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評,九盤龍小弟,二十九歲,曾因暴力斗毆致人輕傷入獄。出來后又離婚兩次。我說得沒錯吧”方長向道“說你是人渣都不為過,混社團都跳槽這么多次……怎的,你是蛤蟆?”
張評的臉都綠了,急忙想著要脫身。他四下張望,卻發現自己已經身陷重圍,沒處跑了。
“常泗?”張評驚訝道“崔昊,你們怎么都……”
此時,張評已經比誰都明白了。他無力地癱倒在地上,說:“大哥,你饒了窩吧,我怎么也沒想到會是您啊!”
湊熱鬧的鄉親們一頭霧水,只得把這當做道上的規矩。
“方長向,你怎么回事。你姐今天大喜你卻跑來鬧事?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肖子孫,我不打死你……”
方長向瞪了她一眼,冷冷道:“自從你不讓我上中學那一刻,你就不是我媽了。這幾年我爸的財產你也沒少揮霍吧,要不然就你那臭手哪里來的錢輸!”
“長向!”角落有個人朝他低喝了一聲“鬧鬧就夠了,讓他們繼續吧。”
這奴性爆發的聲音令方長向惡心,他回頭和崔昊、向茲說:“你們倆把他老人家扶到車上去,剩下的我來解決。”
看著癱倒在地的張評,方長向又是一陣犯惡心。他拿出一張卡來,朝著張評的臉上甩去。留下了一道深紅的印記。
“不是要買房嗎?這張卡里有八十萬!你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我不欠你們的了。”言罷,方長向揚長而去,留下看熱鬧的鄉親和忙著搶那張卡的三人……
“大哥真是精明啊!那群傻子估計現在還在那里搶呢,連密碼都不知道要怎么提現?”常泗一邊開車一邊拍馬屁。
于是,連上方長向父親一共五人。一路向東離開這傷心之地。
……
“老板,我給你帶來倆人,你看看行不行。”方長向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公司給這幾個安排工作,盡量做到仁至義盡。
“哦,我看看”徐夜援從桌案上爬起來,仔細地打量了一下。
“學歷說一下”徐夜援揉了揉眼道。
“大專,電子工程專業的”常泗說。
“有工作經驗嗎?”徐夜援問。
“這……”三人面面相窺道“沒有吧……”
徐夜援有些頭疼了,他自己也定奪不了,便讓方長向帶著他們去找林黎。
方長向實際上最不想找的人就是林黎,他那人脾氣奇怪得很。時不時生個氣,然后被呂茜嗆回去。果不其然,方長向還沒走到后勤部就聽到了他的罵聲。
“你們嘴就不會甜點嗎?阿諛奉承上,夸他們,有錢人就好這口。這個月營業額要是沒達到預期,你們都沒有工資拿!”林黎的嗓門大到附近幾個辦公室的人都能聽到,遂在這附近辦公的人都日常帶耳塞。
“林黎,找你商量點事”方長向只是不愿意見他而不是害怕他。倒不如說林黎害怕方長向……
“什么事”林黎說“怎的,又找下人了?”
“是啊”方長向點頭道“這幾個人,大專畢業,電子工程專業……”
隨后,方長向花了五分鐘給林黎介紹這三個人。
林黎沉思了一會兒,道:“這樣吧,常泗去你那里給你打下手,他應該能力不弱的,你加以輔導就行。最近公司缺保安,向茲身強體壯,要不了就讓向茲去當保安隊長也能月入五六千。至于崔昊嘛——我的店在招男導購。看你身材不錯,如果你愿意的話就賴我的店干活吧。”
常泗第一個搶道:“當時我在我們專業是前幾的水平,pr等軟件我都很熟悉。我還會簡單的ps繪圖,不是太難的工作我都能勝任。”
崔昊沒什么多說的,只應了一句:“那就請林店長多多關照了。”
向茲則時更直接,上來就是:“制服在哪里領?”
接下來的事就和方長向沒關系了,最起碼他做到了問心無愧。
安頓好這幾位之后,方長向又得去安頓他老爸。他老爸倒是很乖,坐在車里大氣不敢出一聲——這大G里全是不知所用的按鍵,誰知道碰到哪個就會讓這部車……
“行啊老頭,我去了那么久都還是正襟危坐的”方長向進去了后座“你會開車不?”
方長向的老爸搖了搖頭,道:“這車……我不會。”
方長向頓時懵了,他爸當年開大貨車拉貨的時候跑的賊溜,怎么現在連個車也不會開了。
“不是吧”方長向說“我記得你不是會開車嗎?這車也一樣啊,你怎么學的就怎么來唄。”
“好,那我試試。”方長向的父親戰戰兢兢地從副駕駛下去,又緩緩拉開了車門。剛坐到車座上他就驚呼。
“長向啊,這車咋沒有離合呢!”
方長向不禁捂著臉道:“自動擋的,不用踩離合……”
剩下的就和普通車沒有區別了。打火、掛檔、踩油門、打轉向一氣呵成。走到路上穩如老狗,速度正好卡到限速的速度。
“你現在咋這么窩囊了?自己跑車辛苦一輩子的錢就都讓他們坑去?”方長向閑聊道“你當年毅然決然要送我去上學的魄力去哪里了,讓狗都騎到頭上撒尿……”
“我啊,這輩子最愛的人。除了你,就是你媽和你姐。你現在過得好了,我不要去顧他們嗎?”方長向的父親說。
“那你呢?”方長向的聲音似乎比平時還要冷幾分“你愛我,你愛她們,你呢?”
“我……”方長向的父親沉默了,不說話,呼吸也是輕輕的,只是自顧自地開著車。
“前面右拐上去那道坡就是了”方長向見狀也不去和他多說,硬是把注意力轉移開來。
“哇,兒子,氣派吶!這房不得七八十萬?”一進門,某個沒見過世面的人就開始驚嘆。
“七八十萬?”方長向樂了“我給你七八十萬你給我買一套這房去。”
市中心的一套房,七八十萬是下不來的,更何況方長向這是一百五十平的……
剛剛坐下,方長向端來茶水,他父親又開始把自己的犬儒主義表現了出來,又開始絮叨家里的事,仿佛那家里都是他的恩人一樣。
“唉,你媽你姐該咋辦啊,離了我,她們……”方長向的父親嘆道。
毫不懷疑地說,以后的日子里,方長向的父親絕對會給他姐、他媽打錢,甚至數目不小。
不過……都是后話了,至少說,這事是暫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