可再睡半個(gè)時(shí)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還不忘把染了血的帕子收進(jìn)袖子,把交結(jié)的頭發(fā)妥善收好。

“昨日該累壞了,你還是休息一下吧。”見她要起身,聞橫川伸手制止了,聽他說起昨日,希夷剮他一眼,裹著被子還真接著睡了。

聞橫川穿戴好了跨出去,穿上鞋襪,最后回望眼隔著帷帳的模糊身影,開門走了。

反正院內(nèi)無人,能走門為何要翻窗啊!

隨意一嗅身上,都能聞見沾染的淡淡蘭香。聞橫川吹著微寒的風(fēng),人也神清氣爽,心情大好。

又過了一個(gè)時(shí)辰,若言來敲門了,希夷穿戴好了,把床簾掛起來,讓若言進(jìn)來。

若言在門口多等了許久不由奇怪,希夷開了窗透口氣,洗漱梳妝,換好官服,若言去傳早膳前,她叫住若言:“我寫一副藥,你去抓,然后送過來,藥渣要處理干凈。”

希夷時(shí)常自己開方抓藥若言也習(xí)以為常,大早上倒是頭一次,看一眼藥方她人傻眼了,但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說,乖乖領(lǐng)命走了。

她往往不知希夷開的藥到底是干什么的,都要希夷解釋一番,現(xiàn)在倒是不用了,因?yàn)橄R倪@藥方就是她也認(rèn)出了是什么藥。

里頭有好幾味,都是避子湯的藥材啊。

大人怎么在這種事上就格外放得開了,但她沒有立場說半句話。

早朝時(shí)候希夷走在道上,聞橫川倒是樂此不疲的來撩撥她了,因他以往就是這幅德行所以這也算一切照常。

他見希夷精神挺好就該明白她畢竟是先天高手,要累著還是難,有一句沒一句的撩撥,希夷還是如往常一樣冷著臉不理他,這次還沒入朝,十方閣的大鼓便又響了,還是九響。

回望十方閣,希夷皺緊了眉頭,聞橫川亦是如此,如今八百里加急的紅色戰(zhàn)報(bào),不論是新添了戰(zhàn)場還是北山的戰(zhàn)報(bào),只怕都不會好。

百官稀稀拉拉的動作全都默契的邁開步伐,乃至于剛?cè)虢鸬睿鸟R的信使便到了,信使急入大殿。

聞秩宇甚至比百官到得還要早,信使高呼:“啟稟陛下,北山邊境遂城于十七日失守,當(dāng)日涂欽達(dá)翰......下令屠城......”

“什么?!”聞秩宇當(dāng)即站起,朝堂上也是炸了鍋,仗是十六日打的,消息十八日送達(dá)。潘岳率兵馳援,一日后遂城反而失守了?!

今日已是二十,戰(zhàn)報(bào)急奔兩日送達(dá),前線如今是什么情況誰也不清楚了。“潘岳呢!”

“潘將軍為先鋒率軍八萬騎兵率先支援遂城,突入包圍沖入遂城后數(shù)次挫敗北荒兵馬,可北荒不知從何處得了諸多攻城兵器,加之城內(nèi)突然有一波細(xì)作四開城門,潘將軍力戰(zhàn)至最后一刻,已經(jīng)......殉國了。”

聽聞潘岳殉國,聞秩宇的憤怒如被涼水澆透,使者接著道:“潘華元帥率軍趕到時(shí)遂城已然失守,草原騎兵游擊迅猛,潘帥只得暫時(shí)退守斜陽關(guān)。末將出發(fā)時(shí),兩軍正在對峙。”

聞秩宇拍了龍椅,怒道:“豈有此理!欺人太甚!傳朕旨意,點(diǎn)符舟為帥,興師二十萬明日北上,盡殺胡虜!”

中州三郡共六十萬兵馬,二十萬已是他有所克制了,聞秩宇冷靜了一瞬,見整個(gè)朝堂鴉雀無聲,思及遂城失守,潘岳陣亡,終于意識到北山再也不是鐵桶一塊,他復(fù)而下令:“著射卿希夷全權(quán)負(fù)責(zé)糧草調(diào)度,出任監(jiān)軍,一同北上!”

