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賈嚴其實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他給殷元雪的考核怕是最低要求了。殷元雪在知曉考題的時候都暗自竊喜,一遍過,輕輕松松。
這兩天可把葉喃累得夠嗆,唯一的慰籍就是殷元雪的按摩,實際上殷元雪每天不比葉喃輕松,甚至還要有心理負擔。
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陳子什還偶爾調侃她們兩,比方說:倆小情侶又來得這么早嘛、葉喃,麻煩你那個女朋友幫我拿下那個。
葉喃也不惱,反而還很享受這種感覺。殷元雪剛開始也會稍稍臉紅,后來就全然不懼了。
至于為什么調侃她倆……每天上班下班牽著手,這不就是情侶嘛,只不過是同性的,沒有人會去發表什么“看法”。原因就是這個公司員工素質很高,若是換到別的什么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這點徐夜援的功勞絕對是最大,他公司的面試不光要看能力,還要看品行、思想。所以在這里是絕對不會發生也不允許歧視等等的事情。
……
陳子什沒有敲門,自己很自然地進到了葉喃大辦公室里。
“麻煩你先敲門好嗎?”葉喃抱怨到“尊重別人的隱私,萬一我有需要瞞著你的事呢?”
陳子什大大咧咧道:“有什么嘛,咱倆的關系還用遮著掩著?”
葉喃差點背過氣去……
“好了,說正事。”陳子什道“你和小雪現在在交往嗎?”
葉喃一時語塞,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最后只擠出來一句:“算是吧。”
“我希望你是認真的。”陳子什說“這種事情不能兒戲,若是你真心,那就堅持下去。切莫一時新鮮,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回憶。”
葉喃沉默了,陳子什這么正經的時候很少,一旦正經起來,說的頭頭是道。
“我欠她一個表白。”葉喃說。單憑這一句話,就毅然決然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站在一旁的陳子什都驚呆了“你……這么果斷?”陳子什問“這么輕率的決定。”
葉喃擺了擺手道:“遇見她時,我就知道了,我對她的感情無法溢于言表,但是勝似喜歡,超越喜歡。這么多年讓我動心的人,只有她一個。當看見她在雨中被淋濕的身影時,我竟然為一個陌生人在揪心。身體不由自主地去給她撐起了傘即使自己被雨水濕透。”
葉喃喘了口氣道:“那時我便明白,她終究和我有很深的羈絆。你可以說是天意,也可以說是緣分,總也是要走到一起的,所以我十分相信自己的選擇。”
陳子什沒有經歷過,自然無法理解,唯一清楚的就是葉喃對殷元雪的真心。
“都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放心,百年好合,告辭!”陳子什走得十分灑脫。她能這么篤定葉喃的真心,是因為在半個小時之前殷元雪也說了同樣的話。
“真是甜甜的戀愛啊。”陳子什咬牙切齒道“酸的我牙根癢癢。”
徐夜援從角落里走出來:“怎么樣了。”
陳子什一臉鄙夷地說“你怎么不去親自問啊,害的我被別人認為是變態。”
徐夜援嘿嘿笑道:“沒辦法啦,我去問那不更是變態嗎?”
陳子什都想抽死面前這個一臉奸笑的人。
“以后別說你認得我。”滯后陳子什就憋出這一句話來……
葉喃還一頭霧水之中,不過至少這次陳子什找她讓她認清了自己的本心。
回到家的葉喃出奇地沒有癱在床上,而是一直在沉思,想著什么,一直到殷元雪都是這個樣子。
“今天有事嗎?”殷元雪問“怎么走得那么早。”
葉喃緩過神來微笑道:“沒有了,就是想一個人靜靜。”
殷元雪一把抓住葉喃:“你沒事吧,有什么問題和我說說啊。”
葉喃搖了搖頭道:“不說這些了,我和老陳準備明天去旅游幾天,你去嗎?”
殷元雪好奇地問到:“去哪里啊,徐夜援也沒和我說有休假啊。”
徐夜援的電話十分巧妙地打來“小雪啊,月初這四天你就不用來了,玩得開心,掛了啊。”說完徐夜援就自顧自的掛了。
殷元雪此時真的一臉無語。
葉喃開懷大笑道:“老徐的電話可真及時啊,我和陳子什說好了,咱們就去白衣古城,聽說那里是個好去處,現在也沒有很多人,去了正好。”
殷元雪四處流浪時曾去過白衣古城賣唱過,那里的確很有古時的韻味,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成功的景點了。
葉喃其實不想去的,但是下午的時候被徐夜援指使的陳子什過來和她商量。
“唉,你說怎么跟小雪正式表白比較好啊。”陳子什說。
“你怎么這么關心我的事?”葉喃柳眉一挑,質問起來。
陳子什無奈道:“某個變態百合男指使我干的啊。”她毫不猶豫就把金主大大給賣了。
“那個變態啊——”葉喃感嘆到“我就知道十有八九是他。”
然后,就有了以上的情景。
“早些睡吧,明天早上七點半到火車咱們六點就得醒。”葉喃安排道“啥都能不帶,充電器手機銀行卡必須帶上。剩下的就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做飯了。”
殷元雪心中不由地暗暗吐槽:“姐姐,我今年十九,不是九歲。”
……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葉喃起床給陳子什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一個剛睡醒的聲音。
“誰——啊——”陳子什慵懶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了出來。
“趕緊給你爺爺起來然后去火車站等我們。”葉喃怒罵到“什么時候了你還睡覺,信不信我讓你永遠長眠?”
唯有在和陳子什交往當中葉喃才會異常暴躁。
“你,你兇我。”陳子什對著葉喃撒嬌,卻收獲了一陣干嘔。“行了,我開始穿衣服了,東站等你們。”
葉喃這才和殷元雪開始刷牙洗臉,連早飯都沒吃就跑了出去。