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怎么說人家也是幫了你忙的朋友，別老動不動就吼人家。”小奇總往我咖啡杯里夾了塊糖。

華宇生在一旁默默點著餐。

“你沒看他都那樣……”我想和小奇總解釋，他剛才是如何吃樂雨豆腐，又是如何在甄川面前和樂雨秀恩愛的。

他明明知道甄川這人有多危險，還在他面前做這樣冒險的事。

甄川萬一把他身份查出個好歹，再或者往他倆身上潑點污水，樂雨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可惜，這些話，我都不能說，只能跟著那些省略號，全部壓回肚子里。

很快，菜上了一堆。

華宇生給我夾了塊肉茄，“球球，你最喜歡吃的，小茄子，嘗一口？”

“球球愛吃茄子？”小奇總將手里的雜志一關，抬了眼，“我記得你從前，是只愛吃雞蛋的吧？”

小奇總拿勺子，舀了碗往我旁邊一擱。

“球球現在不愛吃雞蛋，說是雞蛋里頭有股雞屎味。”華宇生將那碗往旁邊一挪。

正好這時上魚湯的服務員小哥哥過來，“先生，我們的雞蛋里頭，絕對沒有雞屎的哦。”

……

小哥哥滿臉笑意的“魚湯請慢用”，讓我更加臉紅羞愧。

“好端端的，說這個干嘛？”我小聲瞪了眼華宇生。

小奇總在一邊哈哈大笑，“球球還是老樣子，不喜歡的東西，永遠都要加坨屎來形容。咖啡是這樣，雞蛋也是如此。”

“別說的你好像多了解球球一樣，”華宇生盛了碗魚湯，擱在了之前雞蛋羹的位置。

“比你了解。”小奇總將雞蛋羹在往我面前一推。

……

這，啥子情況？

我瞧著眼前的這兩位男生突如其來的勝負欲，不知所已。

“球球她身高165，雖然對外謊稱只有110斤，但實際體重應該不低于117。她小時候因為和秦二狗打架，所以眼角處有塊疤，雖然壓根瞧不出來，但她每次都會往那地方涂一堆遮瑕。”

華宇生說完，臉上表情有些得意。

小奇總盯著我眼角，估計在找我眼角的疤。我趕緊側頭，指頭捂住我那小疤。

“你要死啊！”我瞪了眼華宇生。

“球球的高跟鞋永遠只有兩雙，一雙黑、一雙白，標準的禮儀鞋，只用來出席正式場合，她喜歡窩在沙發上邊泡腳邊吃零食，衣服從來不疊，都卷成一個小卷，說是這樣衣服才沒有折痕。”

華宇生并沒有要停嘴的意思，直直盯住小奇總。

“球球愛吃雞肉，吃的部分，最好連著骨頭一起，否則沒有嚼勁。她愛喝綠豆湯，邊喝邊嘆氣，說綠豆湯得配燒烤，可吃燒烤的時候，她又會覺得燒烤的最佳搭檔是啤酒。”

……

華宇生嘰里呱啦了一通，讓我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

算起來，我和華宇生相處的時間并不久，他卻能將這些小事，記得一清二楚。

多少讓我覺得心里有些觸動。

“你說，咱倆誰更了解她？”華宇生一副“贏定了”的作死表情，歪著頭沖小奇總比了個手槍。

“我知道，是A。”

……

小奇總眼睛都未抬，拿起自己的那杯橙汁，將最后一口，倒進了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