杜向卓本來在京城就是個(gè)掣肘,聽聞此言不由皺眉,聞秩宇是想借此機(jī)會讓希夷把符舟和北山軍一起完全拉攏,潘玉心是掣肘,要真正掌握,現(xiàn)在無疑是絕佳時(shí)機(jī)。

未成想,聞橫川竟踏前一步,力諫道:“起奏陛下,此舉不妥!射卿身為文臣,主管中央之事,派入軍部,實(shí)在不妥!”

希夷幾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她了解聞秩宇,若說他已經(jīng)如此打算了,哪怕希夷去說,沒有十足的理由聞秩宇多半不會同意,聞橫川出言只會令他更加堅(jiān)定。

果不其然聞秩宇淡淡道:“朕意已決,前朝射卿亦曾督軍北山,如今我朝射卿北上,有何不妥?”

可虞瑾瑜深受猜忌,便是因?yàn)樗盏昧吮鄙杰娦模诒鄙饺巳朔Q她一聲“虞帥”。

“不必多言,退朝!”聞秩宇說完,拂袖便走,朝廷一片死寂,沒人說話,都沉默的走出去,哪怕心思再多,也都走了出去。

聞橫川看向希夷,見她神色淡淡,可在此地當(dāng)然不可能跟她說什么,只好先走,打算親自去府上一敘。

希夷毫不意外的被留了御書房。

聞秩宇問她:“有沒有可能,取代潘氏?”

希夷萬沒想到他竟然關(guān)心的是這個(gè),但不敢露出異樣,拱手道:“絕無可能。”

聞秩宇也只是這么一問,但他心里有個(gè)想法,希夷毒術(shù)極高,只要潘華和潘江死了,潘家在北山威望再高,絕了后,也只能被符舟接手。

但這他知曉有多低劣,不敢說出來。

“讓你北上,你......可以嗎?”聞秩宇問道。

他當(dāng)初就算希夷去地方治洪也要先問問她的身體,如今當(dāng)?shù)罹妥隽藳Q定,因?yàn)樗娴南胍鄙叫l(wèi),想要他們的鼎力支持。

如今金口玉言已成定局,這么問,一是希夷定會答可以,二是希夷不可以也得可以了。

“臣會做好所有該做的。”希夷道。

“那便交于你了,明日就要開拔,你還要督檢糧草,就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聞秩宇嘆道。

“微臣領(lǐng)旨。”希夷躬身告退。

踏出御書房,大門關(guān)上,希夷看著青天,她已看不見了那個(gè)說出“玄華僅是閑散王爺,亦可保姑娘太平”的人,他在那龍椅上,終是一點(diǎn)點(diǎn)面目全非。

希夷先去尋符舟整備糧草,聞秩宇安排她與符舟一起,主要還是讓她來看著符舟,二人也算有一點(diǎn)點(diǎn)私交,見面倒也不生疏。

兩人都是冰碴子,自然話不會太多,希夷批的糧草軍資都是十成十實(shí)打?qū)嵉模偌由纤洗螐椲酪槐姽賳T,樹敵無數(shù),中央軍的日子卻過得舒舒服服。

當(dāng)然這也是聞秩宇刻意安撫拉攏,只不過是借希夷之手。

符舟心想,至少有她在,軍資軍費(fèi)可全額領(lǐng)了。一般情況下京官一向不富,希夷為官雖然稱不上多清,至少表面上都是透亮的。

她富還不是聞秩宇賞的,加上她手上捏著離衛(wèi),不少人想活得好好的難免要打點(diǎn)一二。

不論是官還是商,她再置辦些產(chǎn)業(yè),京中除了陳家、謝家一些老牌世家,數(shù)射卿最富了。

符舟才發(fā)覺,這個(gè)射卿與“文官”,好像不太一樣,至少是不用太討厭的。雖然她此去北山,還是給聞秩宇玩弄手腕。

見符舟不言不語在那兒杵著,希夷也不打擾,把糧草軍資和他核對了,拱手道:“本官還有旁務(wù),先行告辭。”

“末將不送,射卿大人請。”符舟救駕有功,雖已是衛(wèi)將軍,仍比她低。但也半點(diǎn)不客氣,大抵和聞崇正混在一起過的武將都是極其討厭她的,符舟的態(tài)度已是算得上好的了,要恭敬就難了。

希夷回府,聞橫川顯然是時(shí)時(shí)留意她的去向,回府不久聞橫川便找上了門來,一臉陰沉:“你沒拒絕?”

