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你騙小孩呢？”張?jiān)㈦S手拿起一個抱枕朝姜有德扔了過去，眼神里滿是懷疑。

“嗯。”

“我才不是小孩！”張?jiān)⒁汇叮R上反應(yīng)過來了姜有德的意思，裝作兇狠的樣子瞪了他一眼，“快說，你跟子瑜歐尼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就是想給你驚喜啊，我不是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少過來嗎，就找了子瑜了解一下你的近況，順便邀請她過來給你打氣。”

“就這？”張?jiān)⑦€是有點(diǎn)不太相信，“那oppa至于瞞我嗎？”

姜有德默默嘆了口氣，不然告訴你周子瑜是第一次赴異性的約我們倆還有了點(diǎn)肢體接觸嗎？

“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張?jiān)⒚髁恋碾p眸盯著姜有德，似乎在等待他說些什么話。

“怎么了？”姜有德被張?jiān)⒖吹牟惶m應(yīng)。

“那oppa一會你去干嘛？”

“吃夜宵。”

“和子瑜歐尼嗎？”張?jiān)⒑芸炀妥サ搅酥攸c(diǎn)。

“嗯。”姜有德點(diǎn)點(diǎn)頭。

“那我也要去。”張?jiān)⒄酒鹕韥恚揲L的雙腿在姜有德面前展現(xiàn)的一覽無余。

“可你未成年啊，現(xiàn)在都太晚了。”

“又沒有法律規(guī)定未成年不能吃夜宵，我又不喝酒。”張?jiān)⒔忉尩馈?

“那你也來吧。”

“好。”張?jiān)⑦@才甜甜一笑。

…………………………………………

“就是這里嗎？”周子瑜新奇地望著眼前的小街道，四周暗暗的也靜靜的，與這條小街上的明亮和喧鬧形成了鮮明對比。

自從周子瑜到nh后很少有機(jī)會來這種地方，于是興奮地打量起四周來。

“對，雖然條件可能差了點(diǎn)，但味道還不錯，下次再請你吃好的吧，這次先將就將就。”姜有德解釋道。

“沒事的姜部長，我還挺喜歡這里的。”周子瑜連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介意。

三人尋了個角落坐下，點(diǎn)好菜后就這么愣愣地大眼瞪起了小眼。

張?jiān)⒉恢趺戳藦膭倓偵宪囈姷街茏予ず缶烷_始似乎有點(diǎn)心事，不復(fù)之前的活潑模樣。

周子瑜小心地觀察著姜有德和張?jiān)⒌谋砬椋粫r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打破沉默，只好捧著杯子默默喝著水。

姜有德也在苦惱該開啟什么樣的話題，本來和周子瑜或者張?jiān)瘟乃梢粤暮芏啵送瑫r出現(xiàn)他倒很難找到共同話題。

“吃吧。”上菜的速度很快，熱氣騰騰的各種小吃很快就擺滿了桌子。

張?jiān)⒛闷鹂曜樱掏痰貖A著菜。

“元英怎么了？”周子瑜偷偷向姜有德撇了個眼神。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累了吧。”

“那我們早點(diǎn)結(jié)束吧，姜部長你好送元英早些回去休息。”周子瑜細(xì)致地考慮道。

“那好，抱歉啊子瑜。”姜有德見張?jiān)顟B(tài)有些不對也失去了和周子瑜閑聊的興趣。

“這有什么可抱歉的，又不只有你關(guān)心元英。”周子瑜嗔怪地看向姜有德說道。

“快點(diǎn)吃吧。”

……

“那姜部長我就先上去了，今天謝謝您的邀請。”

夜宵后，姜有德先把周子瑜送回了小區(qū)。

“說說吧，怎么了？”姜有德看向前置鏡中的張?jiān)ⅰ?

張?jiān)⑦€是閉口不言，打開了車窗，微微瞇起眼睛深呼吸著，任由晚風(fēng)吹拂她飄逸的長發(fā)。

姜有德也沒再打擾張?jiān)ⅲ瑥街卑衍囬_到了她家樓下。

“坐到前面來吧。”姜有德拍了拍副駕駛的座椅。

張?jiān)⒒剡^神來，猶豫地看向前面。

“怎么？還要我把你抱過來？”

少女噘了噘嘴，也不打開車門，直接默默地從后排爬到了前排的副駕駛位置。

也得虧張?jiān)⑸聿睦w瘦，要不然還真完成不了這動作。

“不想說話？”姜有德?lián)u下車窗，順手點(diǎn)起一根煙。

張?jiān)淹仁盏搅俗簧希h(huán)抱著自己的膝蓋，把頭也埋了進(jìn)去，一副鴕鳥鉆沙子的樣子。

姜有德沒出聲，自己默默地抽著煙。

慢慢，從張?jiān)⒌奈恢秒[約傳來了細(xì)小的抽噎聲。

姜有德把煙換到左手，右手的手掌覆蓋在少女后背有規(guī)律地拍著，希望能給她帶來一點(diǎn)安撫。

“講講吧，講出來就好受了。”

“我也想抽。”張?jiān)⑻痤^，眼睛再次變得紅腫，看著姜有德夾著的香煙。

姜有德直接把煙遞給了張?jiān)ⅰ?

“咳咳咳……”

果然不出所料，張?jiān)傄晃刖烷_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很久才平復(fù)好。

“最開始剛剛宣布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可隨著新鮮的激動一點(diǎn)點(diǎn)褪去，我總有種不真實(shí)的感覺。”那一口煙似乎成了一個引子，打開了張?jiān)⒌脑捪弧?

“半年前我也只是個普通的中學(xué)生而已，雖然也有練習(xí)，但每天都是規(guī)律的，上學(xué)、放學(xué)、練習(xí)，家、學(xué)校、公司。可現(xiàn)在再過一點(diǎn)時間我就要站在無數(shù)人的面前去表現(xiàn)自己，我還是有點(diǎn)不太敢相信。”

“oppa你有過這種體驗(yàn)嗎？就是那種你期待了很久的事情，你為它付出了無數(shù)努力，每天都在渴望著甚至還幻想著以后的生活，可有一天你真的完成了做到了。本來我以為我會開心得做夢都會笑醒，可現(xiàn)在我卻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和懼怕。”

“我這是怎么了？”

“這段時間我?guī)缀醢阎笆畮啄甑母惺荏w驗(yàn)了個遍，興奮、激動、懊悔、遺憾、自責(zé)、委屈、悲傷、感動，我會因?yàn)樽约旱某煽兣旁谇懊娑低甸_心，也會因?yàn)榻憬銈儗ξ覠o微不至的關(guān)懷而感動，也會因?yàn)槔蠋煹呢?zé)備大家的惡言躲到角落自己默默難過。”

“可現(xiàn)在一切都結(jié)束了啊，我應(yīng)該開心的，我怎么就開心不起來呢？”張?jiān)⒋怪^無助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