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泗、向茲、崔昊三人,和方長向來到這里以后,那混得是風生水起。尤其是常泗,他屬于懷才不遇的那種類型。給方長向打下手時,方長向發現了他驚人的能力,然后就一路升官,一直到副主管的地步。
向茲嘛,是個猛男,基本上是三人中最壯的一個。他雖然沒有他那倆兄弟掙得多,但這活兒,勝在清閑嘛。
林黎最喜歡的就屬崔昊了,他的業務能力極強?;蛟S是常年混社團,在刀尖上游走的過,他說話特別圓滑。也在林黎的店里升成了鄰班。月入都能過萬。
本來這天是應該風平浪靜的,可是公司卻闖進去一群西裝暴徒。為首一人稱自己為九盤龍,說是要討個說法。
“有病啊,討什么說法?”徐夜援氣憤道“我們從來和你們沒有瓜葛,你是跑這里來碰瓷?”
大廳里一直回蕩著徐夜援的聲音,把所有人都驚來了。
“保安是怎么回事,咋讓這人進來了”伊姍低聲道。
“保安?”自稱九盤龍的男子深吸了一口煙,然后向外面招了招手,一群人押著向茲就進來了。他身上都是血,還有兩道猙獰的傷口。他,已經神志不清了。
“嘶——”徐夜援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猜到個差不多了。
“你……是來找常泗的吧”徐夜援沉聲道“他今天不在……”
“放你媽的狗屁!”九盤龍罵道“你當我是傻?正好爺爺今天來他就請假了?”
“真的……”徐夜援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個叫九盤龍的,從旁邊拿起砍刀來就要砍徐夜援。可徐夜援又不是吃素的,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能讓這地痞流氓所傷?他一把抓住九盤龍的手腕,這刀,也懸在了半空中。
但是,現場可不止九盤龍一個人,還有他的一眾小弟。大哥被制住了,小弟肯定要上去幫忙,他們也向徐夜援砍去。
同時,方長向和林黎終于趕來,卻都沒有擋下那一刀。
本來已經準備著要去醫院的徐夜援,發現這一刀沒有砍到他的背上。
“是誰?”
伴著清香與血腥味的身體倒在了徐夜援的身上。這種觸感……再熟悉不過。
“我今天能讓你站著走出去?”徐夜援怒吼一聲,腎上腺素被無限激發。當一個人憤怒到極點時,他的威能是無限的!
常泗、方長向、林黎三人隨手拿了些長棍子——就連墩布都拿上了。現在只能和他們硬拼,直到警察到來。
呂茜趁亂把倒在血泊中的伊姍扶了出去??吹侥堑烙屑s莫四寸長的傷口,深度怕是也有一厘米多。這傷口是在背上,沒有傷到動脈,情況還算是好。
“我現在給你消毒,忍著點”呂茜輕聲道。
“嗯……”伊姍已經有氣無力了。
消毒嘛,要用酒精的,這種痛感,直接把伊姍痛到昏迷過去??蛇@也沒辦法,要是不想傷口感染,那就必須消毒。
徐夜援反制了九盤龍,把他的刀奪了過來。
徐夜援還是意識清醒的,沒有用刀刃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是用刀背把他的腿敲斷,把他的手搞脫臼。那凄厲的慘叫聲,比人家伊姍一個女人被砍叫得還大聲。
方長向和常泗還好,沒有被刀砍到。林黎就不一樣了,他腿上,胳膊上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看起來十分血腥。
“你爸爸剛買的褲子,花了我五千多!”林黎怒了。他求爺爺告奶奶,在官網蹲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朋友才幫他搶到的全球限量發售五百條的褲子,就被這群地痞流氓壞成這樣,他能高興嗎?
“里面的人,放下武器,全部蹲下抱頭!”
警察的聲音,讓這群地痞更慌了。他們開始像亡命之徒一樣瘋狂攻擊。
“林黎,你腦子讓驢踢了?跑??!”方長向大喝道。
林黎還在孤軍奮戰的時候,其他三人早已退到了大后方,只有他一個人還在那里勉強招架。
“奶奶的,我就遲早殺了這群雜種!”林黎罵了一聲,也給跑了。
彭——彭——
警察開始鳴槍示威,對付這種歹徒,這是最好的辦法。
醫護人員緊隨警察其后,這種小規模武裝沖突,是最可能發生人員傷亡的。所以連120都不用打,直接就會有。
林黎被臺上擔架的時候,還沒好氣道:“我會自己走!”誰知,他一往起撐,就被疼痛感壓回了擔架上。
“見鬼!剛才還不疼的”林黎嘟囔道。
反正公司里這一天是別想干別的了,光處理這事就咬兩三天。
徐夜援作為這個公司的法定代理人,自然是要被帶走調查的。所以方長向就負責起了公司內部的協調與管理。
當然,也不是說就能正常運行了,這地方作為案發現場,這作為公訴案件,肯定是要貼上封條的。他們能做的,無非是保留現場的完整。
這不就要打官司嘛,陳子什必須得從北海道飛回來了。這次的律師依然由她來擔任。雖然這是她第一次參與刑事案件,但這種情況絕對是穩贏的好吧。
不過說來說去,她也是處理民事糾紛部分的,所以,和刑法大概掛不上什么鉤。
隨瀟笙飛去了北海道,陳子什又要飛回去。這接機與送機正好碰上了,怎一個巧字可言。
這事還不算完,徐夜援被判定為了緊急避險。但是林黎傷成了重傷,他雖然沒有義務賠償,但也要多少賠點。
還有伊姍的傷勢,他的岳丈已經開始質問他了。
最令徐夜援頭疼的還是那三個人的處置,這已經給他帶來了這么大的麻煩,按常理說,是應該把他們都開除的。但現在有兩點困擾著他。
一,勞動合同。
二,他自己過意不去。
雖然那三人在東窗事發之后也來找他說:“您把我們開了吧?!钡浅鲇谧约旱纳菩?,自己的原則。只要是有能力的人,沒犯罪的人,他都會收留。
……
“你覺得老徐回把他們開了嗎?”葉喃和殷元雪在去往本州的路上閑聊道。旁邊隨瀟笙的輕微的呼嚕聲,給她們造成了一定影響。但幸好,殷元雪聽清了。
“應該會吧”殷元雪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的?!?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