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道這邊的早晨有些冷，溫度也就在十多度的樣子。這種溫度對于殷元雪這種北方人來講沒有什么。可對于葉喃這種南方人來說，秋天的早晨只有五六度到十二三度，這是有些難受的。

“啊啊啊啊，好冷啊，我今天去買件衣服吧”葉喃說“我本來以為差也差不了多少，誰知道會差這么多呢？”

殷元雪和陳子什到還都是正常的樣子，沒有感覺有多冷。但由于這邊的風吹得厲害，所以兩人都穿上了風衣。

“那么，我們先走了”陳子什擺了擺手，匆忙地跑了出去。

殷元雪還在疑惑為什么陳子什會這么著急。直到陳子什在門外喊她時，她才反應過來。下一班電車只有兩分鐘了……

早起上班的人特別多，在這個沒有那么大的城市，人口密度不是特別高的城市（相對于來說），在早高峰時器都是人擠人的。

虧得是離得不遠，不過是兩站地。不然陳子什和殷元雪就要被擠死了。

“我本來以為咱們那里就夠擠了”陳子什說“我是萬萬沒想到啊，這地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殷元雪點了點頭，道：“的確是，我在上學的時候……”

兩人邊說邊走，邊說邊走，走了沒多長時間就到了友利悠他們那里。

“兩位好啊”一上來，友利悠就神采奕奕地和他們說“對不起，各位。昨天的條款我們已經修改了，現在就請兩位過目。”

陳子什拿起來，認真看了兩遍，生怕有什么遺漏的地方讓他們鉆了空子。作為一個法律顧問，她也是夠盡職盡責了。

“沒什么問題”陳子什說“就這樣吧。”

井上嗣聽不懂中文，陳子什聽不懂日文。這種尷尬的局面迫使友利悠和殷元雪兩人當開了翻譯員。

“沒有問題就好”井上嗣假裝松了一口氣道“那么，我宣布。我與貴公司的合作就這樣正式構建起來了！”

之后就是老套的后就是雙方握手，進行下一步詳細會談。

“我們呢，在兩周以后會有一個演唱會，屆時，我希望請貴公司的殷元雪小姐參與。所獲得收益，凈利潤咱們五五分成”井上嗣的要求似乎并不過分，像是非常正常的一般，可是里面的“凈利潤”三字，引起了陳子什的注意。

“凈利潤，指的是什么？”陳子什警惕了起來“是指除去各項成本后獲得的所有錢嗎？”

井上嗣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真的就是場地費等等硬性的必須花銷以外的所有錢。我們這次是充滿誠意的。”

陳子什沉思了一陣后，緩緩開口道：“好吧，那么目前是只有這一項對吧。那剩下的瑣事就沒必要咱們四個人談啦。先讓友利悠小姐帶著殷元雪去討論具體合作項目吧。咱倆好好談談細節……”

不知怎么的，陳子什說的話，隱隱有威脅在內。

“好，好的”井上嗣支支吾吾道。他怎么也沒有想過徐夜援的公司里會有這么強大的財務，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面前是一個法院的常客，成熟穩重老練的氣息撲面而來，就如一堵無法逾越的高墻，任何不好的念頭都會被阻隔。

……

“還沒有正式和你打招呼呢，真是抱歉了”友利悠給殷元雪陪著笑臉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家經紀人太過于功利，對你們造成影響了。”

友利悠對殷元雪和葉喃的好感簡直爆棚。她在中國時，基本不懂的都是葉喃和殷元雪在給她解答，幫助她。《詩經.木瓜》說得好：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友利悠也十分清楚這個道理。所以她才會邀請殷元雪和葉喃倆人來這里。（徐夜援同意葉喃來北海道也是因為友利悠的強烈要求）

“沒事……”殷元雪客套道“畢竟這種事就是要商量的嘛～難免有沖突，很正常。只要咱們順順利利進行合作就行。”

這些客套話也不能多說，說多了難免會讓人產生惡感。少說話，多辦事的實干精神，才是真正受人敬仰的。

“對了下午我要開直播，你來嗎？”友利悠說。

殷元雪微笑道：“這樣不會產生影響嗎？”

友利悠思索了一陣，然后尷尬道：“的確，你在我們這里的名氣也不小，有可能會產生一定影響。應該……無傷大雅吧。”

突然有個人一路小跑過來，低聲在友利悠的耳邊說了些什么。友利悠是越聽越亢奮，眼中的光都快要亮成燈泡了。

“葉喃小姐嗎？快把人家請進來啊”友利悠說“用上賓的禮遇。”

過了一會兒，裹得嚴嚴實實的葉喃來了。她是真的怕冷……

“你什么時候學會日文的？”殷元雪撲上去搖她“快說！是不是看我的學習資料了！”

葉喃白了她一眼，道：“五十天速成日語啊，現在最起碼簡單的交流是沒問題。要是難一些的……我就不行了。”

“好了，不說那些了。要不……我帶你們去吃點東西？”友利悠笑道“剛來這里，是不是還不太習慣啊。”

殷元雪沒有表態，葉喃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這里……好冷啊”葉喃說。

“沒辦法，畢竟都仲秋了，不可能像春夏天一樣暖和”友利悠說“附近有幾家還不錯的料理店，要去嗎？”

葉喃對這方面是毫無抵抗力。她尤其不會做，做出來腥得像在舔銹釘子一樣。

“好啊，我挺想吃一下日料的”葉喃說“我還記得那是我很小的時候，我吃過一次壽司和茶泡飯后來我自己想做的時候，發現……我并不適合做日料。”

“畢竟咱也不是專業的”友利悠說“這樣也很正常，不用濃重的調味料，光去感受食材本味。這是件很難的事。去吃一次說不定你就會做了。”

結果就還真去了。上午大概十點多的時候吃午飯，還真挺少見的。不過是為了體驗異域美食嘛，哪里分什么時間，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