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么是真相
- 芩蔚清風
- 糖狐貍不甩
- 2434字
- 2021-04-29 11:43:33
“你干什么啊,小二,你們這里怎么回事啊,老放些奇奇怪怪的人進來。擾了老子的清凈。”說罷直接上手將托盤上的烤乳豬掰了一半,直接啃了起來。
芩安差點被這個人滿身的酒氣熏暈過去,她蹙著眉,手指輕抵著鼻子往后退了退。驀的手臂一緊,芩安便被拉到一旁,一個白色的身影擋在了她的身前。
葉琨將芩安擋在身后便笑著對眼前的醉漢說道:“不好意思哈,我們不是故意來打擾的,這不是聽一個打鐵的匠人跟我說您這里有把上好的匕首,我便找人打聽找過來了。不知那匕首可還在?”
“呸,又是那把破匕首,要不是那天老子買了那把破匕首,老有麻煩找上門來,煩得要死,什么破玩意,早被我扔了!”那人滿嘴的肉還沒咀嚼干凈,邊說邊噴出些許和著口水的肉末來,他搖搖晃晃的向葉琨靠近,卻被幾臂外的江蔚上前攔住了去路。
江蔚暗暗將人往后拽了拽,那人遠離后站在葉琨身后的芩安終于呼吸到了來之不易的清新空氣,尸臭她不怕,但是這活人身上的酒臭味實在是讓人窒息。
葉琨見那人被江蔚拉扯走后將芩安安排到一旁依欄的位置上坐著,正對著天字三號房門,里面的一切一覽無余。
“兄臺,你剛剛說老有麻煩上門是怎么回事兒?”江蔚把那人拽回到廂房坐下,貌似不經意的提了句,眼神暗中將屋子看了一遍。
醉漢并未理會江蔚的話,攬過桌上的酒壺仰頭倒了倒,酒壺了零零的滴落了幾滴酒下來,醉漢搖晃著試圖把那瓶酒重新晃滿,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將試圖溜之大吉的小二拽回來,剛抬起身子便被一股力量按在了椅子上。
江蔚收回手,拿出帕子擦了擦,看向醉漢,輕搖著不知從何處順來的扇子笑著說道:“這位兄臺,我這個人,自小好奇尚異,就喜歡那些個稀奇古怪的故事,不知兄臺可否跟小弟一敘,小弟請你酒吃,還送你下酒菜,如何?”
聽到有酒有菜的醉漢混濁的眼睛明顯亮了量,“當真請我喝酒?”
“當真,我還可以幫你付一日的房錢,如何。這樣換個故事聽聽,夠誠意吧。”江蔚眼看有戲,便默默加了籌碼,不料那人搖了搖頭說,“我有錢,不要你幫我付房錢,你請我吃酒,我認你當兄弟。嘿嘿。”
看著這個人明顯醉意上頭,意識模糊的樣子,芩安默默從腰帶的暗扣里拿出一小瓶藥丟進去,江蔚明銳的在瓶子落在地上前伸手接住,抬頭朝芩安望去。
“解酒的,趕緊喂了,問完話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呢。”芩安偏過頭試圖掩飾自己丟偏了的事實。
江蔚低頭掩飾著笑意將藥瓶的藥倒出一粒丟入那人口中后,小心翼翼將藥瓶收了起來,這可是芩安給的,不能亂丟,收起來,收起來。
話說,小安安都送自己東西了,自己回啥禮呢?
“咳咳。”醉漢的咳嗽聲成功的將江蔚浮想聯翩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醒了醒酒后的醉漢眼神明顯清明了許多,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江蔚,正當江蔚準備將剛剛的說辭再來一遍時,那人突然喊了一下子。
“兄弟,我跟你說,那把匕首,就是個害人的家伙,你明白嗎?”
“我.......”
