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渡重洋來的role,人生地不熟的,讓她自己去酒店住怕是不行,不僅是一些常識的欠缺(她對金錢沒有一個標準的概念,被坑騙也是習以為常),還有自己一個柔弱女子在異國他鄉(xiāng),風險還是很高的。所以只能去葉喃和殷元雪家暫住,要是和徐夜援住一起的話……容易被輿論攻擊。
事實證明,殷元雪搬到葉喃的臥室去住,不僅僅是出于葉喃的死纏爛打,萬一有客人,那就必須要騰出來了。
“哦,好厲害啊,中國的公寓都這么大嗎?”role進門就感嘆道“不過也是,日本的公寓大多數(shù)都是單身公寓呢。”
殷元雪解釋道:“這不是公寓,這是樓盤,小區(qū)而已。”
“喔,那還是很厲害的”role感嘆道“雖然我們都只會說客套話,但是至少這座城市我感覺是很不錯的,不論是食物還是什么的。”
每個外國人來中國都是這么說的。
“那么打擾二位了。”禮貌這一點,role絕對是一絲不茍,規(guī)規(guī)矩矩條條框框都不敢去觸碰。
“沒必要那么拘謹啦”殷元雪說“這讓我們爺好不自在。”
誰想到,下一秒role就立馬道歉,給殷元雪都整懵了。
“對不起,我盡量保持自然些的狀態(tài)。”role就像一個唯唯諾諾的小朋友,和自己痞里痞氣的形象產(chǎn)生了很大的反差。
“他們都這樣嗎?”葉喃悄悄在殷元雪耳邊問。
“我也不知道啊”殷元雪無奈道“應(yīng)該不全是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葉喃就從床上爬起來做飯,有貴客在此,她定不會怠慢。倒是殷元雪今天比較異樣,起得比平時晚了個半小時。
“啊——喃姐,我不想去上班啊!”殷元雪朦朧著眼睛,兩只胳膊環(huán)著葉喃的腰。
“今天吃錯藥啦?這話不應(yīng)該你和我說嘛。”葉喃笑罵道“快去叫咱的貴客去吧,一會兒飯就做好了。”
殷元雪忽然想起來什么,扭頭一看,某個東瀛人正尷尬地看著她兩。
“我是不是應(yīng)該回避一下。”role雖然聽不懂中文,但看殷元雪到動作也大概能猜出兩人的關(guān)系。
“啊啊啊,忘了和你說了我和葉喃小姐是情侶關(guān)系。不用回避了,沒關(guān)系的。”殷元雪手足無措道。
“唉,其實我還有些小羨慕呢。”role說“我說這些你們不介意吧。”
殷元雪連忙道:“不介意,不介意。”
role嘆了一聲:“怎么說呢,在網(wǎng)上看到的你,和現(xiàn)實中的你反差還是挺大的,當然啊,這不是貶義的,這種反差萌很少見。”
殷元雪心中暗自吐槽道:“我不也是么。”
role繼續(xù)道:“我自從出道以后,就很少有來中國以后都這種瀟灑日子了。我知道我的經(jīng)濟人也是為了我好,但我有的時候也在想,這到底適不適合我。我本身的性格就不是喜歡作秀的,唱歌也只是我的愛好,每天過這樣的日子,其實我也不是很愿意。”
她喘了一口氣,笑道:“這些喪氣話你也不愿意聽吧,不說了。”
當一個公眾人物,遠沒有那么容易,就算是獲得了人氣和成就,依舊還是會被各種條框束縛,甚至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
“好了,兩位別聊了,先吃飯。”葉喃從廚房里走出來,用圍裙擦了擦手,顯得有些許疲憊。
走進廚房去,殷元雪才知道為什么葉喃一大早就起來了。乖乖,他這做的是粵菜——廣式早茶中的一大部分,殷元雪都不知道葉喃哪里來的這么多原材料。
“今天早上就吃廣式早茶吧,英式早餐的話哪里也能吃到,可這廣式早茶可不一定。”葉喃笑道。
就算是精簡版的廣式早茶,依舊能把一桌子擺滿,大比日料的氣勢還要足。
“哇,這是什么,好好吃啊!哇,那又是什么,好好吃啊!這個就是傳說中道蝦餃嗎?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吃啊!這個燒賣我能打十分。”這就是role吃這頓飯的狀態(tài),幾乎沒有幾個認識的東西,有認識的也沒吃過。
“我想呆在中國不走了。”role說“要不是為了我的粉絲們,真不想回去。”
中國的吸引力這么大嗎?葉喃和殷元雪都不禁暗自吐槽。
“我來洗盤子吧。”role說“光受別人饋贈可不行啊,我也得干些。”
這種客套的屬性屬實讓中國人吃不消。
“我來吧,我今天還沒干活呢,怎么能讓客人來哪。”殷元雪立馬沖進了廚房,把擺了一桌的盤子全疊放在一起,又從上而下一個個地洗。
“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呢。”role說“算了,你們要是去我那里的話我也絕對五星級服務(wù)伺候。”
她是個直爽的人,有仇必報,有恩必報。哪天兩人去出國旅游,那絕對說到做到。
于是乎,三人就這么去了公司……徐夜援差點沒著急死。
“role女士,怎么給你打了這么多電話都沒接啊,我都快然后你經(jīng)紀人罵死了。”一進公司,徐夜援就上前來埋怨道。
“啊嘞?”role連忙看了一眼手機,果然,全都是徐夜援和她經(jīng)紀人的未接來電,嚇得她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手機被調(diào)成靜音,沒有聽到您的電話,讓您受驚了。”
這讓徐夜援手足無措,他可不怎么會安慰一位女性。
“這……沒什么,你不要道歉了,我很困擾啊啊啊——怎么還哭了,不要啊,你的經(jīng)紀人會殺了我的。”徐夜援支支吾吾道。
“小雪,你來哄吧,我放棄了。”徐夜援向殷元雪那邊發(fā)出來求救信號。
殷元雪就是像沒看到一樣,攜著葉喃走,只留下徐夜援一個人慌張。殷元雪也不是不想幫,單把人家惹哭了……她不想引火上身。
“這個月工資至少扣她兩萬。”徐夜援心里惡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