“你覺得我會拒絕?”希夷反問道,穿著那身紫金官服,冷厲卻已經(jīng)卸下來了,知曉他僅是私心里不愿自己去哪等苦寒之地,去前線戰(zhàn)場,而非應(yīng)該的“忌憚射卿去固兵權(quán)”。

聞橫川見她的眼神,氣上心頭,怒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戰(zhàn)場可不管你是不是先天,是人便會死!”

希夷走向他,伸手撫在他肋上,又把柔荑滑向后背,那里都是他昨晚褪去衣物露出的傷疤,聞橫川感覺到她的動作壓抑了一點(diǎn)怒氣,問道:“你是不是為了他什么都敢去做!都會去做?”

“你想多了,此事僅是我沒得選。”希夷聞見了酸味,不由笑了,反過來安撫他,這倒是聞橫川第一次對她發(fā)火,她卻升不起火氣,知曉這都是因他掛心自己,哄道:“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

“北山三月都可飄雪,如今更是嚴(yán)寒,你這內(nèi)傷要如何是好?還照顧自己!?”聞秩宇壓根沒想到的,或是后來想到了但也忽略了的。

聞橫川在此時(shí)講出,希夷安撫著拉起他的手:“別氣了,我會多帶點(diǎn)衣服,帶好暖爐的。”

若言站在門外,聽里頭的對話,便不打擾了,在門外等著。

“你等著。”聞橫川冷著臉道。“我去替你尋件東西。”

說完他便潛行出去了,若言走進(jìn)來,是來請希夷用膳的,希夷見她在微笑,便知她是聽見了聞橫川與自己的對話,若言對她道:“主子此去,帶上我與東華吧。”

“東華被我派出去做事了,沒有幾月回不來。”希夷道。

若言不多問,傳廚房和下人布膳,布完不久,聞橫川摸回來了,拿著個(gè)小盒子,打開來,是一枚火紅的鐲子,似乎是玉又像是瑪瑙。

聞橫川拉起她的手為她戴上,希夷頓時(shí)感覺到一股溫?zé)犴樦滞笈c血脈擴(kuò)散,便道:“這是地火石?”

“對你身子好。”聞橫川點(diǎn)頭道。

希夷對若言道:“再去備一副碗筷。”

若言取了碗筷,打了飯來,兩人坐下一起用膳,希夷一人吃的不多,就只有三四道菜,但聞橫川在就不好讓廚房再送了。

若言出去守門,兩人第一次一同用飯,都很沉默,等停下碗筷,聞橫川道:“別去,我知道你若真不想去,總會有法子的。”

“可陛下那兒會留下疙瘩的。”她道。

“他連你這身子都不顧了,你顧他怎么想?”聞橫川憤憤道。他忘不了去年那場大雨,聞秩宇抬來的轎子,當(dāng)時(shí)僅是秋雨,聞秩宇便知照拂了,如今卻要她去苦寒之地,看看他腦子里都裝了什么?

權(quán)!權(quán)!權(quán)!真要如此當(dāng)初就別假惺惺了!

希夷見他又氣上了,安撫他一番,說了不少好話他就是臭著一張臉,實(shí)在沒辦法,聞橫川道:“你把戚衍帶上。”

“他是你的人,我?guī)еM不是擺明了你我有鬼?況且他是七言府副統(tǒng),怎么可能離京?再說了,我的本事你還不信?我?guī)е粞砸彩且粯拥摹!?

聞橫川沒有辦法,只得緊緊抱住她,也不希望她明日出征前,兩人分別之際還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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