“你不知道我這幾天咋過的,我一把那個匕首和烙章拿出來就有人湊上來跟我說些個奇奇怪怪的話,還有,還有,那個叫什么玩意的管家,他強買強賣,我不給他就生搶啊,我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么大的委屈呢,嗚啊啊。”說著就作勢要哭,江蔚眼疾手快拿桌上被他啃了一半的肘子塞到他嘴里。
一個壯漢在這里哭唧唧的,實在是畫面太美,太傷眼睛了。
“管家?誰的管家?”一旁的葉琨問道。
那人聽到葉琨的話,把嘴里叼著的肉拿了下來,說道:“那個管家叫什么我忘記了,不過我記得他說他家老爺是個官差,叫什么無能,對就是這個名字,我到時還笑他來著,無能之輩當個無能官,養個無能奴才還搶人錢財。”
門外芩安聽到這話便站了起來,屋內二人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江蔚起身對著那人道謝:“故事不錯,今日就先告辭了,改日再請兄臺喝酒。”說罷轉身離開。
屋內人愣了一下,追了出去:“誒,你說的改日是哪日呀。”
但芩安一行人早已下樓,只有匆匆端著酒上來的小二,牧玉結果小二送來的酒壺,隨手掀開壺蓋,酒的清香便撲鼻而來,潤心撓肝。
“好酒啊,江兄果然豪爽。”說罷仰頭粗飲了一口,牧玉此刻雖臉頰泛紅,但眼神清明,全然看不出一開始的醉態。
他轉身進入廂房將門掩了起來,嘴唇微動吐出一粒藥丸,面露嫌棄說道:“這丫頭,這么久了弄得藥還是難吃的要死。”
離開的一行人還不知道一直未自爆家江蔚早已被牧玉猜出了身份,此刻的芩安也不知道,多年故人居然會在此處重逢。
一行人來到了鐵匠店,江蔚進到里屋神神秘秘的交代了小柯有些事情后獨自走了出來。
芩安與葉琨在外廳將案件情況大致梳理清楚,見江蔚走出來,便起身對江蔚說道:“現在看來,應該是那個傻子自導自演的這出戲,當時我就奇怪他的消息怎么會這么靈通,但后來圖騰出現,我們的注意力就都被轉移了,現在我還有幾個疑.......”
“葉公子,江少爺,你們讓我好找啊。”打鐵的棚子外突然的一聲打斷了芩安的話。
只見人著一青色袍子,手里拿著幾本書,腰間碧色的荷包造型十分特別,頭發被高高盤起用一根白玉簪子挽住,一幅仙風道骨的樣子。
“徐少今日穿的跟個道士一樣,這么著,有出家的打算啊?不知是那個觀里,我去給你添點香油錢。”看見來人江蔚毫不留情的出言諷刺道。
聽了江蔚的話徐蔣成氣急敗壞道:“江蔚,你是不是有點過于無情了,我累死累活的幫你找卷宗,你在這里乘涼,還侮辱我的穿著,那我查到的東西,不說也罷。”
這么莫名有一種小媳婦撒嬌的感覺?
芩安晃了晃腦袋,將自己腦子里升起的念頭生生壓下去,轉頭看向徐蔣成,只見后者已經泰然自若的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下,將手里的書遞了過來,江蔚瞅了一眼擺手示意了一下。
徐蔣成會意將書交給了芩安,芩安打開書,上面記錄著一些前朝的奇聞異事和一些神秘族類的傳聞,芩安翻看著,看到其中一頁眼神卻突然頓住。
“這......”芩安指著畫冊上一個怪異的人像,遞給了江蔚,“你看看。”
“藥人。”江蔚沒有接過,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知道?”芩安還未說話,一旁的葉琨先出了聲。
“我家少爺向來喜歡奇聞異事的書,二位手上的這幾本,少爺早就看過了,當然知道。”一旁的江二插話道。
藥人?這種邪性的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京城?或者說,誰這么有膽子,居然在天字腳下做這種陰暗惡心的邋臜事。
“不,我們碰到的這個算不得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