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周家村生人,自幼喪父喪母,十三歲離開周村,遇申家女兒申云鳳。”
讀到這,干練男子停頓了一下,看向坐在華美搖椅上的翩翩貴公子,他正閉著眼睛,輕輕點頭。
“申云鳳?就是那個久安老頭的弟子。”
公子似乎有些忌憚,摸了摸腦袋,顯得十分頭疼。
“繼續(xù)。”
“是!他們二人應(yīng)該是前往幽州,曾與一軍官許晉發(fā)生沖突,根據(jù)路人所說,周白出劍速度極快。”
干練男子一邊翻著案牘,一邊點頭,幽州雖說魚龍混雜,可以說是九州之中官府影響力最小的一個,但這畢竟也是一場不算小的沖突。
“至于那申家小公主,似乎因為那件事變成了豬的模樣。因此后來到來的百夫長,長河,對于那位申家小公主言語上有些不尊重,被打飛了出去,據(jù)說還暈了過去。”
“這件事,發(fā)生在幽州的地界,自然是悄無聲息地被申家壓了下去,畢竟百夫長這個職稱雖然不大,但打的可是官家的臉,長河可能也曾想過報復(fù),但他暗中被人警告了一番,現(xiàn)在極為老實。”
說著,干練男子拍了拍手,從外邊走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正是長河,原本囂張跋扈的他此時顯得有些畏縮,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素衣,如果用三個詞來形容,那簡直就是弱小,可憐,無助。
“參見大人!”
長河下跪拱手,喉間吞了口口水。
長河最近可是有些流年不順,自從半年前被一頭豬連人帶馬打飛出去,還被他的一眾小迷妹稱為太監(jiān),還對趴著的長河進行了半日的是否會拉屎放屁的討論之后,他終于暈了過去。
但今日寅時,天還未亮,睡眼朦朧的長河就被一大群人從床上拖了起來,一開始他以為是劫匪,當(dāng)今幽州竟如此混亂,連一個百夫長在家中好好地睡著,就被連人都劫走,但當(dāng)他被拖出家門的時候,看著對著這干練男子一臉諂媚的長官,他就想到了一些事。
然后就是在馬上的一路的顛簸,可憐的長河,連口水都沒得喝,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府邸。
此時才過去了三個時辰,也難怪,長河這般模樣。
“我問你幾個問題。”
翩翩貴公子聲音很穩(wěn)重,睜開了眼睛,盯著長河。
“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長河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隱隱知道今天被抓來大概是與半年前的那件事有關(guān),路上就一直在回憶當(dāng)時的情景。
長河說道:
“回大人,那天我本來在街上進行日常的巡邏,突然看到前邊有一大群人圍著,聲音吵吵鬧鬧,于是我就上前去,一看究竟,然后我就看見一頭豬和一個少年,那少年拿著一把木劍,架在許晉的脖子上,我情急之下,就上前去,想把許晉救下來,誰成想,我就被那頭豬打飛了出去。”
長河的臉有些紅了起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