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直道相思了無益

第二天素英公主在去寶華寺的路上被歹人所劫持?，江寧府眾侍衛搜索了一晚上也沒找到，直到第二天天剛亮，霧氣剛散，一身狼狽的素英公主被人發現暈倒在城門口，這名聲算是毀了一半。

從外面游歷剛回來的鐘老太爺一聽說此事便換裝進宮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要求退了鐘大公子和素英公主的婚事，朝堂上鬧得很僵。

還沒下朝鐘緣璟就被皇后傳到宮里，皇后坐在殿中，“伯安，以前你要退這門婚事，姑姑怎么都會依你，如今素英名聲有損，若你再退婚，她這輩子就毀了，皇家歷來待我們鐘家不薄......”

話音未落，鐘緣璟就跪下了，“請姑姑成全。”

“你......也是，是個男兒都不會娶名聲有損的女子，可是......”

“并非如此才想退婚。”

“那是為何。”

“緣璟心有所屬，恐負了公主。”

“喔，那是哪家小女。”

鐘緣璟沒說話，皇后思索后繼續道，“不如公主與那家小姐一同進門......”

“他是男的。”

皇后震驚下沒出聲，大殿靜得出奇，鐘緣璟的磕頭聲顯得十分明顯，“求姑姑成全。”

回神的皇后掃下桌邊的茶盞，怒吼道，鐘緣璟，你給我出去跪著。”

鐘緣璟被皇后罰跪的消息不脛而走。

紫椿苑中，安寧公主正在休剪著金菊，“什么，母后讓璟哥哥跪在殿外。”

大宮女織繡說道，“是，聽說是因為素英公主和鐘公子的婚事，鐘公子想退，皇后不許。”

安寧公主略微沉思了一會，繼續修剪起來。

海姑姑一直看著皇后唉聲嘆氣，“娘娘，公子已在外面跪了好幾時辰了，公子本就有腿傷……”

“哎，讓他進來吧。”

看著嘴唇干涸腰板卻挺得筆直的鐘緣璟，皇后嘆了口氣，“我且問你，此事有悖常倫，你就不怕這悠悠眾口。”

鐘緣璟抬起頭與皇后對視，“姑姑，沒遇到他之前，誰都可以，遇到他之后，除了他，誰都不行。我不會娶他的，不會讓鐘家因為我成為笑談，但也不會娶別人。態度之堅決，沒人能勸得動。

“那你還......”

“我想干干凈凈的等著我和他被人們允許的那一天。”

皇后靜靜地看著鐘緣璟直到邱公公來稟，“稟娘娘，前邊下朝了，鐘老說在宮門口等公子一塊回去。”

皇后點點頭，“去吧。”

鐘緣璟行禮后踉蹌起身，揉揉膝蓋，一瘸一拐的走了。

偌大的宮殿只剩下鐘皇后，邱公公和海姑姑三人。鐘皇后不知看著哪...海姑姑出聲道，“自大公子一家遇害后，小公子便沉默寡言，多虧娘娘和二夫人的體貼關懷小公子才沒走上那不該走的路，奴婢愚鈍，雖知這事不合禮法，但若能讓公子開開心心不也是娘娘一直期盼的嗎？未來還很長，說不定公子以后會愿意留個血脈。”

“你說呢邱公公？”皇后看了眼低頭的邱公公。

“奴才也愚鈍，大道理不懂，只是奴才這等人之所以會在宮中認義子，也算是一種傳宗接代吧。”

“唉，罷了罷了，待我走后，你二人就去鐘府替我好好照顧伯安吧。”

“奴才（奴婢）誓死保護小公子。”

......

當天夜里，前來探望素英公主的安寧公主發現素英公主上吊自殺了，貼身宮女害怕被皇上責怪，一劍割喉，作了素英公主的黃泉陪伴者。此事為皇家丑聞，未免被天下嘲笑，謊稱素英公主閉門宮中吃齋念佛。

而皇帝將婚事改為安寧公主，這安寧公主性子溫軟，在后宮是個小透明，這一下可惹得其他公主嫉妒不已。

保大五年開春，皇后生了場大病，最先去探望的二皇子也被傳染了，直到過了半年，二人才悠悠好轉，唯一奇怪的就是皇后辭了身邊的海姑姑和邱公公并將二人送到鐘府。而這二皇子也是，大病一場后身體就越來越差，好好的風流才子也不出門了。

鐘緣璟任了官職，開始在朝中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